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哟!王妃耶,疼,疼!您老人家别没进树林子就放枪,在那儿惊鸟好不好?小人……小人不也是为着您想,为着您做吗?让您当个从来没有当过的,让您做一做从来没有女人敢做的。”
“这两个女子的确俊!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送到老王爷的寝宫去?”
“明天上午醒来,……什么时候送去……让她们吃点喝点,再用香汤好好洗洗……就明晚上吧!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那好吧!你赶快离开,我这里不可久留”说着,珠芭儿王妃做个逐客的动作。
“这……王妃……你看,让我享受一下两个美女……”
“不行!你找死?不想成大事了?……忍一忍就过去了……你家里美女多的是……”
“那……王妃这里……也是好久难得一来……”
芭儿王妃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出来,小脸也红了——紫了——黑了。
“还有脸说呢!你和我,你是屎壳郎滚屎蛋蛋,做臭!我是飞蛾扑火焰,找烧!唉……说来也是,是老娘‘心绪太无聊,种了芭蕉,又怨芭蕉’。别再给我作情孽,去吧!”
“哎……是!”
珠芭儿王妃先派人给襄王送个口信,说又给他选来了两个异族美女,仙子卓越,艳若鲜花。
到了晚上,二春穿戴鲜艳珠光宝气,对着偌大豪华的深宫心里早已明白了一切。不怨反喜,喜的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来到了襄王府。不过也有一点点女人的伤感,当然就是为自己就要入宫侍奉襄王那个病老头,虽然自己也都不是什么洁净纯美之身,但也不那么心甘情愿。
“姐姐,我们就这样被那个病汉老家伙给占了吗?”
“为了恩人交给的任务,命都可以奉献……”
二春被送往王宫的路上,大春嘤嘤地哭了起来。小春也觉得心里酸酸的,但没有哭。轻轻地问姐姐:“你哭什么?应该表现坚强一些!”
“不,我总觉得该哭,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是不哭,不就表示我们是甘心情愿入王室的了吗?”
“……也是啊!哭!”
进了襄王寝室,送人的人撤走后,突然来了一队宫中卫士拿刀带枪把二春掀翻在地绑了起来。二春此时直觉反应,不能反抗,就装作是弱女子。
“为什么绑起来我们?就是让我们死也得让我们死得明白,又不是我们愿意来这个鬼地方的。”小春大喊大叫这说。
“带上来……”一个低弱苍老得像冥府幽魂的声音,又像是林木森森荫蔽下的古墓里传来水流灌窟的呜咽声,轻飘飘传来,还轻柔柔地飘散。
二春吓坏了,尤其是小春,叫喊声戛然而止,圆睁着一双大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寻找那枯干阴冷幽魂的声源。
床上,帐里,罩灯下。
一个黑瘦干瘪的“干尸”!
“干尸……说话?会说……?”
“本王是人!什么……干尸?我是襄王。往前跪,我来问你们,是西厂蕃子,还是锦衣卫?好像……厂官都不用女人的哦!”
“什么?……什么厂?什么卫?我们……听不懂!我们是柳州城的普通女子,我是妹妹,叫古小春,她是我姐姐,叫古大春。我们是流浪到此,被一个叫什么……‘煮茶’的大官抢来的……”
“呜呜呜……我们姐妹卖书画,靠的是卖艺糊口……可没有犯你们的王法啊……”
“没有犯王法?哼哼!带下去,关三天……”
“哎哎,哎……”
三天后,又把二春绑到王室。那襄王仍阴森森地问:“嗯……那你们就是那个范什么巡察使派来的侦察女间谍了?”
“什么什么?‘女间谍’?啥是‘间谍’?你们襄地是不是大明国土?就这样对待大明百姓的吗?抢人害人还得安个什么罪名!”
“听说来王府的路上你们俩还哭,是吗?”
“是啊,怎么了?哭也犯法?谁遇见强盗抢人不哭?”
“什么强盗抢人!让你们来王府里当贵人不好吗?从此享清福,不用再流浪。风不吹雨不打,吃穿华美,还有谁不乐意?”
“谁爱乐意谁乐意,反正我们姐妹不稀罕!”
“大胆!竟敢蔑视本王。还有比这样好的好事吗?敢于抗命,难道你们不怕本王下令杀了你们?”
“大王……大王!我们可不敢抗命……不乐意……这不也来了吗?干嘛还要杀我们?”
“你们真是柳州城古姓大家庭的小姐来这儿卖艺被抢的?”
“千真万确!就是那个什么‘煮茶’,头天说要我们去到他府上当书画先生,我们没同意,夜里就把我们迷倒送到王妃这里来了。”
“嗯……给她们松绑,让使女们过来,你们退下……”
“是,大王!”
卫士们退出室,进来十几个使女。
“除去你们的所有的衣服!”
“什么……脱光呀!你老流……”
“哼……想死吗?”
“哦,不不……我是说您老留下我们姐妹俩没什么用,我们只会写篆字画风景画……”
“脱了衣服近前来……”
襄王看到二春曼妙的成熟女体,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两眼放着绿光,脸色也由黑暗变得酡红起来,好像二春姐妹的身体是治病的良药,老襄王一看之下病轻了。但想动一动伸伸手来摸摸,他还做不到,只是把目光遍洒在两位美丽女子的身上的每一处每一寸每一点。
“老王……您……您病得不轻啊!”大春面飞红霞不敢抬头,小春可不管,拿眼珠子叽里咕噜地瞅。
“你懂医术?”
“学过一点儿。”
“那本王命你近前来为本王瞧瞧病!”
“命我?您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们怕死?让脱衣服我们脱了,又命令瞧病,看病是请医生……你杀了我们吧!”
“你……请你看病,好了吧!”
“你不杀我们了?”
“不杀了!干嘛要杀掉你们?”
“就是吗!兴许还能为王爷看好病呢。”
二春为这位手如鹰爪、臂似干硬柴火棒的老襄王把过脉后,两人心里一惊,她们明白老王的病是绝症,无药可治。但二人相视神会,决定先稳住老王,其实也是在稳住她们在这里的阵脚。
“大王,您的病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