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我呀?我还就不吃吓这一套……小爷名叫刘小震,独自出山,无门无派,也不是你们所说的什么道上的人,只是为了活着而做事,讨生活而已!今天我只知道这个金店开的不地道……
从小爷我说过的此时此刻开始,这一个……不,这附近几个县城里的金店都是我的了!这条‘黄金道’,我替我大姐盘下了……外地来的毛贼哪来的滚哪里去……”
“好大的口气!是谁在这里瞎掰乎呢?你谁呀?老天爷他二弟吗?哼!我看你就是个屁!不,是几巴毛……我这裤裆没有烂洞,怎么就露出了你了呢?
……还替你大姐收下这条道,你也不怕刮西北风吹折了你的舌头。你大姐又是谁呀?这一带最厉害的女魔头不过是‘七瓢虫’……她不就仗着手下有几个可用的人吗?衙门里有人怎么了,了不起吗?我不犯法,他能拿我怎么样?”
小震没有注意到进来一个五大三粗、黑胳膊红脸膛的男青年,话就是他喊出来的,人未到声先到。此时他边往里走边高声说话,慢条斯理地还蛮有派头。
“想必这就是豹子了!这不是两条腿好好的吗?怎么叫‘独脚兽’呢?”小震边想边打量着来人。那句“七星瓢虫”让他留心了,“难道刘鸽的名号叫‘七星瓢虫’?嘿!我先沿着这点说法向她追问一下再说……”
“哼!还你娘的挺派!你就是那什么豹子?这不两条狗腿好好的吗,没有少一条,也不是用泥巴补上一条的吧?咋就叫‘独脚兽’了呢?还别说……这‘兽’字你还真当之无愧!”
来人正是豹子,闻言火冒三丈,“你小子再说一遍试试!我‘独脚兽’的名号不是白捡的……想尝尝我的‘穿心腿’吗?”正想动手,被他的手下给挡在了身后面。
“呵呵!我刚才说的你是没有听见,好,我再说一遍,那不叫‘掰乎’,那叫‘最后通牒’,从我说的这一刻起,三天后都给我走人,哪里来的哪里去,本地的人愿意跟着‘七星瓢虫’大姐混的仍留在这里,不愿意的立马走人。”
“啪啪啪”豹子拍着巴掌说:“好!你小子真的有种!但,你找错对象了,我不是软柿子……你先考虑考虑你眼前这一劫怎么个过法吧!待会儿是爬着走、还是我去给你叫人来抬着你走?弟兄们,去调教调教这个野小子,保证留住他的一条小命就行!”
他从小震的气质上看出来,他既非悍匪出身,也非什么少林寺俗家弟子,这一点他判断对了,但是,他判断小震的武功只不过是因为身体壮实,又在山里长大,能打能挨打而已,这一点他错了。他傲慢地挥手让手下的人一起上,似乎胸有成竹。
小震一看愣了一下,刚才随着他进门的不就三个人吗,怎么一会儿从哪儿又冒出四个来?七人服装大致相似,怪头怪脑的,个个都有一身的匪气。豹子只顾得意,他哪里知道,此时的小震已在心里盘算好了,这七个人每一个单人实力都比先来的四个小青年要强得多,出手不能再留情,必须一招制敌、速战速决。
小震抖擞精神使出绝招,出掌就是砍、切、穿,用拳则是冲、撞、擂、贯,脚上的功夫那就是踢、撩、勾、踹了,全用的是贴身近搏的小巧功夫,要比大开大合的劈腿、飞脚、推掌之类的招术准、狠、快多了。
就这样,他还并没有把从妙能师太那里学来的肘与膝的近搏功夫尽数用上呢!可那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们就早已吃不消了,惨嚎声起,一浪接一浪地令人心惊胆战。倒下的家伙不是昏过去,就是胳膊腿骨折或脱臼,不听使唤了。
眼看着手下被小震放倒的差不多了,“独脚兽”看不下去了也装不下去了,马上喊:“住手!你……你小子够狠!咱俩单挑……”作为老大,他不能不为手下出头,尽管他也害怕了,没有打败小震的把握,但是,就是打不过也得打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小震收回踹向一个小子腰间的脚,轻松地拍拍手,说:“怎么?打疼了孩子惊着了老子……你要出手了,是吧?划个道来,咱们俩也这么打下去吗?”
“咱们俩来一场君子战!”
“屁战!还君子战。你是君子吗?……说说看,怎么个战法?”
“咱们俩面对面地站立着,互相只准用脚踢打,允许躲闪,不允许用手格挡或出手,谁先被踢倒地谁败。”
“嗯?有意思,败了咋说?”这时,倒地的人也相互搀扶着起来了,周围又聚了许多人,人闲多爱看热闹,幸亏这会儿没有巡城兵卒。
“如果我败了,带着我的人立马走路。如果你败了,跪下来叫我三声大哥,从此听我的调遣,怎么样?小子你敢吗?”
“呵呵!不敢你是王八蛋!”
“你小子怎么骂我?”
“我哪里骂你了?我敢与你比,你不就不是王八蛋了吗!”
两人相对而立,距离不足两米。没有什么前奏,豹子首先发难。抬脚便踢,连环脚急如雨点,又快又准。小震一个躲闪不及,被他在右大腿和左腹处分别踢中了一脚。“噔噔噔”后退了几步,蹲身沉气总算稳住了脚步,没有倒地。
这下小震心里明白了:“原来你他娘的‘独脚兽’的名号打这里来的啊!”
“你小子才明白?还不算晚!”豹子有点得意,蓄势准备再一轮的强攻。
小震心念一动想到了,他脚法是够快的,也够巧,但力度不到,小爷我何不用踏碎山石的脚与他硬碰硬,用笨法子阻住他凌厉的进攻,然后找准机会用脚或用膝一击伤他,这叫一招制敌。
想到做到,小震对着豹子的来脚不再避让,而是主动迎上去,虽然挨踢,但踢他的豹子反而感到了脚与腿上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刚想到这小子难道身上练过排打的硬气功了,猛然瞟见小震飞起一脚还击来了,他急忙躲避这一脚时,哪知小震半路上变了招数,就在豹子的封挡之手递出后,小震却突然收了脚屈膝直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