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霁泽刚停好车就看见大批的人从出口涌出,
那些人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喊着,
“杀人了杀人了!”
肆霁泽闻言脸色一变,拔腿儿就往录制大厅跑去。
外面的保安见状刚想伸手将人拦住,就被他一把甩开。
刚进去,就看见南沫纤瘦的背影,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急匆匆的往应急通道走去,他大喊一声,
“沫沫。”
是阿泽的声音,南沫回头,果然,男人就站在那里,脸上满是担心。
“阿泽,”
话音刚落,肆霁泽就已经大步跑到她的面前,将人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见她没事,才狠狠将人抱住。
“你没事,太好了。”
他嗓音嘶哑,女人的内心划过一丝暖意,好想亲亲他,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阿泽,你快帮顾安烨把人抬到我的车上去,沈默他中毒了。”
肆霁泽这才注意到顾安烨身旁那个面色惨白的男人,沈默?就是那天电话里叫沫沫师父的男人?
……
车上,南沫让他们将人平放在后座,幸好,她在车里放了应急的药品和银针。
拿到东西,南沫伸手,
“撕拉……”
一把扯开沈默的衬衫,男人精壮的腹肌露出来,伤口位置还在不断地往外冒血。
肆霁泽:怎么办,好想把人扔出去!不行,一定要控制住!
南沫快速的从医药箱里拿起一颗白色的小药丸,交给顾安烨,
“掰开他的嘴,放进去,我要给他施针。”
南沫的本事,他是见过的。
他曾见过南沫在国外,将一个濒死之人,用华国传承的中医针灸术,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想当年,他空有一腔远大的音乐抱负,可惜,因为太胖总遭人嫌弃,每次,都是通过了海选,在复赛被淘汰。
甚至有个评委直言不讳的跟他说,
“其实你的天赋不错,就是太胖了,不符合我们本次选拔的形象要求。”
谁又知道,他也不想胖,他很努力的在减肥,甚至,尝试过抠吐、只喝水不吃饭,可惜,体重依旧只增不减。
后来,南沫给他开了一副药,喝了半年他的身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瘦了下来。
顾安烨从不怀疑南沫,他的女神,是他一辈子的信仰。
南沫快速的打开针灸包,拿起几根银针,几乎是没有一刻停顿的,准确的将针扎在沈默身上。
女人的手指呈兰花状,每根针扎进去后,都要轻轻捻弄几下。
不一会儿,黑色的毒血顺着沈默的伤口处流出,慢慢变成鲜红色。
南沫拔了针,又扎了两针给他止血。
这才拍拍手,起身。
“好了,顾安烨,你和龙哥开车我的车送他去医院,我坐阿泽的车。”
顾安烨这才朝着南沫口里说的那个叫“阿泽”的男人看去。
我靠!
这这这,肆霁泽?
女神怎么会和这个“面瘫男”在一起!
顾安烨记得有一次他按照合约去给肆霁泽公司的产品拍宣传片,刚好赶上肆霁泽来片场巡视,
本来导演已经很满意了,因为他的到来,提了好多意见,导致顾安烨又硬生生的拍了3个小时才结束。
顾安烨只记住了这个男人如同面瘫一般的脸,他从来没有见他跟人笑过,也不知道女神稀罕他什么!
昏迷的沈默: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我师父被人拐了我还没说什么……
“安烨,愣着干嘛,快走了……”
龙哥提醒他。
顾安烨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车。
……
司家。
司母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吓得大惊失色,慌忙间,拿起手机就想给还在公司加班的司博远打电话,手抖的,连电话簿都调不出来。
听见门外传来引擎声,司母扔下手机,跑出门去,鞋什么时候掉了一只都不知道。
“博远,博远~”
司博远还没进门就听见司母的喊叫声,不悦的皱了皱眉,
“你喊什么,你看看你,什么样子,鞋也不知道穿好。”
司母哪还顾得上这些,扑到司博远身上,哭喊道,
“博远,你快救救雪儿吧,救救我们的女儿啊!”
“雪儿怎么了?”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司雪儿是不是又去招惹南沫了。
司母抬手将脸上的鼻涕眼泪一把抹去,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雪儿,雪儿她,刚刚,警察局来电话,说雪儿她在比赛现场当众行凶,将人捅伤了,那人现在还生死未卜,雪儿已经被关进去了。”
“你说什么?”
司父听闻脸色大变,司氏最近没有肆霁泽的打压刚恢复正常运作,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今晚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一概不知。
司博远暗中庆幸,幸好,这次招惹的人不是南沫。
身旁的下属将刚出炉热乎劲儿还没过的围脖热搜递给他,
“司总,小姐她上热搜了。”
司博远接过手机,视频正在播放着。
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僵硬,不时地吞咽着口水,神情紧绷。
“咣当——”
视频还没结束,司博远的双手仿佛脱力般垂下,嘴里喃喃道,
“完了,全完了。”
司母不明白他的意思,抓起他的手用力摇晃,
“博远,你快想办法啊,雪儿她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点苦,那警局她能住得惯吗?你赶紧想办法把女儿给我弄出来。”
司博远一把将人甩开,
“弄出来?你知不知道她这次闯了多大的祸?我早就告诫过她,不要再去招惹南沫,她不但不听,还屡次三番和她作对。
这次,她可是想要人家的命!”
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赶忙吩咐身旁的助理,
“快去,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热搜给我撤掉!”
司母眼神愤恨不平,
“雪儿从小就喜欢肆霁泽,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过是贱命一条,我雪儿要是坐牢,一辈子就全完了。
再说,那肆霁泽看起来也没有多喜欢她,不然,怎么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给?
司博远,你到底有什么可怕的?肆家又如何,我们司家现在和他们也算是平起平坐……”
司博远气的双手颤抖,他一度自我怀疑,自己怎么娶了这样的女人当老婆,她还真还以为顶着个世家豪门的称号就能跟肆家平起平坐了?
不说肆家,如若南沫真的是司承安的外甥女,单就这一边,他不死也得掉层皮。
他气的捂住胸口,面色狰狞的指着司母厉声喝道,
“你闭嘴,你可知她是什么人?她除了是肆霁泽的妻子,她还是……”
话还没说完,司博远的手机响了。
看见来电显示,司博远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伸手将额头上的汗擦拭掉,深呼一口气,
颤颤巍巍的点了接听键,
“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