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她现在的情况需要住院。”
薄临渊笑了,
“肆霁泽,我的女人,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还是,你对她也有意思?”
见他这副样子,肆霁泽又想起南沫跟他说的。
陈双双死了之后,薄临渊就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放弃所有的工作,像个游魂一样过日子。
网上爆出了他和陈双双的过往,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对他口诛笔伐,
【薄临渊,杀人犯】
【薄临渊就是逼死陈双双的杀人凶手】
【薄临渊,滚出帝都】
围脖上甚至出现了一个打卡词条:薄氏今天破产了吗?
薄临渊对此竟没有一句澄清,任由铺天盖地的舆论在网上发酵……
按照临渊的性子,发生了这种事不作辩解,连公司都不管不顾,一定是陈双双的死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不在乎的话,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薄临渊上前揪住肆霁泽的衣领,
“你说话!你他妈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老子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带她走。”
肆霁泽望着他猩红的双眼,将人推开,挥起手,一拳打在薄临渊脸颊上。
“薄临渊,醒醒吧,明明很在乎,干嘛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地上的男人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缓缓起身,
“你!管!不!着!”
肆霁泽不再理他,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
“她怀孕了,另外,她还有忧郁症。”
就这么一句话,传到薄临渊耳中,仿佛千斤重的石头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怀孕!忧郁症!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肆霁泽,想要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最后,双手下垂,离开。
……
病房里。
“小姐,谢谢你。”
陈双双面色惨白,眼眶红肿,南沫刚刚扶着她的时候,即使她整个人靠怀里,南沫扶着她都毫不费力。
接近一米七的个子,怎么会瘦成这样。
南沫微微一笑,
“举手之劳,你好好休息。”
陈双双看着她,欲言又止,
“小姐,你和肆爷,什么关系?”
“他是我丈夫。”
南沫怕陈双双因为肆霁泽是她丈夫的原因,认为她是来当说客的,又补了一句,
“你们的事,我大概知道一点,你放心,我和阿泽,都站在你这边。”
陈双双看了看南沫,这个女孩子就像冬日里的暖阳,她说的话,她信。
“嗯,谢谢。你为什么不问,我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沫对她说,“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现在,你只需要好好休息。”
陈双双的手放在小腹上,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她知道,这句身体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努力生长。
忽而,她抬起头问道,
“肆太太,我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你说。”
“我想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他。”
这个孩子,来的突然,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那次他醉酒后去她那儿怀上的,事后,他可能是忘记了,所以并没有逼她吃药,她也忘了。
陈双双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她知道,薄临渊一定不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可是,
她想留,为自己这些年不计后果爱着一个人的孤勇买单,也为自己和他所谓的爱情,画上一个休止符。
陈双双不想让孩子长大以后,知道自己是爸爸不要的。
看见她的表情越来越悲伤,南沫怕她激动,刚忙答应。
“好,可是,你要去哪呢?依着薄临渊的能力,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你。”
是啊,陈双双苦笑,她就想留下这个孩子,从今往后离他远远的,为什么都这么难?
“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住的地方,我保证,薄临渊一定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以后,你产检就来这里找程志豪,所有的一切我都给你安排妥当。”
陈双双低下头,思索了片刻,
“他,真的不会再来打扰我吗?”
南沫点头,
“嗯,我保证。”
陈双双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无比信任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也许,是以为她今天救了自己吧。
“好,我跟你走。”
南沫跟肆霁泽商量后,决定先将陈双双带回家,她现在身体很虚弱,忧郁症是心理疾病,南沫也不敢让她一个人,住在沫泽庄园她顺便还可以给她调理调理身体。
……
司承安看到南沫的照片已经坐不住了,他拿出手机将南沫的照片发给了哥哥司承平。
不多时,司承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大哥。”
“嗯,你发的照片是谁?长得和筠儿几乎一模一样。”
“她叫南沫,是帝都南家南蕴和的小女儿,上头还有个哥哥叫南枫,司博远已经打听到,她的母亲,也叫司从筠。”
“那她母亲呢?”
司承安声音有些哽咽,
“听说,她母亲早年间在她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不一会儿,司承平的声音再度想起,
“承平,我想现在就出发去华国。”
“大哥,我也去。”
挂了电话,司承安立马吩咐人,准备私人飞机,目的地:华国帝都。
……
帝都。
回去的路上,南沫接到了沈默打来的电话。
“师父。”
“去公司了?”
肆霁泽听见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将耳朵朝着南沫的手机挪了过去。
女人笑笑,示意他靠近些。
“嗯,刚来。南氏娱乐这边,挖走了刘桐桐和赵启,违约金已经打到账上了。”
沈默虽然刚来星颂娱乐,但是这些工作对他来说毫无压力,他可是南沫带出来的人。
听到消息,南沫心里冷笑,呵,陈浩这垃圾分类做的不错,带走的都是她不想要的。
“知道了,不用管,我自有安排。对了,明晚“天选之子”的综艺节目,我没记错的话,星颂有投资吧?”
“没错,师父。助理已经通知我出席了。”
“嗯,去吧,给他们一个惊喜。”
南沫挂了电话,就看见肆霁泽侧着头挑眉看着她,
好像在说,老婆,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