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看到赵白真的如约来到自己宫里,袁锦予十分高兴。
“臣妾恭迎陛下,给陛下请安,陛下金安。”
袁锦予却身行礼,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起来吧。”赵白道。
袁锦予笑了笑,随后站起了身,娇羞的看了他一眼。
“谢陛下。陛下,晚膳还有几道菜没做好,不如您先尝尝妾身为您做的茶吧。”袁锦予道。
“好。”
赵白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走在前头,进入了内殿。
袁锦予坐在茶桌前,亲手调了一盏茶,奉给了他。
赵白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夸赞道:“淑妃做茶的手艺又精进了。”
“只要陛下喜欢就好。”袁锦予笑道。
“你先坐吧。”赵白看了她一眼。
“是……”
袁锦予十分高兴,坐下以后,又献出了一个香囊。
赵白看着那个香囊,问道:“这香囊的绣样倒很别致,是爱妃做的?”
“嗯,臣妾知道,陛下喜欢麒麟绣,特意做了这个香囊,里面装的都是臣妾初入宫时带过来的辟寒香。”袁锦予道。
“辟寒香十分名贵,难为你舍得。”赵白道。
“陛下乃天下之主,区区香料算不得什么。臣妾别无他求,只求陛下能高兴就好。”
袁锦予说罢温柔的笑了笑,那一刻,赵白甚至觉得,她当真对自己用情至深。只不过这所谓麒麟绣的香囊,应该并非出自淑妃之手。他初登基时,皇后为他添置了许多衣裳配饰,当时就有这样一个绣样,他十分喜爱,据说是宫里积年的老绣娘所绣。
赵白将那枚香囊收了起来,他根本不屑于去揭穿淑妃的谎言。
“陛下,您精通书法字画,臣妾最近在习字,能不能请您指点一下?”袁锦予问。
赵白轻轻点了点头,“好。”
“多谢陛下,来人,将本宫习的字拿来。”
……
晚膳时,赵白表现的十分开心,袁锦予十分得意,一直献殷勤,给他布菜。
“陛下,您今天心情仿佛不错?”袁锦予问。
“能跟爱妃共度良宵,自然是高兴。”赵白道。
袁锦予娇羞的笑着,又道:“陛下,臣妾可听说,京都里出了事,所以臣妾还担心您今天没心情到臣妾这里来呢。”
“是吗?京都出什么事了?”赵白问。
“陛下何必隐瞒,这事传的整个皇城都知道了。听说御史台两位大人的内眷,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强盗,被抢去了财物,还被打伤了。还有,世子爷的几位心腹也被强盗所害,虽未抢夺什么财物,但是人已经残废了。”袁锦予道。
“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至于这些强盗的下落,朕已经交给巡城司去查探了。”赵白道。
“陛下,现在,大家都怀疑这件事是摄政王故意报复……您怎么看?”袁锦予又问。
“不管是谁做的,都要讲证据,否则就是空谈。”赵白道。
“臣妾知道,陛下心里早就有答案了。虽说摄政王对陛下的江山立下赫赫功劳,可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也着实嚣张跋扈了些。陛下,您难道要一直容忍下去吗?”袁锦予试探性的问道。
赵白放下了筷子,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爱妃对摄政王,好像有意见?”
袁锦予愣了愣,连忙解释道:“陛下,臣妾对摄政王能有什么意见,只是……若不是摄政王惹出了这些事,太后娘娘也不会去垂帘听政,让陛下受人掣肘。”
赵白轻叹了一声,道:“是啊,如今太后娘娘垂帘听政,朕这个皇帝做的实在是憋屈。”
袁锦予站起身,为他斟满了酒,又道:“陛下英明睿智,臣妾觉得,陛下应该好好权衡一下,不能因为摄政王一个人,使朝局动荡不安。”
赵白暗暗冷笑,随后再次端起了酒杯,道:“你作为后宫妇人,不可妄议朝政,这是祖宗的规矩。”
袁锦予再次为他添了酒,见他并未真的生气,娇嗔道:“陛下,臣妾见陛下这么愁苦,实在是心疼。”
“朕何尝不苦恼?可是摄政王在朝中,树大根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赵白道。
……
第二日,赵白下了朝并未去御书房,而是回到了宁德殿。
“陛下,您今日身子不舒服吗?奴才请太医来为您把个平安脉吧。”王德义道。
赵白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嗯,叫个太医来也好。”
王德义怔了怔,道:“看样子,陛下今日是不想处理公事。”
“既然太后垂帘听政,朕也好躲躲清闲。对了,你派人去打探一下,淑妃最近这段时间都和什么人来往过。”赵白道。
王德义笑了笑,道:“回陛下的话,奴才已经打探过了,昨日午膳前,太后娘娘命宫女给淑妃娘娘送了些东西去。”
赵白轻哼了一声,“果然如此。”
“淑妃娘娘的意思……是想让您严惩摄政王。”王德义道。
“她们想的倒好,朕可不做这个坏人。”赵白道。
“摄政王和陛下之间,本没有什么仇怨,真正和摄政王有怨的,是太后娘娘。”王德义道。
赵白拿起了一旁的书,道:“摄政王夫妇还是太仁慈了,不管是太后,还是摄政王,朕都不会插手,他们谁能赢,也都和朕都没有关系。”
“陛下圣明。”王德义道。
没过多久,江绰来到了宁德殿,王德义奉上一杯茶后便离开了。
内殿中,只剩下了帝后两人。
“燕燕,你怎么来了?”赵白道。
江绰歪着头撇了撇嘴,道:“陛下为何这样问?难道陛下和淑妃姐姐共度了春宵,便厌弃臣妾了吗?”
赵白走到了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道:“皇后殿下说这样的话,朕可要伤心死了。”
江绰看着他,笑问:“陛下,前朝都乱成一团了,您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
赵白叹了一口气,随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皇后不知道,今日朕头疼的紧。”
江绰没忍住笑出了声,“是吗?原来如此……既然陛下身子不适,那这段时间就不宜召妾妃侍寝了,还是由臣妾来为陛下侍疾更妥当。”
“好啊,这段时间,朕谁都不想见,只要皇后在朕的身边就好。”赵白笑道。
“那臣妾派人去请太医?”江绰道。
“不必了,王德义已经去请太医了,太医一会儿就到。”赵白道。
“臣妾明白。”江绰道。
赵白看着江绰,心里瞬间安心了许多,于是在她额间落下了一个吻。
“陛下……一会儿太医就来了,陛下还是好好养病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