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司母只听见司博远一直连连点头,一边说,
“好好好,是是是。”
两分钟后,司博远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没好气的对着地上的女人,道,
“快起来,收拾一下跟我去给家主接风。”
家主?难道是司氏家主司承安?
司母脸上划过一丝喜悦,这下,她的女儿有救了。
雪儿可是继司承安妹妹之后,司氏唯一的女孩儿,虽然是旁支,但也是司氏血脉不是?
她觉得,司承安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想到这,司母笑了,连忙跑进屋里开始捯饬自己。
……
肆霁泽开着车,一路沉默不语。
早在小妻子给沈默施针的功夫,他已经 调查清楚事情的始末。
早知道,上次就应该让司家在帝都彻底消失,如果不是因为司承安有可能是沫沫的舅舅,
司雪儿根本不会有机会伤害他的沫沫。
“阿泽,你在生气?”
南沫见他半天不说话,有些紧张的看着他道。
红灯。
男人眉头紧皱的望着她,大手扣住她的脑袋,唇瓣贴了上去。
“唔……”
他吻的又凶又狠,像是要将人吞入腹中,唇齿纠缠间,男人疯狂的汲取着她嘴里本就稀薄的氧气,
南沫觉得,她快喘不上气了……
“滴滴滴……”
后面的车不停地按喇叭催促着,肆霁泽这才将人放开,继续目视前方。
许久,他道,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每一次我都不能好好保护你?”
南沫望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突然觉得,阿泽好可爱……
“老公~”
见他不理,,换了一种声线,娇嗔的叫了一声,
“泽哥哥~”
男人终于有反应了,叹口气道,
“老婆,真想把你藏起来。”
“啊呀,泽哥哥,比起金屋藏娇,我更喜欢跟你好好比划一下网上说的一百零八式……”
肆霁泽闻言,先是一怔,余光扫过她姣邪的双眸,
“臭妹妹,别玩火……”
到了医院,沈默身上的毒素已经解了,护士正在给他包扎。
人还在昏迷中,南沫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按照沈默的体质,应该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会醒了。
本来想让雪狐过来照顾他,南沫灵光一闪,想起沈默晕倒前说的话,
于是,招手叫来顾安烨,
“他一会醒了就能出院,你把他带你家去,好好照顾他,每天给他换两次药,直到他好为止。”
“嘎?女神,我都不认识他,你总得给我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吧,再说,我家附近不知道埋伏了多少狗仔……”
“说不定,认识呢,你说是吧,老公?”
肆霁泽不明白南沫的意思,但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嗯,老婆说得对。”
顾安烨:……
“女神,你和这个“面瘫”、啊不,肆总什么关系啊?”
顾安烨:只要我改口快,狗男人就听不出来。
正想着,他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冷飕飕的,一抬头就看见男人淬了冰一般的眼眸,还没等南沫回答,赶紧说,
“行行行,女神,我照顾他,你们先回去吧,他救了你就相当于救了我,我下半辈子给他当牛做马报答他都行……”
南沫想了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那倒也不必,不过,“做”还是有可能要“做”的……”
此时的顾安烨哪里懂南沫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拼命点头,
“是是是,做做做,女神你们回去吧,一切包在我身上。”
南沫抬脚往门口走,脚步顿住,又对顾安烨说了句,
“友情提醒一下,他现在是星颂娱乐的执行总裁,换而言之 就是,他是你未来要狗腿的对象……”
顾安烨:……
出了门,肆霁泽不解,
“沫沫,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只见女人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
“沈默这些年一直在找一个人,今晚,他好像找到了呢。”
肆霁泽立马心领神会,只要没人跟我抢老婆就行……
……
帝都大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男人吐了口烟,说道,
“哥,我觉得,这个女孩子,一定是筠儿的孩子。”
司承平将烟灰弹掉,
“我也希望是,照你的说法,那肆霁泽将她保护的极好,我们没有机会和她做亲缘鉴定啊。”
司承安想了想,
“不如这样,我先以集团名义约见肆霁泽,他既然知道这件事,想必会帮我们的。”
“嗯,只能这样了,到时候,你……”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二人立刻停止了谈话。
司承安冷声问了一句,
“谁?”
就听见门外司博远的声音,
“家主,是我啊,我是司博远。”
两人对视一眼,司承安起身开了门。
还未坐回去,就被司博远身后一个中年女人抱住双腿,
“家主,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吧!”
司博远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冲过去将司母抓着司承安的手掰开,
“啪”,
反手就是一巴掌。
“贱人,来的时候告诉你,见了家主要恭敬,不要乱说话,你这是干嘛呢?”
说完,又一脸讨好的望向司承安,
“家主,贱内不懂事,您不要介意。”
司承安坐回去,这时,司博远才发现,沙发上还端坐着一个男人,五官和家主极其相似,这是……
“大少爷,您也在。”
司承平冷哼一声,
“司博远,你司家真是好教养,你女儿妄想谋害我们的亲外甥女,你老婆更有出息,腆着老脸妄想求我们救她?”
司博远:果然,还是知道了……
司承平横眉冷目的扫过面前的二人,厉声道,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嗯?”
司母愣了,
“外甥女?博远,这,什么意思?他说雪儿要谋害他们的外甥女,雪儿明明要……”
一个可怕的想法从司母的脑海里闪现,难道,南沫就是家主那个消失多年的妹妹,司从筠的女儿?
那她,岂不是给雪儿火上浇油了。
司博远冷汗直流,抓着司母的胳膊,一把将人扔出门去,
“滚回去,到时候再跟你算账。”
关上门回来,司博远双膝跪地,
“家主,我没有管教好女儿,才惹下这般祸端,求您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