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看看了一眼周围,目光锁定在“发疯团”三人身上……
“阿发先生,阿团先生,芬先生,您三位怎么会在这儿?”
赵看是见过他们三个的,这三人可是大长老的贵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陌爷”他们的包厢里?再定睛一看,这三人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一看就是刚刚才被人胖揍过,难道……
如果真是“陌爷”他们打的,这让他到时候怎么跟大长老交代?
听见赵看询问的阿发三人,都尴尬的摇摇头,看了看坐在主位的那对儿黑心肝夫妇,不敢言语。
他们哪儿敢说话,这次是投毒,下次,说不定小命儿就真的交代在这儿了。
赵看左右为难,最后目光转向南沫和肆霁泽,指着狼狈不堪的阿发三人问道,
“陌爷,他们三位这是……”
南沫笑着摆摆手,
“哦,请他们来喝茶。”
赵看一听,顿时哭笑不得,
“喝茶啊,喝茶好,好是好……”
就是,他第一次见这样子请人喝茶的,看那三个人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来喝茶的,倒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跪了一地。
赵看听见南沫的话,边点头边看向三人,只见三人脸上全都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对着他说着“是是是。”
赵看也不是个多事儿的人,见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想再管。
场面再一次陷入尴尬。
几分钟后,赵看终于想起来自己进来的目的,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赵顾,
“把你刚才跟我交代的,跟“陌爷”他们再说一遍!”
赵顾没想到,肆霁泽也在,这会儿,他一点儿也不想开口,如果让南沫他们知道,他的任务就算是失败了,虽然他告诉哥哥的东西不多,但是,那肆霁泽看起来就不是一个好欺骗的人。
“快点说,听见了没?”
赵顾摇头,
“哥,都怪你那会儿打我太用力,我给忘了。”
赵看知道自己弟弟什么德行,又使劲儿在他身上拧了几把,
“赶紧说,听见了没?”
赵顾看见自己哥哥咬着牙挤出这句话,还用口型提醒他,再不说,咱俩都等着庄主责怪吧!
赵顾想了想,这才准备开口。
“陌爷,我可以跟你说,但是,你身边的人,都不能听。”
南沫一听,呵,他倒是没认出来自己,冷眼斜着他说道,
“哦?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做事了?”
赵顾一听,虽然有些心慌,但还是挺直脊背,毫不让步,
“陌爷,就算您是庄主的救命恩人,也不能这般逼迫人不是?我还是那句话,要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儿,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能留在这儿。”
赵看一看,赵顾这个狗脾气到现在也不改,急的直给他使眼色儿,但他偏偏就像看不见一样。
南沫装作无事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只有肆霁泽看清楚了,南沫手里拿着的那根金针……
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他打哈哈,早结束早回家,她都困的不行了……
肆霁泽见状,直接将她的手按住,小声凑到她耳边说,
“老婆,今天当一回我师父可好,你教我下针,我来施展……”
南沫看了看他,
“不行,你没听说过一句话,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肆霁泽不禁莞尔,
“师父放心,只要徒儿有口饭吃,师父你就饿不死。”
南沫满意的点点头,将手里的针交给肆霁泽,对着他说道,
“这扎针呢,手要稳,眼睛不能斜视,当然,你面前这个,走神倒也无妨,就当他是个人体模型,随便扎着玩玩儿就行。”
赵顾一边听着南沫说话,一边看着肆霁泽就这么走到了自己面前,手里拿着一根明晃晃的金针,再结合那个所谓的“陌爷”说的话,他顿时明白过来。
他就是那个人体模型?
赵顾赶紧往后躲着,一把将哥哥赵看抓到身前,自己则瑟缩着躲在他的身后。
“哥,救我。”
赵看向身后瞥了一眼,低声道,
“那你还不赶紧说?”
见赵顾依旧摇头,赵看探口气,摊开双手,表示随他们处置。
肆风一把将赵顾从赵看身后扯到肆霁泽面前,用胳膊桎梏着他,令他动弹不得。
只见肆霁泽举起那根金针,放在眼前细细打量,然后在自己的手掌上轻轻的划过,感受了一下。
“师父,请指示吧。”
南沫:好徒儿!
在南沫的指挥下,肆霁泽先后在赵顾身上扎了五六针,都在不同的位置。
第一针下去的时候,赵顾就已经疼的龇牙咧嘴,全身用力想要挣脱肆风的手,可惜,他哪里是常年练武的肆风的对手。
硬生生的将这几针全部挨下,赵顾疼的下巴都像移了位,面色惨白,冷汗直往下冒。
他本以为忍到这几针结束就没事儿了,谁知,肆霁泽取下针之后,疼痛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弱,反而越来越疼,那种痛感直沁心脏……
肆风见他再也没有力气挣扎,索性直接松开了手。
一旁的赵看见自己的亲生弟弟这般痛苦,心如刀绞,但他更气愤的是,赵顾自从指派给二长老那边后,竟如此的不成器,做出这种有损山庄清誉的事情。
想来,让他吃吃苦也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三分钟后,赵顾再也忍不住了……
只见他痛苦的挪动着膝盖,一下一下,终于挪到了南沫面前,朝着南沫磕头哀求道,
“陌爷,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您,救救我吧……”
南沫再一次示意肆霁泽,口述了一个穴位,一针下去后,赵顾顿感全身轻松无比,刚才身上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竟然在一瞬间消失了。
果然是救了庄主的神医,真是名不虚传,此时,他还在心里打着小九九,想着这人如果能被二长老所用,未来将会是一名得力干将。
“说!”
肆风朝着还在沉默的赵顾喊道。
赵顾这才清醒过来,将赵看之前找他询问的那件事儿的始末跟南沫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