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沫诧异的望着车外的女人,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救命。
几秒后,她连忙吩咐飞鹰,
“让她上来。”
飞鹰有些犹豫,
“夫人,她……”
“快点,让她上来,我认识她!”
看着那些人越来越近,南沫催促道。
飞鹰这才将车解锁,放下车窗,
“我家夫人让你上来。”
女人上车后,飞鹰开着车赶在绿灯最后一秒疾驰而去。
女人转过身,
“谢谢你们。”
“那些人为什么追你?”
“我……”
话还没说完,女人就晕了过去。
……
南欣医院。
南沫招呼医院的人将陈双双送进了急救室,派飞鹰先将简一送回去。
半小时后,
程志豪拿着检验报告过来,南沫问道,
“怎么样?”
“院长,她没什么事,只是怀孕初期有些营养不良,再加上受了惊吓,所以晕过去了。”
“嗯。知道了。”
“还有……”
还有些话,程志豪不知道该不该说,见他一副纠结的样子,
“还有什么,别磨磨叽叽的。”
“在她血液里,还检测到了氟西汀、氟伏明的成分。”
听见这句,南沫眉头紧皱,莫非,上一世,这女人从楼顶一跃而下的真相,是因为!
原来是这样,那,薄临渊,他知道吗?
什么事能把一个女人逼到这个地步,南沫想不明白。
“沫沫!”
肆霁泽急冲冲的跑了过来,拉着南沫转了个圈,把她全身都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
“哪儿不舒服吗?怎么来医院了?为什么不通知我。”
南沫被他一时搞得有点蒙圈儿,她笑着抱住男人的脸亲了一口,
“阿泽,你问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了。”
肆霁泽很是着急,一听见飞鹰跟他说夫人在南欣医院,他当即就开着车跑了过来,见她乖巧的窝在自己怀里,他一路悬着的心渐渐落了下来。
他抚摸着小妻子的秀发,嗓音嘶哑,
“你没事就好。”
男人转身瞪了一眼慌忙赶过来的飞鹰,
“话都不说清楚,滚去领罚。”
“是。”
飞鹰:肆爷,明明是你没听我说完就跑了的……宝宝委屈,但是宝宝不敢说……
“好啦,老公,我当然没事啦,有事的人,是她。”
肆霁泽越过南沫望见了病房里躺着的女人,有些惊讶,
“陈双双?”
“原来她叫陈双双,阿泽,她和薄临渊什么关系?”
南沫此时丝毫不记得自己是从上一世知道这些的,毫不犹豫就问出了口。
肆霁泽有些讶异,沫沫怎么会知道薄临渊和陈双双的事儿,这些事临渊瞒得很好,他们兄弟几人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但随即一想,以他老婆的能力,想知道什么自然可以弄明白,想了想,他低声道,
“沫沫,这是临渊和她的事,咱们还是不要管太多。”
“可是……”
南沫拽着肆霁泽进了办公室,
“阿泽,她怀孕了。”
什么?依照薄临渊的性子,一定不会让她怀孕才是,他已经能想象到薄临渊知道后气愤的样子了。
“沫沫,这件事说来话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这就叫临渊过来。”
说完肆霁泽便拿起手机准备给薄临渊打电话,南沫按住了他的手,
“阿泽,她还有忧郁症,未来,她会死的。”
南沫很着急,心里想的话一瞬间脱口而出,肆霁泽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沫沫,你说未来?她会死?你怎么知道?”
她沉默了,她很早之前就想过要告诉阿泽,自己重生的事,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终于,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对上男人探究的眼神,
“阿泽,我重生了。”
“你说什么?”
肆霁泽震惊住了,他看见南沫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于是,女人将上一世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不过将自己被陈浩、陈雪关起来日夜折磨最后葬身火海的事,做了美化,
她不想让她的阿泽再为她心痛。
肆霁泽听完这一切,转身出去。
南沫蹲下身,眼泪无声的滴落,阿泽,是不愿意原谅自己吗?
5分钟后,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了,男人再次进来,身上裹挟着浓浓的烟草味。
见心爱的小女人蹲在地上,心疼的将她一把抱起,声音哽咽道,
“对不起宝宝,是我没照顾好你,那时候,一定很疼吧?”
女人抬起头,一双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水,
“老公,你说什么?”
肆霁泽此时心里充满着愧疚。
吸烟的时候,他想起沫沫突然开始对他好的那一天,又想起她对陈家兄妹态度上的转变,所有的一切都对上了。
“砰”,一拳狠狠捶在墙面上,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暴戾,抬起手扇了自己两巴掌。
肆霁泽,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要离开,如果你不出国,沫沫就不会受到那些伤害!
虽然南沫将最后的结局一笔带过,但按照那两人的性子,又怎会让他的沫沫轻易死去?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都怪我。”
肆霁泽拉起南沫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你打我吧。”
南沫顺势看见了他手上的伤,还有脸上清晰的手印,
“老公,是我识人不清,辜负了你,你不该伤害自己的。”
她拉着男人坐在沙发上,找出酒精和纱布给他上药,包扎,心里眼里满是心疼。
两人说了很久,南沫的内心,终于变得坦然,她终于说出口了。
“所以,沫沫你为什么说陈双双最后会死?”
南沫将上一世陈双双死去的惨状,薄临渊知道后疯魔的样子都告诉了肆霁泽。
如果,结局真的如沫沫说的这样,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他一直以为临渊心里是没有这个女人的,现在看来……
“那,我们……”
“薄临渊,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走的!”
走廊里,陈双双的喊叫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肆霁泽和南沫同一时间冲出去。
薄临渊抓着陈双双的手腕,将人往电梯口拖行,女人脸上布满了绝望的泪水,
她刚醒来时,医生就告诉她,她怀孕了,孩子,已经7周了。
肆霁泽上前将薄临渊的手拽开,南沫赶忙护住陈双双,扶着人进了病房,重新躺下。
“肆霁泽,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