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沫虽然人醒了,但脑子依旧在睡梦中神游,没有思考的能力,所以奇怪的看了肆霁泽一眼,问道,
“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肆霁泽将她眼前的碎发整理了一番,别到耳后,轻咬着她的耳朵,
“老婆,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肉了。”
南沫几乎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清醒,
“不……”
还没来得及拒绝,又听见肆霁泽说道,
“老婆,为夫饿了,大夫说可以的。”
南沫:……
这她确实无法反驳,自从肆霁泽在家里建了个产检的小医疗室后,她检查都在家里进行,这男人每次都站在身后看着,问的问题也肆无忌惮臭不要脸起来。
记得上次,他竟然直接问大夫,
“什么时候可以同房?”
那大夫倒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对于家属问的这种问题早就见怪不怪了,只听大夫跟他说,
“三个月后就可以了,适当的运动对胎儿有好处,只是要注意力度。”
肆霁泽听见眉头一挑,眼底的跃跃欲试压根儿就掩饰不住,只有南沫,脸上爆红一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男人将她轻柔的平放在床上,伸出手将卧室的灯光熄灭。
接着,一室旖旎……
凌晨两点,南沫再一次体验到手抽筋儿的痛苦。
翻着白眼看着他,肆霁泽将人搂进怀里,揉着她的脑袋安抚这只磨人的小猫。
“乖,明天晚点起,让你睡个懒觉。”
南沫气鼓鼓的盯着他,
“睡什么懒觉,明天早上还要拍戏呢……”
男人摇头 ,
“听我的,明天不用早起。”
南沫:好吧,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啊!
想到明天不用早起,女人慵懒的靠在男人怀里,伸出手,将手心放在肆霁泽的下巴上,感受他的胡茬一下下摩挲的触感。
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有问题没有问,于是,抬起头用亮闪闪的桃花眼看着肆霁泽,
“阿泽,为什么今晚你在姑姑的病床前,说你八岁的时候就说过要娶我?”
这可是个大问题,她已经想了一路了,要不是这人突然神来一笔,估计她早就得到答案了。
肆霁泽将她在下巴上作乱的手捏住,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真想听?”
南沫点头,
“嗯,自然是想听的。”
肆霁泽将从怀里抱到枕头上,让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后,自己也躺在了床上,习惯性的将一只胳膊放在南沫的脖子下方,稍微往回一带,将她搂在怀里。
“乖乖睡好,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南沫期待的看着肆霁泽,等着他开口。
“当年的肆家其实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好,我从小就被迫接受肆氏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开始学习各项技能。”
肆霁泽的童年其实都在为学习各种技能而奔波中,虽然肆赫霆夫妻看在眼里,却也只能疼在心里。
陈蓉蓉生肆霁泽的时候,羊水栓塞,差点儿就救不回来了。
所以,二人这辈子只有肆霁泽这一个孩子。
肆氏未来的掌权人,只能是肆霁泽。
哪有什么天纵奇才,哪来的什么天赋异禀,只不过是拼命的努力学习,不断的成就自己罢了。
“别的孩子还在玩泥巴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学习高中的课程了,别人在操场上打篮球挥汗如雨,我已经在接受多想职业运动,准备考取证书。”
南沫听完肆霁泽的话,一阵心酸不由得涌上心来,原来,她的阿泽,童年这么的凄惨……
想来也是,大家族的孩子,怎么可能庸庸碌碌,左右不过是被一步步推着向前。
“家里只有姑姑看不下去,不忍心让我小小年纪就这么痛苦,所以,总是偷偷给我带好多我从来没有玩过的东西。
我记得很清楚,八岁那年,姑姑以一己之力说服全家人带我去游乐园玩,看见了一个穿着公主裙,笑的很灿烂的小女孩儿,她手里拿着一个特别大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没错,这就是南沫小的时候,正准备吃的南沫突然瞥见了用赤裸裸的眼神盯着她手里的看的小男孩,于是,朝着他甜甜一笑,走到小男孩身边,将糖递给他,
“小哥哥,我们一起吃吧。”
于是,两个小人儿坐在游乐园的长椅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了。
那个小女孩和,对肆霁泽来说,是枯燥无味的童年里,除了姑姑之外的唯一的乐趣和香甜。
所以,肆霁泽当时才指着南沫说道,以后要娶她当媳妇儿。
“你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一心要娶我的吧?”
南沫不可思议的看着肆霁泽。
这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长情的男人?才八岁,懂什么?
月色下,男人似笑非笑的又吻了她脸颊一下,
“是,也不是。”
如果说当年的话是童言无忌,有口无心,但后来发生的一切,才让肆霁泽感觉到,什么叫做有缘千里一线牵。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你在m国,救了一个流落街头的小乞丐?”
南沫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只是仅凭借着唯一的意识强撑着,随口应道,
“嗯,我还记得他当时穿的很破烂,但性子倒是挺犟的,我给了他……”
话还没说完,肆霁泽的耳边传来了女人均匀的呼吸声。
果然,怀孕的女人瞌睡来的就是容易,说着话都能睡着。
肆霁泽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
思绪回到那一年,他第一次被派遣去国外谈生意,中途遇上仇家报复,身边的保镖,为了保护他,全都牺牲了。
只剩下他,在m国的街头小巷流浪,躲躲藏藏了一个多月。
要不是那个女孩儿,他早就饿死了,他也是后来才发现,南沫就是当年他跟肆寒玥说要娶的那个小丫头。
他还记得当时的南沫,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将追杀他的那几个人打倒在地,抓起他的手,带着他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