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仅是肆叶的动作让紫宜觉得刺眼,还有肆叶说的那句话,让紫宜更加心情不好了。
“怎么,要我帮忙的时候就死缠烂打的,帮完忙了就想把我赶走了?”紫宜生气地说道。
这不是卸磨杀驴吗?紫宜原本对肆叶的印象就还是很一般的,现在就更加看他不顺眼了。
看到紫宜又生气了,肆叶终于看了紫宜一眼,他看不懂为什么紫宜又生气了,而且他什么时候死缠烂打,又什么时候要把紫宜赶走了?肆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没有这个意思。”肆叶还是解释了,只不过这实在不是他擅长的事情,因此也很生硬。
因为肆叶从来就没有紫宜方才说的那些想法,他只是觉得自己调查的事情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自然是牵扯的人越少越好了,况且就算有了结果那也应该先向颜求穆禀报才是。
肆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这么说有什么问题,但是毕竟紫宜刚刚帮了自己的忙,所以肆叶也不能表现地太过冷漠,所以才在憋了那么久之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嘁,就这么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就想糊弄自己了?紫宜看着肆叶还是觉得哪里都不顺眼。
“你若是没有那个意思,那就将这个手帕的来历告诉我。”紫宜又开始使性子了。
也很奇怪,在颜求穆的面前紫宜现在是绝对不会耍脾气的,因为她知道颜求穆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她也想学着南疆这些柔柔弱弱的小姐模样来吸引颜求穆的注意力。
但是只要在肆叶的面前,紫宜就好像总是很容易被激怒似的,有的时候明明肆叶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什么,但是紫宜就是会很生气,和在颜求穆的面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像现在对肆叶说的那种命令的话,紫宜也是不会对着颜求穆说的,所以或许是因为紫宜的潜意识里知道,肆叶在面对她的坏脾气的时候是会包容的吧,毕竟最开始也是颜求穆让他来的。
现在也是一样,肆叶在听到了紫宜这样耍脾气说的话之后,也没有一点点的情绪波动,只是在停顿了一下之后,对紫宜说道:“是一个女子身上的。”
“废话,我自然知道这个是女子之物。”紫宜没好气地说道,“但是女子的贴身之物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这?还带着血?莫非是你的某个红颜知己?所以你才不敢与公子禀报是不是?”
其实紫宜自己都没有听出来,自己的语气里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味儿。
越听下去,肆叶就越觉得紫宜的想法真是太奇怪了,这些问题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肆叶皱了皱眉头,说道:“我没有心仪的女子,是主子让我调查的事情。”
也就肆叶因为对待情绪十分地迟钝,所以在面对紫宜的咄咄逼人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不过在肆叶说完之后,他像是害怕紫宜会继续追问似的,马上就转身离开了,看来就算肆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实际上对紫宜唠叨的那些话也并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而在紫宜看来,肆叶这种匆忙离开的反应恰恰就证明了肆叶心虚,肯定是被自己说中了才会这样,不然为什么那么着急地就走了,连句话都不说?越想紫宜的心里越觉得闷得慌。
连肆叶这个看起来不像个正常人的人都有心仪的姑娘了,但是自己却还是这样孤家寡人,凭什么啊?难道她这一生还真的是孤单的命吗?想到这里,紫宜的心情又变得不好了。
只不过这次连肆叶也不在了,所以没有人能出现帮助紫宜分心了,还好因为一夜没睡,紫宜也觉得很疲惫,正好今日她不需要去百济堂,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躺到床上睡觉去了。
而肆叶在从紫宜的房间里出来之后,其实他也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将这些东西先向颜求穆禀报,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肆竹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走到了肆叶的面前。
“你从哪里回来的?”肆竹看着肆叶,开门见山地问道,语气中也透着严肃。
肆叶抬头看向了肆竹,原本想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的动作也停下了,手又放回了身侧,对肆竹说道:“我一直在王府里,有什么事?主子找我?”
“不是。”这个时候的肆竹没有了在颜求穆身边的活跃,而是像一个兄长一样沉稳,“只是想提醒你,在这个王府之中,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主子,你最好也不要抱着这个想法。”
肆竹说的话有些不好听,但是确实是对肆叶好,只不过肆竹的话里还有一层别的意思,但是肆叶很显然是理解不到那一层意思的,只以为肆竹是因为那个暗器的事情在敲打他。
“这个事情我想等有了结果之后再向主子禀报。”肆叶说着将自己怀里放着的那个包着暗器的手帕拿了出来,伸到了肆竹的面前,肆叶问心无愧,自然没有什么好瞒着肆竹的。
被肆叶拿出来的东西所吸引,肆竹低头看了过去,皱起了眉头,问道:“这是什么?”
“前两日出去办事,遇到了一个受伤的女子,我还没来得及上前查看就被人围攻了,最后那个女子的面貌也没有看到,只拿到了这个。”肆叶将事情的大概情况向肆竹说道。
听完了肆叶说的大概的情况,肆竹也觉得这件事并非小事,主要是那个女子还有其他的人出现的太诡异了,留下的这个东西也很诡异,像是故意留下的线索似的。
“从紫宜这儿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肆竹接过了肆叶手里的东西,仔细端详了起来。
“找到了几种可能的毒药,不过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肆叶将怀里的纸张也给了肆竹。
“这件事要先向主子禀报,你这两日不要到处跑了。”肆竹将东西都收好对肆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