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和姜逸晨没有动,眼神瞟向一旁的肆霁泽,见他点头,才将人架起。
陈双双对着南沫,问道,
“沫沫,我就问你一句,我现在的状态,如果……那我的孩子,他会不会有事?”
南沫眉头紧锁,
“你最近胎像很稳,我只能说,小心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他现在晕过去了,力度,你可以自己把控。”
陈双双闻言,脸色绯红,转身上楼。
推门进去,男人就躺在那里。
陈双双将他的黑色衬衫轻轻Jie开,抽出皮带……
她抬手慢慢抚上男人的脸颊,这张脸,她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男人的身上还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这是喝了多少。”
陈双双低声嘟囔道。
随即,缓慢的朝着他靠近,手刚碰到男人的肩膀,只见他下意识的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
“滚开!”
男人说话听起来有气无力,但依旧带着些许威严。
“嘶……”
陈双双痛的惊呼一声,小声附在他耳边道,
“薄临渊,是我。”
听见陈双双的声音,男人手上的力道轻了一些,用尽全力,轻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是她!真的是她!
见他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将耳朵凑过去,只听见他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
“双双,我没有背叛你,我还是干净的。”
陈双双听见这句,眼泪无声滴落,随即,又喜极而泣,
早就在见到薄临渊的第一眼,泛起涟漪的内心,此时仿佛被一块巨石击中,水花四溅。
这男人,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是嫌弃她吗?曾经对她那么冷漠,现在却……
她真的搞不懂了,但不得不承认,听见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又一次为他悸动。
她蹙着眉静望着他,两人的距离很近,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撞击着她死灰复燃的内心,最终,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两片唇瓣贴了上去,男人闻见她身上熟悉的气息,下意识熟稔的开始配合她,
唇瓣辗转厮磨,微冷的舌滑入口中,带着一抹甘甜……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的不像话,她终于鼓起勇气,慢慢放松自己,动作轻柔,直至……
……
楼下,肆霁泽眉头紧皱。
“沫沫,这样,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知道,女人怀孕的前三个月尤其危险,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如果陈双双出了什么事,薄临渊醒来会不会大发雷霆。
南沫摇摇头,
“应该不会,我已经跟她说了注意事项,而且,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不是吗?”
是啊,只有这一条路,若是为了就薄临渊的命,最后最坏的结局,便是,
一命换一命!
谁也不敢再往下想,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那啥,泽哥,小嫂子,你们能回到我一个问题吗?”
“说。”
陆城:我两排牙都没你们齐……
“那个女人,阿不,我是说陈双双,她怎么在这?”
“她怀孕了。”
嘎?
姜逸晨虽然在看见陈双双的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泽哥为什么带薄临渊来他这里了,
但是,怀孕!!!
他愣是没想到。
陆城惊的嘴里像是堵了一颗鸡蛋,半天没闭上。
“怀孕?谁的?”
只见三人均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嫌弃的白眼儿他。
陆城灵机一动,点点头,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陈双双她给二哥戴了绿帽子,然后两人分手了!”
陆城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他基本上不叫薄临渊二哥,因为他就比他大几天,而现在,
同为男人,他不由得同情起薄临渊来。
“我说呢,最近二哥老是叫我们喝酒,天天喝的醉醺醺的,原来源头在这儿啊!不对!她都背叛临渊了,你们还让她帮临渊……”
肆霁泽踹了陆城一脚,丢下一句“白痴”,揽着南沫的腰准备上楼。
陆城这脑回路真他妈清奇,南沫越想越生气,敢诋毁她的朋友?
她将肆霁泽放在腰上的手掰下,站到陆城面前,
和亲亲老公一样,抬起脚踹过去,
“弱智!”
两人上楼,陆城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看向姜逸晨,
只见男人张口就来一句,
“二百五!”
“不是,我到底哪句话说错了?你们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姜逸晨拽着他一路边解释,边走出沫泽庄园。
……
凌晨四点。
身旁的女人还沉睡着,肆霁泽起身,给她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将军阁下,您怎么这么晚过来?”
男人开车来到一个隐秘的基地。
大门看上去破烂不堪,像是没有人住的样子,没有人知道,华国所有的高级指挥官员都聚集于此。
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被附近的暗哨发现。
看见证件,那暗哨朝着男人敬了个军礼,问好,放行。
“阁下,您来了。”
接到通知的专员赶忙出来迎接,走近那栋破烂的大楼,里面别有洞天。
各种高科技都应用于此,甚至,玻璃都是特制的,哪怕楼里灯火通明,在外人看来,楼里黑漆漆的,一丝光亮都没有,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人呢?”
男人问。
“报告,在2546号牢房。”
男人点头,
“带过来,我要提审她。”
“是。”
专员双脚并拢,身体笔直站敬礼,转身,举起双拳,小跑过去。
2546号牢房。
刘雪琴正盖着一方薄被呼呼大睡,被关到这个地方,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不管她扯着嗓子对经过的人怎么喊,这里的人都目不斜视,从不搭理她,最后,她喊累了,沉沉睡去。
来人敲了敲牢门的桅杆,
“2546,起来了,长官要见你。”
见她睡得沉,那人不耐烦的又使劲敲了几下,
“2546,听见了没有,赶紧起来!”
刘雪琴被声音震醒,缓缓起身,
“叫我干嘛?”
男人不理她,只是将牢门打开,对着里面喊道,
“出来。”
刘雪琴大喜,这是终于要放她出去了?
她面上带着得意,
“早就跟你们说了,我是帝都司家的夫人,你们听都不听,现在,还不是要把我放出去?”
听见这句,男人才接了话,
“谁跟你说要放你出去?”
“那你要带我去哪?”
她脸上闪过惊恐。
男人带着她,走近一间像是办公室一样的房间,敲了敲门,
“报告。”
低沉的嗓音传来,
“进。”
那人押着刘雪琴走了进去,
“报告长官,2546号已带到。”
“下去吧。”
“是!”
刘雪琴听见带自己来的那个人叫面前的人长官,心里有些期待,
终于见到个能做主的了。
“喂,你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识相的话就赶紧把我放出去,帝都司家听过吧?
我是司家家主夫人,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先生不会放过你的!”
“呵,司家?司家算什么东西?”
只见主位上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待看清他的脸,刘雪琴感觉呼吸都要停滞了,
四肢麻痹,脚下无力,心口出现强烈的刺痛感,
惊恐的指着男人,
“肆霁泽!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