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顾少,您脸掉了
对上顾止淮殷切的眼神,温棉棉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在她心里的位子,她早就清清楚楚了。
只是,才刚想明白没多久,他就跟箫晴儿复合,而她,则像是一只夹着尾巴的狼,带着宝贝们落荒而逃。
她真的以为,他们俩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可……
现在,他问她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
“告诉我。”顾止淮紧紧抓着她,不让她有找借口转移话题的机会,“除了当靠山,就真的没有别的什么?”
“我……”她吞吐着,“你……我……”
他趁机逼问:“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儿感觉,为什么任由我亲你、抱你、还……”
“你!你别说了!”她的脸颊一阵热感,“我送你去医院,我们先……”
“我要知道答案。”他不依她的逃离,捂住胸口,脸上的神情越发难受,仿佛哽了一口血在口中,随时就会喷发出来,“临死之前,我想听到你亲口说出来,这样,我才能瞑目。”
“你不会死的!你绝对不会死!来人啊!快来人啊!救救他!救救他!”
边撕心喊着,眼泪边大把的掉,泪水打湿了脸颊,更显清丽憔悴。
一想到他可能会死,她就慌了、怕了。
这个一直在她身边缠着的男人,这个一直出现在她危难时刻的男人,这个不知不觉就把她的心占据的男人。
如果以后睁开眼再也看不见他,她该怎么办?
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她就觉得余生再没有了希望、没有了亮光。
她想将他扶起来,想凭自己的力气送他去医院,可是,他那么沉重,她驮着他,根本就起不来。
她抱着他,咬紧牙,使出吃奶的劲儿,闭紧眼,体能已经发挥到了极限,好不容易半站了起来,双腿都在发软,那股力量强大到她根本无法抗争,她就像是一根钉子,被一锤一锤地往地里砸,要将她钉到地狱里去。
“不要……”她都顾不上擦眼泪,“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呜呜呜——”
顾止淮垂眸看着温棉棉,小小的身子散发出大大的能量,那么不服输的反抗着,让他心疼不已。
她分明没了力气,却还是不肯放弃。
那么好强又乐观的她,竟然为了他哭得狼狈不已。
“棉儿。”他柔声,“我不会死,我答应你。”
他的话根本起不了任何安慰的作用,她要听医生说他真的没事,把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了,她才能真的放心。
可是,好可恶!
以她的力量,根本就没办法为他做什么。
难道她就只能成为他的绊脚石吗?
她怎么这么没用?
在她的内心苦闷到不见一丝亮光的时候,门再次被推开,几名保镖率先走了进来,然后,言墨川也走了进来。
温棉棉终于看见了希望,疾声哭求:“你们快救救他!送他去医院!他受了枪伤!很严重!很严重很严重!”
那些人却动都没动,只是站在门口看着。
“快啊!”她几乎是在吼了。
看见他们,顾止淮的眼里闪过抹不悦。
抓着温棉棉的手,将她的心神拉回来,抬手擦了擦她脸颊的泪,看着她通红的眼睛,轻问:“告诉我,棉儿,你不舍得我死,是因为你爱我,对不对?”
温棉棉咆哮:“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没用的。”顾止淮摇头,“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即便去医院也没用。倒不如在临死前和你说说话,这,毕竟有可能是我们这辈子最后相处的时光。”
“你不会死!”她求助的望向那些人,可他们却一个个站立在那儿似麻木不仁的模样。
好像在用行动告诉她:没用的,顾止淮死定了!
“告诉我。”他依旧坚持,“我跟箫晴儿从分手那天起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用顾及她。”
虽然那天晚上她基本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但那毕竟是喝醉以后,他没办法确定她那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的胡闹。
如今,他要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听她的回答。
“是!我喜欢你。”温棉棉终于回答了,“我确实喜欢你!我们快点儿去医院,好吗?”
“顾北彦呢?”顾止淮追问。
“他……”温棉棉低眸,“既然已经喜欢上了另一个人,当然就已经不喜欢他了啊!”
“棉儿!”顾止淮喜出望外,“你眼光真好!”
然后,捧起她哭花的小脸蛋,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相贴,他的吻来得那么汹涌,那么强势,让她慌了神又懵了头。
门口,保镖门识趣地转过身。
言墨川站立在原地,冷峻的面皮抽了抽,实在看不过眼的出声:“顾止淮,差不多就行了!”
顾止淮不爽,瞪向言墨川,“你可以先走!”
温棉棉这才察觉出不对劲。
从顾止淮怀中抽离,来回打量他一圈,“你哪儿受伤了?我看看!”
然后就要去看他的背。
顾止淮的脸色一僵,赶紧抓住温棉棉的手,“不用看了!你又不是医生!”
温棉棉急了,“我看看!”
“真不用。”
温棉棉拧住眉头,言墨川他们的态度很可疑,顾止淮现在也没有丝毫受伤得就要死掉的虚弱。
让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那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院吧。”她轻声,“让医生给你检查……”
话还没说完,她立即将顾止淮的身子板过来,呼吸一窒,眼睛瞪得老大。
西装上是有几颗子弹眼,但是,并没有血迹。
怎么可能?
“你……”温棉棉不解地低喃,“你明明中了枪啊!”
当时那种场景,他不可能躲过子弹。
顾止淮暖暖一笑,摸了摸鼻子,解释中带着讨好:“我穿了防弹衣。”
一众保镖和言墨川满额黑线:顾少,老脸都丢没了!适当捡一捡好吗?
“顾止淮!”温棉棉的脸色不知道是被气红的还是羞红的,“你竟敢骗我!”
“也不算是骗。”顾止淮疾声,“这顶多算是善意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