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削砍出大量的竹签、竹剑,个个尖利无比,用火烘干后,完全如钢铁一般。
在一个荒废不用的菜园地窖里栽满了尖向上的竹签、竹剑,都有三尺长,然后薄薄地盖上一层小树枝与土,将地窖口封成与其他地方没有区别的模样,一旁还准备一堆石块和一堆土,还有一堆树枝、茅草。
这些准备就绪后,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蒋晓星把沈小闹引到了菜园里。
蒋晓星风摆杨柳地在前面走着,就听后面的沈小闹“噗通”“啊——”的一声闷响,来自地下。虽然是夜深人静之时,但这声音来自地下,又极短促的,好似被土给塞住了嘴巴,所以,根本没有被人注意到。
随之,蒋晓星转身回来,搬石块就往地窖里砸,一堆石头砸下去后,再从草堆里拉出铁铲子,把那堆土也铲进了地窖,地窖满了,高出了地面。
最后,那堆草与树枝也就堆在了地窖上面了。
一身汗水的蒋晓星跑回家,那颗心还兀自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都快跳出胸膛了。
刚关上门窗,洗了个澡,换身衣裳,丁瘸子就回来了,当夜正好是他出诊的日子,所以回来的晚了些,天已交三更,平常多半都是二更天就会回家的。
就这样,高大魁梧,又有一身武功的沈小闹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也算他欺男霸女、为恶的一生的报应,就此画了个句号,去阴间赎罪去了。转眼又是一年,蒋晓星生下了儿子,儿子越长越不像丁瘸子,但所幸孩子有很大成分像蒋晓星,外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孩子长到两岁的时候,身体有些发福的蒋晓星有点儿耐不住寂寞了。在一个月光如银的夏夜,一边乘凉一边等着丈夫的蒋晓星因为衣着暴露,而引得路过他家门口的一个兽医有了坏心眼儿,这人就是崔宝。
崔宝上前以借口水喝为由,调戏蒋晓星,结果被蒋晓星给揍得爬不起来。
将晓星把儿子哄睡着,开门见崔宝哼哼唧唧的在她家菜园里的草堆上坐着还没有走。便走近崔宝又要打他,崔宝无赖地光着膀子向蒋晓星叩头求饶,说他的小肚子被踢坏了,站不起来也走不成路了。
蒋晓星要帮他看看,蹲下来一摸,摸到的不是小肚子,位置往下了,吓得蒋晓星一跳闪开,她感觉到了一个不正常的大东西被她握住了,正想离开,突然被崔宝保住了双腿。
任凭蒋晓星用手怎么打他,这个无耻的男人就是不松手。结果蒋晓星打着打着不打了,她一停手,崔宝却动手了。上下其手,终究在草堆上成就了二人的好事。
从此,二人便时有约会,地点就在丁家的菜园里的草堆上。大约有半年的时间,蒋晓星便厌烦起来崔宝了。这个崔宝不仅长得不好看,而且作为男人的他,其实也是虚有外表的家伙,并不强壮、并不太中用。
“因为厌烦他,你就杀了他吗?”范莶插问一句道。
蒋晓星摇摇头说:“他就是个无赖!不久他就反过来威胁我,向我要银子,说我要是不给他的话,他就要把我俩的事告诉给丁瘸子。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
“你接着说说你与孙官儿之间的事吧!老爷我推断,你丈夫就是被孙官儿杀死的!”
“啊?这……”
蒋晓星又把她与孙官儿的来往过程说了出来。
也是该发生故事,也是在一个明亮的月夜,蒋晓星与崔宝二人又在草堆上野战时,被偷着跑出去的小公子孙官儿看了个现场直播全过程。
折腾了半天也没成什么事,蒋晓星气得打走了崔宝。然后蒋晓星也懒得穿戴整齐,就光光地坐在衣服上发呆。
也把孙官儿气得不轻,他一开始就生崔宝的气,一个癞蛤蟆硬是捉住了一只白天鹅来咬。
早就跃跃欲试的孙官儿猛地冲了过去,蒋晓星正想开打,一看是一个少年分子,长得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便一阵欢喜,连名字都不问了,就与孙官儿好上了。
这孙官儿便是镇长的小儿子,自幼读书,小公子其实是很刁滑的,不过是表面上却装得老老实实、文文弱弱的。每天读书,也不出门,也从没有交往过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
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只要是月夜便会偷偷出门在乡野村子里游荡,像个幽灵,也不做什么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一味地东奔西走的想干什么。
“你确定孙官儿经常在外夜游?”古风追问了蒋晓星一句。
“太爷!我当然能确定!他他他来找我都是二更天里……”蒋晓星面红耳赤地回答说。
“他家的老管家却说他从没有夜里出过家门,他也没有锁着的大门上的钥匙。”
“孙官儿跟我说过,他有个出门的墙洞,除他以外没有人知道的。”
古风派人去孙家仔细寻找那个墙洞了,是刘庆带俩捕快去的。古风继续问蒋晓星,孙官儿还跟她说过些什么?
“说过他想知道我丈夫终日抱着的小匣子里到底是什么,还三番五次地求我去看了给他说,我都没有答应他。我不知道,但我不是太想知道,只要我丈夫他能往家里挣钱养活我们娘俩就行了呗!管他匣子里装的什么干啥!”
古风再次验了一回孙官儿的尸体,此时,古风心里已经勾画出丁瘸子被害的经过了。只是孙官儿的死还是不明了。
再问到蒋晓星时,蒋晓星还是一口咬定,她没有害死孙官儿,她说她没有理由害孙官儿,正是因为孙官儿,她才几次想离开这里而没有走。如果没有孙官儿,蒋晓星报完仇,儿子能跟丁瘸子活下来了,她是要离开的。
蒋晓星说她与孙官儿从来没喝过酒,正是因为那次孙官儿在路上捡到了一只鸡,他们杀了炖吃时想到了喝口酒。也正好蒋晓星家里有酒,一喝,孙官儿便喝高了,从丁家走时,迷迷糊糊、摇摇晃晃的。
蒋晓星说,万没有想到孙官儿那一次在她家喝酒,是第一次,也成了最后一次,回到家里竟死了。
“恩师!学生忽然想起了在小庙里发现丁瘸子的小匣子的人是捕蛇人……孙官儿的死会不会与蛇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