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指着肆霁泽和南沫跟那位村长介绍道,
“村长,这位是肆先生,旁边的是他的太太,他们听说了咱们村子里的情况,所以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到咱们。”
村长听完,把手里的大烟袋收起来,拿起烟嘴随便找了个地方,在一块石头上磕了两下,把烟丝的残渣磕出来后,装进了口袋里。
“原来是肆先生,我是荀于村的村长,张向民,二位应该都是张青的朋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南沫摆摆手,
“没事儿,我们也就是过来看看而已。”
村长看着二人,脸上的表情隐约有那么一丝放松,虽然这表情很微妙,但又怎么能逃得过肆霁泽和南沫的眼睛?
二人对视一眼,长时间的相处,让他们只简简单单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的心意。
张青倒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哎呀,肆太太,肆先生谦虚也就罢了,你还谦虚什么,你医术那么高超,我相信只要有你在,我们村儿一定会有救的!”
果然,听见张青说南沫医术高超的时候,那村长的眼睛不住的往南沫身上瞟。
“张青,你刚刚说,这位肆太太,她会医术?”
“是啊,村长,要说我和肆太太也算是有缘,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我意外结识了肆太太,当时就被她的医术所震惊,村长,不知道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了?”
听见张青的询问,张向民的眼睛又瞥了南沫和肆霁泽一眼,见他们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于是说道,
“唉……孩子们啊,还是那样儿,自从你走了后,村子里又出现了几个孩子发生了同样的症状,现在,都在家养着呢,也不便出门。”
说着,他又指了指南沫,
“张青啊,你带来的这位肆太太,她真的有把握能治好孩子们的病吗?我看,她那么年轻,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呢,她怎么还能会医术呢?”
云城的温度适宜,南沫今天穿了一条很宽松的长裙,所以,并没有人发现,她已经怀孕了。
张青很得意的解释,
“村长你不知道,肆太太她虽然年轻,但她的医术在帝都,乃至整个华国,甚至是全世界都是有名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毒……”
“张青,我们住哪儿?”
正准备跟村长侃侃而谈的张青,被肆霁泽一句话打断。
“哟,不好意思,我也是一时间太激动了,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
然后张青跟张向民说了几句,就看见张向民点头道,
“好,既然来了,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有办法治好孩子们的病,进了我们村儿,就是我们的客人,就让张青带着你们先去休息吧。”
刚好,就在这时,陆城一行人也赶到了。
肆霁泽低着头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泽哥,小嫂子,我们来了!”
陆城揉了揉一路上颠的酸痛的屁股,看见车里同样也在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刘叔,敲了敲车窗,
“刘叔,你开车要不要这么快,我们跟了你半天,差点儿就迷路了。”
车里的老刘不好意思的笑道,
“开快车习惯了,我下次注意。”
张青见人都到齐了,于是走过来说,
“大家跟我走吧,村长已经给大家安排好了住处,只不过,村里路窄,估计开车是不行了,需要走两步。”
张青走在前面带路,随即又想到什么,转过来说,
“放心,很近的,几分钟就到。”
几人跟着张青走了,走的时候,肆霁泽吩咐肆风,把南沫放在车里的医药箱搬了出来。
村长张向民一如既往,向一个淳朴的山里人一样,盯着肆风忙来忙去。
等车落了锁,肆风的身影不见,这才眯起眼睛,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张青,生病的孩子们在哪儿?”
见肆风已经把东西带来了,南沫问道。
张青奇怪,
“肆太太,你们不是先要去住的地方吗?怎么这么着急,又突然改道儿想去看孩子们?”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夫人让你干嘛,你干嘛不就完事儿了?怎么,我家夫人好心帮你们,你还问东问西的?”
肆风这个急脾气,立马理论道。
一旁的陆城牵着雪狐的小手,低声道,
“你看,肆风这个猴急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泽哥。”
雪狐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是这一声笑,居然引来了一群男男女女。
眼见他们拿着捕鱼的叉子,或者家里做饭的菜刀,凶神恶煞的盯着面前这几个外来的闯入者。
“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我们这里,不许有外人进来,你们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所有人同一时间都盯着张青,只见他也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看清了对面的人,张青跑到他们面前。
那些人很是警惕的拿起手中的工具,朝着张青就要刺去,
“二叔,三叔,是我啊,我是张青啊!”
听见这句话,几人眯着眼凑到张青面前,仔仔细细打量了半天,才缓缓将手中的工具放下,
“阿青啊,原来是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说话的是张青嘴里所谓的二叔。
张青解释道,
“二叔,这不是上次我回来,听说村里的孩子们生了病,很多都不治身亡了,所以心里担心,找了几个学医的朋友,带他们来村里给孩子们检查检查,看看有没有办法治疗。”
听见这句,没成想那几个村民的表情竟然如出一辙的变得严肃起来,
“阿青,你是不是记错了,村里是有孩子生病,可是,后来上面派了人下来,孩子们的病,早就好了啊!”
说话的这人,是张青的三叔。
“好了?不应该啊,我记得我来的时候,特意通过系统内部打探过,上面还正为这件事而发愁呢。”
肆霁泽突然明白,为什么上面点名要让他过来了,这个村儿,并没有那么简单。
村里人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前面那个叫张向民的村长说孩子们的病还没有好,现在他们又说好了,而肆霁泽的人打探到的情况是,孩子们基本上都因为这个病,死伤无数,村里的孩子,已经没有多少了。
肆霁泽越来越觉得,这个村子里,有古怪!
“阿青啊,二叔和三叔说的话,难道你都不相信了吗?”
张青眉头紧皱,
“二叔,三叔,各位乡亲们,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真心想帮助大家的,我能有如今的成就,都是拜大家当年的情谊,不然,我现在还在海里打渔呢!”
几人中,有个女人听见张青说的话,有些动摇了,因为,她的孩子,现在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奄奄一息,估计,用不了很久,就会跟村子里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样,被病痛折磨致死。
刚准备张口上前,被身旁的男人拉住,男人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她,女人瑟缩的低下头,不敢言语。
瞪着她的那个男人,正是她的丈夫。
“阿青,村里的孩子们,真的都已经好了,你是荀于村的人,你要回家,我们可放行,但……你带来的这几个人,他们不是村里的人,他们一个都不许进去!”
南沫仰起头,看了看天空,已经是傍晚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天就黑了。
于是,附在肆霁泽耳边,说了几句。
男人面色冷峻道,
“罢了,我们走,既然他们不领情,我们也不必上赶着。”
说着,肆霁泽就带头领着自己带来的一行人原路返回。
“别走啊,肆先生……肆太太……你们等等我。”
张青见他们都走了,有些着急。
“哼!你们真是的,不识好人心!”
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见他们走远,刚才拉着女人的那个村民,试探的问着前面带头的张青的二叔三叔道,
“二爷,三爷,你们说,他们是不是真的走了?万一,他们再回来,怎么办?”
那两个带头的人想了想,
“他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没看出来吗,那几个人都听前面的那个男人的话,穿的那么好,一件衣服,估计都得好几百,怎么受得了咱们这种乡野之人的气?”
众人想一想,也是。
“还是二爷脑子灵光啊!”
众人不住的夸赞道。
穿在肆霁泽身上仅值几百块钱的衣服:妈的,老子明明是高定的,值好几十万有木有!!!瞧瞧你们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村民们见危机解除,便全部散去。
起先不敢言语的女人,终于忍不住,朝着身旁的丈夫大喊道,
“张多 ,我自问嫁给你这么多年,没有任何地方对不住你,女儿都快死了,你的亲生女儿,她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来帮帮咱们?你就这么狠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死去?
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个畜生,禽兽!”
那男人听见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不耐烦的甩了她一巴掌,回道,
“一个丫头片子罢了,大不了再生一个,你可别忘了,咱们是签过协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