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是我们?”
张民生看见突然出现的南沫和肆霁泽,这才明白,原来这两个人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等机会。
这个机会,恐怕就是想在自己身上找到相关的线索,再看看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了他们的“阶下囚”,说什么都晚了。
他接下来的行为,竟然令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
只见张明生不吵也不闹,反而很放松的坐在地上,看着他们,
“你们想知道什么?赶紧问吧,我知道,你们这次如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是不会放过我了。”
南沫和肆霁泽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就这么容易?
本想着这个张民生还要负隅顽抗一下,怎么着也得跟他们打个马虎眼儿呢。
小五和肆雨见他这样,都不禁有些敬佩他,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往常那些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今日倒是稀奇。
“你知道我们要问什么,直接说不就完事儿了?”
南沫和肆霁泽坐在了张向民面前的两张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张向民。
若不是知道他做过的事情,大家还会觉得这个人一脸坦荡的样子,倒像是他们冤枉了人家。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贪财,那些人找到我,说一个孩子会给很多钱,我那时候是真的缺钱啊,所以就同意了。
我也没想到,最后会弄成这副样子,你们要杀要剐都可以,事情到这种地步,我毫无怨言!”
肆雨这下算是明白了张向民为什么一上来会直接认罪,不过是想要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让他们不追究他在按摩店那个相好的而已。
这时,刚好小六发了信息过来。
肆雨打开一看,然后默不作声的把手机递到了肆霁泽面前,男人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冷漠的瞥了一眼张向民。
“那些人既然是先找上的你,他们的联系方式你自然是有的吧?”
张向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不,没,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他们给钱,我办事儿,要联系方式做什么?”
男人冷笑一声,
“呵,那我倒是想问问,那些人后面又是怎么折返回村里,给那些孩子的家人补偿金的?”
“这……”
张向民一时语塞,只好闭口不言,低下头不敢直视肆霁泽的眼睛。
实在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太可怕了,他离得这么远,都有被他吓到。
“砰!”
肆霁泽将手里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厉声道,
“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张向民听见肆霁泽的话,身子为之一颤,眼神飘忽不定,手攥得紧紧的。
“肆先生,我愿意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你,但是这件事儿关系重大,可不可以让我凑近一点儿?”
肆霁泽也没有多想,点点头应允了。
他没发现,张向民在得到二人的同意时,眼神中闪过的算计。
只见他缓慢的起身,走到南沫和肆霁泽面前,
“肆先生,肆太太,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张向民越凑越近,直到离二人不过一步的距离时,他眼底的凶光露了出来,他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朝着南沫挥起手,
“去死吧!多管闲事儿是没有好下场的!”
南沫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向民竟然会突然朝着自己发起进攻,她下意识的第一时间率先护住自己的肚子,伸出手一挡,可是等了半天,想象中的疼痛感也没有传来。
南沫睁开眼,只见肆霁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自己面前,伸出胳膊以一个格挡的姿势,拦住了张向民朝着南沫刺去的一根生了锈的铁钉。
张向民见肆霁泽竟然拦下了自己,刚好手里的钉子已经扎进了肆霁泽的胳膊,便一不做二不休,往深里又扎了一下,男人忍着痛将他一脚踢开。
这时肆雨和小五也反应过来了,赶紧上前去将人控制了起来。
“阿泽!你怎么样?”
南沫焦急的一把抓过肆霁泽的手,仔细观察起来,他的胳膊,已经变得青紫,尤其是铁钉扎到的地方,已经高高肿起,而那根钉子,还稳稳地立在上面。
男人看见南沫这么紧张自己,笑了笑,用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安抚道,
“没事,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
随即,就一把将盯着拔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是不是以为,只要拔掉钉子,随意的处理一下,再去所谓的医院打个破伤风就万事大吉了?”
张向民看着二人的互动,突然发狂般的笑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肆雨揪着他的头发,恶狠狠的问道。
南沫也有些慌张,看这个张向民的样子,要不是疯了,就是他一定在那根钉子上动了手脚。
“哈哈哈哈……告诉你们也无妨,我这钉子可是个宝贝,也就只有肆先生你才配得上如此宝贝的东西,要不是如今是紧要关头,我是万万舍不得我这个宝贝的。”
“啪!啪!”
肆雨急了,他跟了肆霁泽多年,从小陪伴着肆霁泽一起长到大,他受过多少伤肆雨都知道,偏这一次,肆雨不经意的一瞥,竟然看见自家boSS的脸色越发苍白,脸上已经大汗淋漓。
“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那上面到底有什么?你赶紧说啊!再不说,小心我废了你!”
见肆雨拿出随身的匕首出来,作势就要朝着自己过来,张向民一点儿也没带怕的,竟然站了起来,拍了拍肆雨的肩膀,
“小兄弟,我也是见过风雨的人,我知道,你根本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家主人的命,只有我能救,要不咱俩打个赌,就赌你不敢对我动手?”
“你!”
肆雨气的脸上的青筋暴起,恨不得把这个狂妄不已的人碎尸万段。
幸好一旁的小五拦住了他,小声道,
“雨哥,首领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先留着他的命,万一……”
肆雨明白小五的意思,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