肆霁泽和南沫一行人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回国的飞机,m洲这边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办法彻查,了解到雪狐和陆城的调查结果后,两人都留了人在这边留意。
“什么?你爸妈要回来了?”
男人点点头,“也是你爸妈,还有奶奶,也会一起回来。”
奶奶?南沫上一世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肆霁泽的奶奶,她一直以为他只有一个爷爷。
“你奶奶?”
“嗯,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再告诉你。明天跟我一起去接他们。”
“好。”
南沫心里一直在想,两世了还是第一次和肆霁泽的父母见面,他们会不会不喜欢自己,还有肆霁泽的奶奶,听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这时候肆雨刚好有工作要汇报,肆霁泽给她身边堆了一堆她喜欢的零食,就去了机舱的会议室。
“哇,老大,肆爷这是把你当猪喂呢?”
雪狐凑过来,拿起一包薯片咯吱咯吱的吃了起来。
“我也可以把你当猪喂!”
陆城回头,一脸殷勤的望着雪狐。
“滚,臭渣男。”
自从和陆城假扮情侣后,只要有陆城的地方,雪狐都会离他一丈远,陆城倒总是黏着雪狐。
南沫狐疑的看了看两人,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突然,雪狐凑在南沫耳边,偷偷说道,
“老大,为什么肆爷今天看起来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我来亲戚了,就……”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堂堂帝都肆爷也有今天”。
雪狐笑得前仰后合,后面又老神在在的对上南沫的眼睛,
“老大,其实你们可以浴血奋战啊!”
声音有点大,前排的陆城听见了,好奇的转过身,
“什么浴血奋战啊?”
南沫的脸更红了。
……
翌日。
帝都飞机场,一架带着肆家LoGo的私人飞机缓缓落地。
一个中年男人率先从飞机上下来,男人看上去已是中年,但和肆赫宣比起来,身材没有丝毫走形,腰背挺直,脸上棱角分明,脸部线条让南沫不禁将肆霁泽与他的脸层叠在一起。
男人伸出手,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走了出来,帝都已是秋末时节,气候陡然变冷,女人瑟缩了一下,身旁的男人赶忙地上披肩。
最后下来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面目慈祥,笑吟吟的望着南沫他们的方向。
肆霁泽带着南沫上前,“奶奶,爸妈,欢迎回家。”
谁知,几人都没有看他,第一时间朝着身后的南沫走去。
“哎呀,这就是我儿媳妇儿吧,快让妈妈看看。”
南沫嘴角微笑,打量起这位牵着她手的女人,精雕细琢的五官虽然经历了时间的洗礼挂上些许皱纹,但也无法阻挡她的美,反而让她显得更加有韵味。
“奶奶,爸,妈,你们好,我是阿泽的妻子,南沫。”
肆赫霆点点头,显而,是很满意这个儿媳妇。
“好,好啊,我们家霁泽长大了,成家了,这么多年,奶奶没看着你长大,我……”
肆老太太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肆霁泽上前给了肆老太太一个拥抱,南沫则是在一旁搀扶着老太太,
“奶奶,我很好,娶了沫沫,我很幸福。”
“那就好,那就好。”
肆老太太拍拍南沫的手,“看到你们好我就放心了。”
“奶奶,我们先回家吧。”
……
“霁泽,那死老头子现在怎么样?”
肆老太太坐上车突然开口。
“奶奶,爷爷身体还算硬朗,就是经常一个人去你住的小院,一待就是好半天。”
“哼。”
肆老太太一路上再没有开口,南沫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出来一些,好像,爷爷和奶奶并不在一个地方住。
四十分钟后,车在肆家老宅门口停下。
肆赣早就已经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等了很久,终于看见车停下,心里不知道多激动,眼眶也有些泛红,腿却好像灌了铅,没办法抬起来迈出一步。
肆赫霆夫妇一下车就看见肆赣,朝着他使了个眼色道,
“爸,我们跟妈回来了。”
“好。”肆赣只是应了一声,眼神又朝着打开的车门看去。
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珊儿,你回来了。”
肆赣激动的望着已经将近10年没有见过的人。
“嗯。”
肆老妇人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便进了门,径直朝着主屋后的一个小院走去。
“她还是不肯原谅我。”
肆赣喃喃自语道,嘴唇止不住的颤抖,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背一下子变得佝偻,像是老了好几岁,最终被肆赫霆和陈蓉蓉搀扶着进了主屋。
南沫皱着眉奇怪的看着肆霁泽,像是想要得到答案。
“一会告诉你。”
肆霁泽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小妻子的头,牵着她上楼。
……
肆霁泽奶奶的名字叫做何珊。
当年,何珊和意气风发的肆赣在码头一见钟情,那时候,何珊还是一脸天真无邪的富家大小姐,而肆赣,只是在码头苦苦讨生活的搬运工。
可出身不同依旧没有阻拦两人相爱的脚步,在确定心意后,何珊就带着肆赣去见了家长。
接下来的剧情没有一丝反转,何家根本不同意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家徒四壁的穷光蛋,非但没有给好脸,还将其赶了出去。
何珊从小决定了的事情,从来没有人能阻拦,于是。
“奶奶就和父母决裂,毅然决然的嫁给了爷爷,好在后来爷爷遇到贵人相助,凭借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建立起现在肆家的商业帝国。”
南沫窝在肆霁泽怀里,静静的听着他讲的故事,听到这,南沫很是羡慕。
在这个充满欲望和物质的世界,想要得到一份纯粹的感情真的太难了。
“奶奶真的很爱爷爷啊,看来,真是应了一句话,只要有爱,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嗯。”
男人低沉的应了一声。
“那后来呢,为什么现在爷爷和奶奶的关系看起来很不好,准确来说,好像是奶奶对爷爷很冷漠,而且,他们为什都不住在一起?”
肆霁泽摸着南沫柔软的发丝,
“宝宝,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
只听见男人沉重的叹了口气。
“老婆,你有没有听说过,其实我还有一个姑姑?”
南沫诧异的抬头道,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