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里出来,刘庆这才发现自己一额头的汗珠,也许是吓的,刚才发生了什么?真的遇上“地宫军”了吗?赶快回衙里报告给古风,“太爷!我们险些跟他们去,真所谓千钧一发呀!真能是‘地宫军’吗?”
“不太好说!可能性是有的,但‘地宫军’搬迁还不搬远点吗?”雷鸣插话说。
“搬远了,联系起来麻烦透了,围绕活动点转圈圈儿最好!”范莶答道。
不久,张骏也回来了。张骏领着两人他们这个三人小组也在东陵寺附近发现了黑蜻蜓画,沿着蜻蜓尾的指向往前走,结果他们仨遇到了两个年轻的猎人,问他们是打猎的,还是采药的。
“啊?与问我们的那四个人,问的一样的问题!”刘庆吃惊地说。
雷鸣看着范莶说:“你们两组遇到的问话,还与范先生讲的故事里问的一样的问题呢!真是巧了!”
“说巧也不巧!山里遇上猎人差不多都是如此搭话,再不然,问问采没采到灵芝、人参什么的……哎!张捕头,你是咋回答的?”
“他们说他们有上好的狼皮,我说不要,那玩意儿在山外不好出手!我们就走了。当我们转脸走几步时,还听到那俩小子嘀咕道,‘不要还给聊个球劲儿!’”
“哈哈哈……他们没说‘瞎耽误工夫’?”
“‘地宫军’无疑!恩师,出兵剿灭不?宜快不宜迟!”范莶一脸的焦急问道。
古风思索一会儿,摇摇头说:“现在一切都还不明朗,军队一动,哪怕是上百人的队伍只要一动,很快就会传很远,到那时,军队没到东陵山,恐怕里面的‘地宫军’就跑远了。我要先摆一道儿测验试题,测测附近三府十八州县都有哪些官员投到了阮镇守使的麾下了。范莶!这道测试题该怎么出?”
“好出!恩师!您向皇上递个奏折,就说这里有镇守军在,又生产恢复,百姓安居乐业了,县、州各级官府里不必要再有军队存在,只养着适当的捕快、衙役就行了。所有团练营兵一律解散,没有第二条路,一律发路费回家。就是镇守军、兵部的地方军营里也不准随便收留各县的团练营兵,要征兵,统一再征。”
“呵呵呵……敲掉老虎牙,剐伤自己的手!那样咱们也没有一点武装了!”古风颇含深意地笑笑说。
“临诏府北面就是兵部的大军营,到时候请道圣旨再招兵买马不就都又回来了吗?”
“恩……此计可用!老爷!谁偷偷地往镇守军中输送兵卒,谁就是阮老头的爪牙!”雷鸣难得满口赞成说。
古风毫不犹豫,马上派人送去加急奏折,为了避开间谍可能的监视,送信人先是普通公文的形式送往阆州州衙,到州衙所在的城里换装后再奔京城。
“刘庆、张骏听令!明天派一百名捕快去东陵寺与坠鹿崖附近搜查一遍,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
“遵命!”望着两人领命后出门去布置行动的范莶,略有所思,小黑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夕阳西下时,一匹矫健的黑马驮着一个瘦小的黑衣人向东陵寺奔去。在夜幕降临,再看不到东西时,黑衣人沿着黑蜻蜓路标已经来到了东陵寺后面的山坡下。往山坡上走到一半就有一个带石门的山洞,黑衣人没有往山洞口走,就在下面被两个人盘问。黑衣人回答了“不要狼皮,要狐狸皮”后,被两个人领到了石门前,轻拍三掌,“吱吱嘎嘎”石门便被打开了。
“鬼脸!老地址与老路标,古风是如何发现的?”一个沙哑的公鸭嗓响起。
“怎么了?宫主?病了?重不重?我可丝毫没有透出过口风!”黑衣人不慌不忙地说。
“知道你没露过口风!本宫就问他们怎么找到的?”
“我在后面,前面走的都是老捕快,也都是他们找到的,我不知道怎么发现的!”
“这不知,那不知,你在那里干什么?”
“那就把我调走呗!我还回翰林院学习去!”
“胡闹!你想走就走了?抓紧时间工作,时间已经不多了!下个月去……”
“别说!等下个月月初我来这里,那时候宫主再派人告诉我新路标与新接头暗号!我正想禀报宫主,我探得古风心肠软、心地善良……”
“别废话!这有啥用?”
“那……什么有用?他明天会派捕快来这里搜山……”
“啊?这就有用!能来多少人?发现了什么线索?”
“据我所知,没发现什么线索!好像就有侦察兵发现了这里有不少的猎人在山里出入,与坠鹿崖有飞贼逃脱联系起来,这不就很自然地要来搜山了吗?”
“是有陌生猎人进过山,还与咱们的人对上话了……巧合!百十人能搜什么山?”
“就搜搜坠鹿崖附近呗!”
“还有有用的吗?”
“还有……有用的……有!我曾听到过古风说要与什么镇守使他恩师联手灭……什么人,具体就不知道了!”
“用镇守军吗?”
“可能吧!”
“嗯!你回去吧!继续盯着古风的一言一行!”
“遵命!”黑衣人走了,宫主与军师几个人似乎很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布置撤离了。
第二天搜东陵山时,古风特意调动了团练营二百人入了县衙,换上捕快的服装,由张龙、赵虎、刘庆、张骏四人率领,分四路包围向坠鹿崖与东陵寺。
行动规模不小,动静闹的也挺大,但实际上啥也没搜着,连“地宫军”的影子都没见到。
古风递往朝廷的加急奏折很快便有了答复,看来朝廷对一些开源节流省银子的建议还是很乐意采纳的。圣旨下到各府各州,轰轰烈烈的取消县团练营军的活动普遍展开。
古风在奏折送去的当夜就布置行动了,把团练营里的精英军卒分批次地调到县衙加入捕快队,捕快队由原来的800人,一下子变成了两千人,不过,古风自有他原来管理团练营的那一套办法,一半上岗,一半放假回家赡养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