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天下第一县,捕快1000人不多。他的三十六卫的绝大部分和原来的军犬队士兵,全纳入了衙役与军官的行列。等古风把这一切都部署好了,圣旨也下来了。团练营立马取消,一个兵卒也不给镇守军留下。
古风的间谍队、特工组可就忙乎起来了。专门打探四面八方来镇守军投奔入伍的人的来路,哪州哪县的团练营军卒。
范莶考虑了一下午,又整出两个鬼点子,还都是带“榫(损)头儿”的。一是让特工组的人员向那些解散后前来投镇守军的军卒打探,他们的县太爷都是如何安排的他们?得到这个情报就可以知道谁是阮老头的人。二是秘密组织几个小分队,挑选的都是生面孔,武功好,精明的人,一组五人,八个小组,都穿上镇守军的军装,佩戴镇守军的武器装备,隐蔽在去镇守军军营的大小道路旁,专找来人搭话。
拦住来人后,假装是奉军令来迎接的,实际上是来勒索钱吓唬人。不愿意给钱的就揍一顿,不杀人,也不重伤致残人,尽量不动武,勒索、恐吓为手段,让对方不敢或不愿再投镇守军为目的。
因为第二个计策不是有点损,而是损的不轻,范莶和雷鸣、刘庆、张骏都商量了,没有人敢擅自做主,也没有人敢向古风提出。古风的良善性情一定会让采取别的办法的,这样做无疑让那些贫寒的士卒回家了,也拿不回去一分钱。关键是别的办法或许有,但一时想不出来,也未必有此法见效,这么个短暂时期,不一针见血地去阻止镇守军敞开来吸收兵员,无异于养虎为患。
怎么办?范莶、刘庆他们几个愁眉苦脸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嗨!何不找二夫人定夺?”范莶一拍大腿跳起来说道。他这一跳随机“嗷”的一声又蹲下了,龇牙咧嘴地揉起了自己的大腿,原来他那还没有人家小腿粗的大腿上没有肉,用力一拍,自己把自己给打疼了。
四个人商量好之后,就去古府找二夫人宋宝珠,迎面正好遇到春华和冬雪,这是二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四个丫鬟中的两个,另外两个夏荷、秋月都牺牲了。春华和冬雪如今也已是古风的小妾,所以古风的一些手下在没有大夫人、二夫人和五夫人在场的情况下,也称她们为夫人,于是,范莶便老远就喊:“春夫人、冬夫人!我们哥几个求你们个事呗!”
“今儿个这范先生是怎么了?怎么会恁地客气?有事就说吧!”春华“咯咯咯”地笑着说。
“去禀报一声二夫人,就说我们四个人……四个都说上,见她老人家有要事相商!”
“好!稍等!”春华和冬雪快步去请二夫人。
二夫人见了四个人,听明白了计策后,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果断地下令让他们去办,强调说,一定要安排好执行任务的人,行动目的是阻止更多的军卒进镇守军,而不是勒索人家的银两,要按阻止住的人数来奖励,而勒索的银两不足为凭,并将银两全部充公。
二夫人又想起一条来,就是这种行动只能用一次,多组各路同时进行,拦住一两群人立马撤离。否则,极有可能被镇守军里的人发现并反制。
“对对!我们几个都没有想到这一点!还是二夫人高明啊!一路能阻止住几个人就可以了,因为这几个人会说出去的,特别是往回走时遇到同样的人更会说,如此一传二,二传四,效果也就自然有了,大可不必去阻止每一个人。”
范莶、刘庆、雷鸣和张骏四人雷厉风行,一夜间就把八个小组组建完成,任务分配清楚后,第二天便各自出现在去镇守军军营的路上。
飞马奔在大官道上的一组五人,组长叫吕强,是范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带了四个捕快。五人先把马匹寄存在一个客栈里,一人背个包裹去了靠近官道的一个小树林里。这里离镇守军军营有不足十里路,又正是一段没有人烟的路段。在小树林里,吕强令四名组员换上镇守军军衣,佩戴上包裹里的军刀。吕强还是个百长小军官呢!
五人在大路上刚溜达几步,便看见远处走来四个年轻男子,各人背个小包裹,一看就是军卒,身板挺壮实的。
四个人一走近,吕强便笑呵呵地极热情地跑上前搭讪:“兄弟们好啊!我等是镇守军的,奉将令在此迎候来投奔从军的英雄!我们阮老将军,镇守使大人思贤若渴,广招才俊!呵呵呵……欢迎你们加入!”
“大……大人!你怎么知道我们兄弟是来投军的?”四人中的一个强颜欢笑着问。
“一看你们就是从军中出来的,不是耕作的人。敢问兄弟们原在哪个县里当差呀?”
“我们是州团练!唉!别提了,这县团练取消,这州团练也给取消了!我们原来可是滋润着呢!”
“哪个州?挺富裕的?”
“阆州!当然富!”
“呵呵呵……是吗?那从今往后你们可就滋润不起来了……首先,我们把总大人统一安排的,所有从团练营过来的军卒,都要把身上的银两交出来,免得进镇守军后向老兵们显摆,团练营里富裕,待遇比镇守军里好的不止一倍。不交银两的就不让进镇守军,如果再敢对镇守军前来欢迎的官兵唧唧歪歪地说出不满或诽谤之言词的,暴揍一顿,强行没收银两,把人打回原籍。再有胆敢反抗、宣泄不满的,军法处置!我们就要动刀兵了!……你们是自觉掏银子、还是要我们用强呢?”
“啊!别别别,大人!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这几个钱我们回去要孝敬父母呢!我们回家,我们不去镇守军了……”话没说完就扭头跑了,这个能说会道的是四个人中的默认的头儿,他一跑,其他三人也跑了。
吕强和他的四个组员此时心里突然感觉到这一桩买卖太简单了、太快了,这差事办的太没含金量了,当然,还连一个子儿都没弄到。
“别泄气!咱们再干一场再撤!”吕强给组员们打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