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我我也有份儿,我也想出去玩儿,就拉月儿妹妹去,打架的时候我也参与了。她们三个小的都是被我和姐姐拉下水的……不怨她们!”古曼也勇于认错与担责。
古风离开座位,向五个小丫头走去,她们都战栗了,只不过古仙还在强行坚持着,不让自己打颤而已。古风来到年龄最小,身材也是最小巧的古月身边,古月是碧空的女儿,才十三岁,长得娇小可爱。
古风一只手就把古月给拎了起来,古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什么?别哭!”古风接着把古月抱在了怀里。等古月泪眼惊疑地看着爹爹不再哭了时,古风瞪着她说:“月儿你说,事实是不是你仙姐与你曼姐她们俩说的那样?”
古月在被爹爹拎起来的时候吓坏了,小俏脸吓得泛白,连她的母亲碧空女尼也差一点跪地帮女儿求情,一看古风是抱起了小月,古月又不那么害怕了。怯怯地看着古风说:“是,是的!爹爹……”
“古仙、古曼,不经父母允许,自作主张、擅自离开了府院,去狂庙会,抛头露面不说,还跟人打架,有失体统。家法伺候,各打二十竹板!”
古风放下古月说道。
“哎呀!老爷!二十竹板打坏丫头了,十竹板吧?”古仙母亲古玉,古曼的母亲是镜花,一听古风的话,古玉和镜花都忙着来替自己的女儿求情。
古风故意一怒说:“谁也不准求情!今天老爷我亲自动手执行家法。仙儿先趴在凳子上!”
“爹爹你打吧!仙儿就跪这儿……”古仙倔强地鬼地上不动。古风拿起竹板走过去,把仙儿抓过来按在自己蹲着的腿上,举起竹板“啪啪啪”打了起来。其他人都看得见也听得着,古风是一重一轻,重的发出“啪”的一声,轻的就是竹板与衣服都没接触,实际上还是打了十竹板,不是二十竹板。
名义上的二十竹板都没把古仙打哭,起来还能走路,原打算咬牙硬挺的古仙,根本没觉得怎么疼痛似的。
古曼更没怎么样,就挨第一竹板的时候叫了一声,到结束都没有再喊,有眼泪出来,也是吓的,而不是疼的。
接下来的多日无事,古风也没有猜测出那徐氏父子怎么会销声匿迹了。不过,古风和范莶他们都认为,这种情况应该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那徐铁有这么个混蛋儿子,他不会不知道的,知道儿子如此不是个东西,而不调教,那说明什么?说明老家伙也不是个东西,或者比他儿子更混蛋。
“恩师!这徐氏父子绝非善类!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是啊——老爷!那混蛋父子已经向属下动手了!”突然看见雷鸣跑来,大老远就说。
见雷鸣左臂上裹着绷带,显然是受伤了。这雷鸣因为母亲病了,已经请假几天在家了,今天回衙报道,怎么受伤了?
“怎么回事,雷鸣?你母亲的病好了吗?”
“谢老爷问!属下假日已完,前来当差,老母病已好,不过,徐氏父子的报复先从属下及家人开刀了。属下的一位老车夫被乱箭射死了,属下也受了点伤,老母与拙荆也有了惊吓!”
“可恶至极!”古风一下子跳起来,手掌拍下,面前的几案被他拍烂了一块木板。
雷鸣向古风、范莶、县丞、捕头等人叙说了事情的经过。
雷鸣母亲的病好转之后,想要去六十里山路外的青竹寺烧香还愿,以谢神灵的佑护之恩。
雷鸣便让老车夫套了一匹马拉着车子载老太太,还有相陪护的夫人一起上路了,雷鸣骑马跟着。
山路难行,马车走走停停,行进的并不快。又值隆冬,天气虽然晴好,但还是很寒冷的。
雷鸣坐在马上,信马由缰,欣赏着四周的景色。不得不承认,山路虽不好走,但山路两边的景色确实是极迷人的。虽没有初春时节的生机蓬勃,也没有盛夏时节的青山绿树,但刚刚经过冬雪的洗礼的山林里,一切都很清新。
时时有头顶白雪的翠松从眼前划过,在这万物萧条的季节里,别有一番情趣。接近中午,一座古老的寺庙渐渐浮现出轮廓,渐行渐近,寺院已在眼前了。“青竹寺!娘,到了。这也不怎么出奇呀!”雷鸣说着,便下了马。
青竹寺规模并不大,庙宇中的建筑也很破败了。雷鸣看出来它的唯一奇特之处便是,青竹寺建筑在一个石窟当中,离山脚有三四百尺,一条窄窄的小石屑路直通山门。寺院周围长满了翠绿的青竹,几乎将整个石窟围得水泄不通,想必是青竹寺之名便由此而得来的吧!
雷鸣转头安排老车夫在下面等一会儿,便陪着母亲和夫人一起上了山。通往寺院的小石路倒也不算陡,与夫人两人架着母亲爬上寺院大门倒也并没感到多么的累。稍微再休息一会儿,便进了寺院。
让雷鸣诧异的是,这寺院其貌不扬,来上香的却不少,在山下不太明显,到了这里反而看到人多了。男女老少都有,还都是一家人来的,没有单个人来庙院进香的。不过,不管老少,来到这里的人个个都虔诚无比。看来这个寺院还真的名气不小、名声在外呢!
雷鸣三人来到青竹寺的正门外,立马惊呆了。外面排成了一条老长的队了,足有上百人。他们只能排在最后,离烧香的地方怕有五十步之多。这怎么办?轮到他们烧香,天还不得黑下来了?
雷鸣让夫人扶持着母亲在这里等着,他则往前走走。来到一个靠前的青年人身边,和善地说道:“这位小哥请了!仙居哪里呀?”
那人看看雷鸣,挺和善、挺英武的一个男子,可能也觉得站着无聊,有人攀谈也不拒绝,便笑了笑说:“在下就住这不远的李家村!”
雷鸣脸上立马露出了喜色,更加热情地凑近来笑着说:“给小哥商量个事!在下陪老母亲来此进香,家在百里外,今天天黑之前还要赶回去,不知道小哥可否行个方便,把你的这个位置让给在下,必将感激不尽!”说着,及时地摸出一块碎银子,约一两,悄悄地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