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老邹,我先跟你说好了,这就当房租了。”
邹子介笑了,说道:“谁跟您要了?”
“哈哈哈。”吕华不由得笑了。
怎奈这个车太长了,正对着大门口的影壁墙碍事,卡车根本就进不去,彭长宜让邹子介给部队管后勤的领导打电话,只有卸掉一扇大铁门,卡车才能进去。
邹子介给后勤处主任打电话,主任又给站岗的战士打来了电话,他们将一扇大铁门临时卸了下来,卡车这才开进了农场,开进了邹子介的园子。
彭长宜现场指挥,他首先让参与搬运家具的战士和民工,将他办公室用的那个班台搬进了最后一排房自己准备住的那两间西房里,东边的两间房让部长住,民间有个说法,叫做东为上。
好在这个当年樊文良用的办公桌是可以拆装的,不然门口是进不去的。
摆放好这个班台后,又陆续搬进了一组书柜和一组衣柜、一大两小三个沙发,彭长宜看了看,又让他们把自己用过的那张双人床搬了进来,当这间屋子就摆放得满满当当后,彭长宜原来办公室的家具也就是用了一半。
由于彭长宜昨天在电话里,特地跟吕华沟通了一下,强调要两张双人床,所以,彭长宜用的那张床放在西面两间房里,另一张别人用过的双人床放东面的两间房里。他这样安排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由于邹子介盖的房子,就是用来招待客人的,所以都是一排四间,中间用隔断墙隔开,这样东西各两间,每间房子有各自独立的房门,里面还有一个小型的洗漱间。
彭长宜继续指挥着人们开始布置东边的两间房。东边的两间房里放进去一张双人床、两组衣柜,一组书柜,一组沙发,外加一张小字台和一把椅子。
东西两间房子摆放好后,还剩下半车的家具,彭长宜说:“老邹,剩下的你看着安排吧,我不管了。”
邹子介看着剩下的半车家具,高兴地指挥大家开始往屋里搬东西。
这时,彭长宜的电话响了,舒晴快到高速路口了。彭长宜告诉他,老顾已经去高速路口等她去了,另外他让舒晴告诉老顾,买几条烟回来,犒劳这些帮助搬家具的战士们。
舒晴很快就来了,当他看到这个红红火火的场面时,惊讶地说道:“这个搬家场面太隆重了,吕秘书长,您辛苦了!”
吕华说:“这不算什么,我一听彭书记要淘汰下来的旧家具,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他在亢州省吃俭用了好几年,从没『乱』花过一分钟,攒下了殷实的家底,最后走了,新书记来了,人家可不吝惜日子,卯足了劲花钱,装修、换家具、换电器,要不是彭书记再三强调,我就给他拉一车新家具了,送这些破家具我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彭长宜笑了,说:“老吕,这里的情况你都看见了,要新家具没有用。再说,这完全是我的私人行为,跟阆诸没有关系。”
吕华点点头,说道:“您后来跟我说了,我也就心理平衡了。对了,你们该不会把家放在这儿吧?”
彭长宜看了一眼舒晴,笑着说道:“你把我说得也太惨了吧?这里,只是我一个换心情的地方。王部长来了后,让他住东面,东为上,西边这两间房是我的。说真的,我非常讨厌宾馆那种味道,如果他能在这里住长的话就太好了,我不但可以过来跟他喝酒,还可以在这里夜看星斗,卧听蛙鸣,这里,充其量是我的第二个宿舍。”
吕华说:“别说,这里还真是空气新鲜,赏心悦目,跟世外桃源差不多。”
舒晴说:“是啊,我刚一进来还以为这里是度假村呢,闹了半天是部队农场,还是试验田?”
彭长宜说:“我预料,老邹这房子盖少了,所以赶紧提前占下一套。”
吕华说:“说不定江书记看见你在这里住的好,他也就眼馋了。”
“哈哈,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彭长宜很开心。
一大车的家具,又塞满了两栋房子,邹子介相中了几组文件柜,他特意让人将这几组文件柜放在了第一排他自己住的房子里。
尽管这些是淘汰下来的旧家具,但过去的做工非常考究,用材也地道,结实耐用。更难能可贵的是,吕华居然还给彭长宜拉来两台崭新的饮水机和淘汰下来的旧电视。
彭长宜看到后说道:“老吕,这是……”
吕华笑着说:“通过您给我的房间的尺寸和您描述的情况来看,我认为应该还能放得下,就拉来两台新的,尽管旧的也有,但这个东西不宜使旧的,不卫生。”
彭长宜说:“买新的不合适吧?”
吕华说:“不是特地买的,是给领导们配备的时候多买出的,在库里放着,闲着也是闲着。”
吕华非常细心,做事也非常周密,难怪孟客来到亢州后,又将他从人大要了回去,继续做市委秘书长的工作,尽管没有继续任命,但吕华依然列席参加常委会,在许多问题的决策上,成为孟客的得力助手。
拉家具的大卡车卸完车后准备提前回去。彭长宜走到司机跟前,掏出钱要付运费,才知道吕华早就付过了运费。
老顾早将买来的香烟,分发给帮助搬家具的战士和民工,尤其是这些战士,跟邹子介都很熟,他们拿着烟,高兴地回到了菜地,继续干活。
舒晴看了看表,说道:“彭市长,您给我安排什么活儿了?”
彭长宜说:“你的活儿在下午,这四间房子的家具归你擦了,要里里外外擦干净,放衣服不能沾灰尘。”
舒晴说:“没问题。”
吕华忽然想到他的车上还装着这些沙发上的沙发巾,就让他的司机把这些沙发巾抱进了屋里。
彭长宜一看,感觉吕华真是一位出『色』的秘书长,就见沙发巾早已经洗得干干净净,折叠得整整齐齐,是彭长宜熟悉的白『色』调,全部装在塑料袋里,他知道,这是特意为他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