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古风,根本没有那种登徒子式的浪荡模样,浑身透着正义与霸气,一副正人君子形象。
“哎呀三位爷!你们……你们只是来听听曲吧?要酒要茶?”突然一个高而亮但并不美的女声在古风他们的一侧响起。
让古风看到的是一个高大臃肿的中年妇人,光看面相还挺美,弯眉细目,皮肤白嫩,但配上这副身材就与美保持了一段距离了。
“听曲喝酒要几个小菜!再要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茶!”
“好嘞!姑娘们动起来,有客人了!”听到范莶的喊声,那妇人也随之喜笑颜开地喊叫起来,可是,光叫喊不动脚步,也没看见一个她嘴里喊的姑娘露面。
古风这才笑笑故意对范莶说:“看来咱们来错地方了!这里没有‘温柔乡花船坊’好!这都没有人了,没有客人还好说,这个时辰不太适合玩儿,怎么连美女都没有一个了呢?”
一听古风这么说,那老鸨不乐意了,脸立马晴转多云,阴得还快下了冰雹。
“哼!没来过这里,不动先交银子后上船的规矩也就算了,怎么连一点眼色劲儿也没有呢?没看见我们的姑娘们都在花船上睡觉了吗?她‘温柔乡’算个屁!当初有华美花魁坐镇在这里的时候,老娘我这里来十个客人,她‘温柔乡’都摊不上一个……嘁!”
雷鸣刚想呵斥那老鸨,古风阻止了他,对老鸨笑笑说:“是吗?那华美为啥自杀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哎敢情,你们不是来听曲儿的,是来专门找事的吧?你们也出去打听打听,老娘我赛玉环可是好惹的?”
“呵呵呵……如果杨玉环真长得像你这个样,绝对不会引起玄宗的兴趣的,大唐也就发生不了安史之乱了……”
“你你说老娘我不讨男人稀罕吗?”
“至少老爷我恶心!呵呵呵……”
“呸!你看你们那穷酸样,你还恶心呢!别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酸,老娘我才恶心呢!”
“掌嘴!你敢这么跟老爷说话!”雷鸣说到做到,他已经忍无可忍多时了从这老鸨与古风说话时带上第一个“老娘我”的字眼起,雷鸣就心中窝火。窜上去“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得老鸨白嫩的双腮瞬间红肿起来,人也在呆傻一会儿后,杀猪般地哭嚎起来。
突然从一个大花船里走出来几个人,有男有女,前面走着一个肥大的中年妇女,走着,那身上的肉都在不停地颤动着。她身后跟着六个男女,两个男子架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两个小女孩年龄相仿,长相也相仿,都是美人胚子。
此时,两个小女孩头发散乱,面容憔悴,嘴角流血,被两个青壮男人挟持着,一脸的无奈。从那美丽的大眼睛里,让人能读出无尽的惊恐与求助,甚至还有一丝的坚强,却不曾看出来有绝望。
“老板娘!这两个小丫头片子犟得很,任死不答应,再打就要伤到骨头了……怎么办?”
说话的是那个胖女人,刚说完话,一抬头看见老鸨正捂着脸号丧呢,吓得张着嘴又不敢说话了。
老鸨看见走过来的人,不由得停止不哭了,眼珠子一骨碌,凶狠地窜过去抬手就给其中一个小女孩一巴掌,那个被打的小女孩居然嘴角流着血,双目含泪,咬牙不哭出声。
“小蹄子,想翻天了!敢忤逆老娘的意愿,就是死,也得把老娘的本钱捞回来……哼!”说着又要去打另一个小女孩。
“住手!你敢再动手打人,老爷我封了你这个花船坊!”
“哼!你谁呀?除了知府大人敢在这里说这话,就是知县、知州也不敢……”
“嗬!看来你不光心如蛇蝎,还木空一切呢!知府大人敢做的,老爷我敢做;知府大人不敢做的,老爷我也敢做!把那两个小女孩放开!喊打喊杀的,是买来的奴隶吗?谁给你的权力来贩卖人口?”古风有点生气了,一时间把明朝那个时候,奴仆是可以买卖的,这个现实给忘了。
“嘿——闹了半天,你们仨真是瞎充大尾巴狼的主儿。这南江府里大小官爷还没有老娘我不认识的,你们算老几?我花银子买个小丫头,是打是骂还不都由得我吗?天皇老子也管不着!去把扁头他们叫来,全叫上,把这三个不开眼的东西给老娘我都到江里去喂王八!哼!打老娘我……”
一听老鸨那歇斯底里的叫唤,那架着一个女孩的两个男青年丢下人就跑去了。
古风站着没动,雷鸣和范莶向他身边靠靠。范莶小声对古风说:“恩师!看来今天不亮出您的身份,办不成任何事,他们太过势力眼了,欺软怕硬。还是把八卫喊来吧,可能要打架!”
古风没有说话,只点点头。范莶让雷鸣给洛飞他们发了一个信号,就是锦衣卫等人常用的花炮“闪光雷”,“嗖”地一声带着哨音飞向天空,然后“啪”地一炸,洒下一片彩色亮光,如泻下的花雨。白天能看到,夜里更亮,看得更远。
“啊?你们是……”那个刚来的胖女人说了半截,被老鸨盛怒地拦下叫嚣道:“管他什么人!惹了老娘,今天都得死!”
不一会儿,“噗噗通通”跑来了二三十个精壮青年,不少人手里还拿着武器,有棍棒,也有斧头、铁锥等。
“给老娘打!打……”老鸨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人影一闪便到了她面前,哼都没哼出一声,老鸨便被点了穴道瘫坐在了地上,不能动弹了但可以看、可以说。
“啊——快救我……”
谁去救她?雷鸣已经一个人迎上了跑来的近三十个打手。雷鸣便向前走便喊着:“老爷!对这些拿刀使枪的人,属下可要大开杀戒了!”
“攻击你的,杀之!老爷我判你自卫、无罪!”
“遵命!”
有了古风的这句话,雷鸣“嗖”地扑了上去,一剑在手如入无人之境。一交手,多则三两个照面,少则一个照面,来人便非死即伤。眨眼间被他打倒了十来个。
其中领头的真是个二十多岁、体壮如牛的一个大个子男青年,看那头就是有些扁,名副其实。扁头使一根铁棍,有相当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