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有句话奴婢想要向您说,因为三夫人的病倒,一直没有好开口,但如今也已是刻不容缓……”春儿姑娘来找古风说。
古风看看她,点头让她说出来。
“高才的丑恶嘴脸已露出,恐怕对静郡主和郡主肚子里的孩子不利,您要尽快救救静郡主啊!”
“老爷我已经给郡主传过去话了,但郡主执意认为高才不会对她不利,只会对她更好,因为她是高才的救命稻草。”
“这——”
“老爷我留心着呢!也许是郡主最了解高才,郡主是对的!”
古风的三夫人周玉妮死了,古府里哭声震天。古风一个胳膊上抱着一个周玉妮的孩子,泪如雨下。
丫鬟影儿和帘儿来从古风手里接过去俩孩子,影儿泣不成声,只向古风说了句:“老……老爷!三夫人……没了!”
古风也哽咽着只说出两个字:“没……了……”
不到两岁的小儿子替他抹着眼泪说:“爹爹不哭!娘她是累了、睡着了!”
童言纯真,带给成年人的是更加锥刺的痛。
附近的官员和古风的下属官员们前来吊唁,古风无疑间发现状元爷知府孙贤大改性情,没有了原来的心高气傲、趾高气扬,变得唯唯诺诺,近乎懦弱了。不过,对高才的态度不是同窗与上下级关系了,怎么好像耗子见猫似的?避之而唯恐不及!
高才则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好多。
古风再次让大夫人古云劝说静郡主回王府离开高才吧,静郡主则摇头坚持认为她还没有危险,她打心底里不愿离开这里,因为古风在这里,她担心她一旦离去就将是与古风与古云她们永别了。古风和古云他们也无话可说了,春儿姑娘也只好垂泪向郡主祝福。
庄严与古风做了一次长谈,古风正式派人到庄严那里搜集西南地区的各路情报,尤其是西厂、东厂,镇守使阮让的一举一动。自然请庄严暗中协助。
“贤弟啊!那军中的情报可不好搜集,怎么办?”
“由小弟我来想办法,兄台只管帮忙整理与运送就行了!”
庄严告诉古风,因为赵龙被杀是王六兴军中的军官插手的,这一点镇守使得到情报了,最近对王六兴军的清洗更加残酷与激烈,近乎疯狂的程度。王六兴军叛乱恐怕要成为事实,就是成了事实,那也是他镇守使阮大人逼迫出来的。
古风心里有了主意,不能让阮让掌握了王六兴这支军队!自己苦于没有朝廷的圣旨,插手不了军中的事情,争取借用巡检使的名义去那里看看。
古风的三夫人周玉妮的灵柩被运回古家寨埋葬了,五夫人玉狐与她亲如姐妹,也恩情海深,向古风请求携带着玉妮的一双儿女和她自己的儿子,再带上帘儿和影儿两个丫鬟去古家寨为三夫人守孝。
“守……孝?多久?”
“三年!”
“你们能受得了吗?孩子也小!……一年吧!”
当时就是那么个规矩,古风也无奈。只好让玉狐把春儿姑娘也带了去,在古府很容易被高才的人发现。另外,派周玉山夫妇率领一支军队,带上十几条军犬,带足银两,一同前去。
古风先写信告诉了二婶婶,反而把二婶婶、古豹和古艳高兴得天天去村头等。他们母子也有他们高兴的原因,从此更拉近了与古风的关系与亲情,古家寨也从此将变得热闹起来。
古风的心灵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平静,又要投身公务中去。
沈毅来信了,给古风的又是惊心的情报。沈毅说,阮让之所以急着把王六兴军拿下、掌握手中,是因为他有一个巨大的阴谋。为了讨好皇上,他阉割了数千男童,正准备把调教好的小太监送到宫里去。
“哦——送这么一大批小孩要用军队,这些孩子还大多是东苗叛军的后人,他老阉人也怕引起拼杀与拦截。那王六兴军也未必想管你老家伙的破事呀!干嘛揪住不放?”古风想着便往县衙里走,身边的王召、马憨正训斥匆匆忙忙上班,衣冠不整的几个衙役呢!
刚到县衙后堂,前面“噔噔噔”便跑来衙役报告说,有圣旨到!
古风心里一高兴,估计是好事!说不定他古风想睡,朝廷就派人给他送上枕头,他古风想阻止阮让搞垮王六兴军,朝廷就给他送来权力了。
圣旨到,果然是命古风以巡察使的身份代皇王侦破王六兴军中叛乱案,原来是有人捅到朝廷上去了,说王六兴军有叛乱的苗头。
那还了得?驻军叛乱,找死啊?
圣旨上还说,古风有权利调用镇守使阮让的军队,阮让尽管官职比古风大,但他在关键的时候不能不听古风的安排,因为他必须做好协助破案。
“老阉人!老东西!我一定不能让你的阴谋得逞!”古风带上柳青和八大护卫,还有二十四侍卫准备出发。母亲需要在古府主持着,古云也要协助。苗鸿老人要去山庄坐镇,把苗勇提拔为副庄主,负责外围事务。
大夫人古云听说古风不愿意带丫鬟了,因为夏荷和秋月的死给他的打击挺大,古云便告诉苗老夫人要以母命让古风把小银姐、夏坤收在身边,还让春花和晓雨跟着,这样古风身边日夜仍有女人守着,小银姐年龄大,极会疼爱人,况且她又原本极爱古风,有她在古风身边也少让人担心了。
打出御赐牌匾,俸出天子剑与皇王圣旨,古风的大队人马出发了。
古风没有去见地方官,府、州、县各级都没有去,直接来到王六兴的军中。还没见到主帅王六兴,倒先见到了镇守使阮让。他老阉人是得知圣旨命古风这个巡察使来查王六兴军的,所以先行一步来王六兴的军中会见古风。
古风一愣神,大脑快速转动,想到了阮让为什么能来得这么快!他老东西已经率大军围住了王六兴军的两面,他的主帅军帐就在王六兴军的军营外不远。
见就见呗!古风热情而面带敬仰的神情拜见了阮让。
乖乖!这阮让可不像相像的那样,长得不像一般太监那样婉约与慈眉善目了,倒有点武官风度。国字方脸,枣红面色,浓眉朗目,个大腰圆。虽无胡须扎里扎煞,但皮肤粗糙暗淡,也无形中增加了一些粗犷剽悍之气。阮让的头发不白,连鬓角处都没有花白的头发,看上去不像花甲之人。
“哈哈哈……古大人准备如何处置这里的军务啊?”
“呵呵呵……下官乃一文生,不知军中事体,凡事还请老大人多多抬爱!”
古风与阮让正在攀谈呢,就听到“咚咚咚”脚底板夯地的声音从账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