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霁泽还未开口,就听见后面传来的跑步声,陆城跑的着急,上气儿不接下气儿,
“泽哥,我们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姜逸晨。
刘桐桐看见肆霁泽的第一眼,眼睛就没从他身上挪开,她娇羞的朝着男人笑了一下,伸手将披在肩上的丝巾轻轻松开了一些,甜得发腻的轻喊一声,
“肆爷~”
肆霁泽闻声转过去,就看见刘桐桐 不伦不类的JI女装扮,立即扭过头,
“嘴不想要就割掉。”
刘桐桐立马闭上嘴,往薄母身后躲去。
陆城和姜逸晨也看见了,直呼辣眼睛!
不过,实话实说,这刘桐桐都穿成这样了,临渊竟然还能坐怀不乱,两人敬他是条汉子!
“陆城,逸晨,你们也来了,方才我就跟霁泽说了,临渊已经睡下了,你们有事明天再来吧!”
肆霁泽的脸色很难看,他甚至在想,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薄临渊的亲生母亲,连自己儿子都算计。
“薄夫人,发生什么事你心知肚明,我劝你赶紧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肆霁泽抬脚就要朝门前走,薄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好堵住门,
“哎哟,我的头好疼,我这老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哎哟……”
男人给了飞鹰一个眼神,立刻过来几个人,将薄母抬起,放到一边。
刘桐桐吓得像个失了神了木偶,站在原地双手环抱住自己,不知所措。
“还不滚?”
只一句,女人赶忙跑到薄母身旁,将她扶起。
肆霁泽的手段她是听说过的,如今第一次见,这男人,竟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和薄临渊相比,不分伯仲。
“临渊,开门。”
靠在门边的薄临渊听见来人,顽强的意志力终于崩塌,倒在一边,晕了过去。
推开门,几人就看见薄临渊满脸通红,脸上的青筋暴起,随时都要炸开一般。
陆城和姜逸晨过来一边一个,架起他。
靠!到底是不是亲生的,这么狠!
站在楼下的管家眼睁睁看着他们将人带走,一点办法也没有。
楼上,薄母声嘶力竭的责骂着周围的几个佣人,
“废物,一群废物,薄家养你们这么多年,关键时刻一点用也没有!”
……
“泽哥,我们带他去哪啊?”
姜逸晨问道。
肆霁泽想起刚上楼薄母说过的话,这药如果真的没有解药,他总不能随便给临渊找个女人吧?
况且他现在已经晕过去了,就算是送医院,最后八成还是要让沫沫跑一趟,
思来想去,
“去我家。”
“你家?泽哥,咱们不应该去医院……哦对了”
陆城一拍大腿,
“小嫂子是莫邪啊,有她在,比医院那些专家可强上百倍。”
肆霁泽提前跟南沫通了电话,等他们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客厅等着了,和她一起的,还有陈双双。
南沫给她把完脉,又亲手煮了一晚安神汤给她,正喝着,就听见两人通电话。
见她避过自己,心里顿时有了想法,于是,她试探的问南沫,
“沫沫,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南沫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告诉陈双双,她看得出来,这两人心里都有彼此,
还有阿泽说的,倘若薄临渊喝的那碗药,她也没办法,最后,决定权还是要给到陈双双。
于是,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她,听完,女人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
“我说今晚心里怎么会这么慌,”
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宝宝,是不是你想告诉妈妈,爸爸有危险啊。”
然后,转头看向南沫,
“沫沫,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最后,又自嘲的笑了笑,
“或许,这原本就是一段孽缘。”
陆城和姜逸晨合力将薄临渊放倒在沙发上,看见陈双双的同时,瞪大了眼睛,
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陈双双一眼就看见薄临渊不正常的脸色,还有,他瘦了,
下巴上的胡子,也不知道几天没剃,看上去有些狼狈。
全没有她离开前那般精致,不过那张脸,看上去,依旧是她陈双双可望而不可即的样子。
她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脸,最后,还是退缩了。
南沫伸手给他把了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有条不紊的扎在他身上。
“小嫂子,临渊他不会有事吧?”
“说不好,这药,药性极强,我只能说尽量试试。”
不一会儿,薄临渊的脸色好了一些,看起来并没有刚来时那么红了。
半小时后,南沫取下银针,对着他们摇摇头,说道,
“药性太强了,这药只要一滴就可以让人失控,按照我的判断,他喝的比较多,药效可能是一般人的十几倍。”
南沫不免有些佩服薄临渊,嘴里喃喃道,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下来的,这种身体与内心的煎熬,可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
他这么痛苦吗?
陈双双看着躺在那里的男人,背过身去,将眼泪擦掉,问道,
“沫沫,他现在怎么样?”
“我给他施针只能缓解他现在的痛苦,也能将药效挥发一部分,但是……”
南沫看向她,欲言又止。
陈双双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大脑来不及思考,点头道,
“我明白了,你们扶他去我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