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比之前提升了不少!
“这就……入门了?”
李观棋活动着手指,有种难以置信的不真实感。
在前身的记忆中,武道入门之人,哪怕还没到入品,也同样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在平安县那种偏僻些的小城,入品武者都是大人物,根本接触不到。
入门武者,就是他们能够见到最有权势的人了,出门都有车驾呼应,风光八面。
至于入品者……
纵使李观棋身在奉阳府,又供职于北镇抚司,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
自己前身更是苦练了三年,别说入门了,就连丝毫锻体劲都没炼出。
可是现在。
短短数个时辰,他消化完了垂青的文气,就已经跨过了那道门槛,达到了武道入门的境界了!
李观棋扭头。
他感觉,如果用尽全力的话,甚至能直接撞塌这监牢的墙壁!
不过旋即,他就收回目光。
只是想想而已,不代表他真要这么做。
像诏狱这种重地,想想也知道肯定有大人物坐镇。
这里只是诏狱一层,关押的都是像他这样的普通人,墙壁自然也没多牢固。
再往深处,可就不一定了……
“如果是文气的话,是《秦香莲》的缘故?”
李观棋思索。
先前,怕浪费那些垂青光点,他没来得及细想。
借着这些垂青,他已经练到了武道入门的境界。
虽然文气垂青还未结束,但量也少了许多。
而且,迈过了这一层门槛之后,他无需运转锻体决,就可以自然吸收这些光点了。
而这些垂青光点的神奇,李观棋也充分体会到了。
在自己运转锻体决时,这些光点就和自己练出来的锻体劲一样,可以打熬筋骨,强化筋骨皮!
也正是因此。
才让他短短几个时辰就突破。
有那些光点代替,就好像他练了几十年锻体决一样,这才突破得轻而易举。
“是文气的话,那可太中了……”
李观棋心中自语一句。
到了现在,他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这凭空而来的光点垂青,多半是和他先前写出的《秦香莲》有关。
而且好像……
并不是系统,而是这个世界本身的反馈!
刚见到光点时,李观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系统。
因为,在有光点垂下时,也有获得批判点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到现在为止,总共40多点。
但对这些光点,系统却毫无反应,好像不属于一个系统。
“这是写下名篇,所得到的反馈?”
李观棋猜想着。
这是个大儒开口,可以开金裂石的世界,有这种现象他并没太意外。
只不过,身在诏狱之中,他一时也没办法再试验。
先前的那一卷纸,都是薛九娘使了好多银子才换来的。
“能够脱身的话,就方便许多了!”
对于现在的李观棋来说,这文气尤为重要!
毕竟他身陷诏狱之中,虽然没有性命之危,但时间一长可就不一定了!
先前薛九娘已经见过了与他同乡那对母女,对方暂时还没有被抓到。
现在的情况,已经让他有些意外了。
按理来说,对方抓不到人,自己肯定逃不过一番审讯。
可现在,却是把他关到诏狱里就不管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这种局面下。
能够增强自己实力的文气,自然是李观棋最需要的!
“不知……要是铡美案公之于众,还能否获得更多文气?”
李观棋思索着,有些期待。
第二天,薛九娘起了个大早,梳洗一下,就奔着夜莺姑娘屋去了。
昨天,她在奉阳府跑上跑下,总算是将要请的人请了个遍。
她能请的观众就这些,接下来就得看教坊司和戏本的了。
到了夜莺姑娘房里,对方也早已经起了,正抱着戏本琢磨。
毕竟是教坊司这一代的花魁,可不单单是模样出众就行。
当初嬷嬷选苗子时候眼睛多毒,选的都是个顶个的美人胚子,但到最后,花魁还是只能有一个。
夜莺姑娘手中,正是《秦香莲》的戏本。
当然,不是李观棋的手稿,而是经人誊抄过的抄本,订册封皮,很是精美。
一场戏一帮子人,有人需要大清早吊嗓子,有些需要练武行,练戏一般是上午才开始。
早上这点功夫,夜莺姑娘就独自在屋研究戏本。
“妹子辛苦,进展如何了?”
薛九娘搭上夜莺姑娘手,轻声问道。
“事儿成了!戏本交到上头,上头也满意得很,亲点我来演这秦香莲!”
夜莺姑娘满眼笑意。
昨天,送走了薛九娘,去交戏本时,她还忐忑了下。
怕上头觉得这戏本不出彩,或者是犯了忌讳。
她看过戏本,知道里头的反派人物是驸马爷。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她还有点担心上头忌讳这个。
但更怕的,还是上面觉得这戏本不行。
戏本不行,也就说明她眼光不行!
后来,夜莺姑娘才发现自己多虑了。
上头看了戏本,当即拍手叫好,不吝溢美之词。
按上头的话来说,这么好的戏本,真能拍好了,铁定是给教坊司长脸!
这也是上头直接拍板让她来演秦香莲的原因。
除此之外,更还请了其他大家,共同来演这《秦香莲》的第一场。
教坊司名头最响不假,但奉阳府也大,唱戏一绝的好手别处也有。
不出意外的话,这戏一唱,她夜莺花魁的名头,能再稳十年!
要真是这样,那拿来戏本的薛九娘,还有那个写戏本的“朋友”,可就是她的贵人!
不过,上头还嘱咐了件事,让她与薛九娘商量着来。
想到这,夜莺姑娘不敢怠慢,拉着薛九娘的手,先将大体情况说了,而后就提起那件事。
“姐姐,上头的意思是……这么好的戏本,冷不丁拿出来太可惜了!能不能缓上三天?”
说着,夜莺姑娘翻手,取出一张精美的请柬。
“喏,请柬已经赶制好了,正巧三天后赶上值休,那会儿人也多些。”
夜莺姑娘一说,薛九娘就明白过来。
这是教坊司要造势,先把消息放出去,过些日子再开台。
在中间这些日子里,自然有教坊司的人大街小巷卖力吆喝,往往是戏还没开一台,小半个奉阳府的人都听说了。
这样一来,自然是比平日开台挣得多得多。
当然,也不是什么戏都值得这一出,往往是好戏中的好戏,而且是头台戏,才会这样。
毕竟,请柬放出去,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人家看场烂戏,简直就是砸招牌。
想到这,薛九娘心头微微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