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莫泽辉这点好心情在朝堂上就被骂醒了,那些御史只差说他怎么不直接把女儿送上床了,这事就算他不知道也不行,谁让他担着父亲的名呢,更是被其他臣子指责笑话了一通。
他心里已经有了感觉,紫芯的事不会有好结果,果然下午宫里来了旨意,是给紫芯的,先是把她训斥了一顿,说她不堪为妇,为着八皇子名声,许她一年后入府为侍妾,这一年时间在家里好好学学女德女戒。
这还不算,郡公府也派了人来说了,宇文婷已经被剔除家谱,以后只是莫家妇,于郡公家再无瓜葛。
这两个打击直接让宇文婷昏了过去,而莫紫芯却不敢相信地喊着,“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八皇子怎会如此对我。”
莫泽辉上前打了紫芯两巴掌,“真是跟你娘一样的下贱!给我滚回院子,从今天开始不许出院门一步,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也不看昏着的宇文婷了,原本留着她是看在怎么说也是郡公的女儿份上,如今一个弃女而已。
他已经做好打算了,宇文婷过段时间就让她病倒,紫芯与其留着她这个耻辱抬进八皇子府,不如让她死了的好,说不得皇上和八皇子还能看在他识趣的份上,不再与他计较。
莫梓玥也知事了,他得知自家发生的这些事后,更沉默地用功读书了,他知道母亲和姐姐完了,以后只能靠自己,虽然父亲现在对他还不错,但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如果他再生了孩子,或是休妻再娶呢,他只能变得优秀更优秀来得到父亲的关爱了。
秦侯那里自然也是知道这些事了,就更不可能相认了,这个女儿已经废了,没必要为了她坏了他的大事,连对宇文婷的感情也消磨的差不多了,只不过那个孩子听说是个不错的,还不能完全放弃。
便写了封信交给死士,让他送去给宇文婷,先稳住她,别让他再闹出事来。
宇文婷终于收到秦侯的信,一时间又哭又笑,当看到只是一些言语安慰,丝毫没有想要帮她的说法,便知道秦侯对她的情也不过如此。
当这名死士回去复命的时候,刚说了一句,管氏就闯了进来,死士想躲起来,
“不用躲了,我都知道,来说说那个贱人又想做什么。”
秦侯听管氏如此说,心里虽然吃惊,却也不会承认。“你胡说什么,这是书房,我正处理公务,谁让你进来的。”
“公务?呵!是让你帮那奸生女做什么,还是帮她做什么?那天她写的信我可是好好观摩了一下,那词用的,什么秦郎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日不见恍如隔世,什么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恶心的我一天吃不下饭。
还说你的好女儿攀上了八皇子,为着以后着想,让你出把力,说说好话,劝着皇上能赐婚,给个侧妃位子,将来女儿也能给你出把力。
知道是谁送来给我看的吗,是人家莫紫烟的丫鬟,他早就知道你们的事了,从你帮着那贱女人杀人开始就在盯着你了。”
“你说什么?她怎么知道的?”
“怎么这回不反驳了,对,你也反驳不了,证据都在人家手里呢。她怎么知道的我不清楚,但你要想清楚,你是要我们母子,还是要她们,大不了我闹上金殿休夫,孩子随我姓,你去认回你那偷人生的孩子吧。”
“谁说我要认了,我只是怕她现在稳不住,把事情闹大,到时难看的也不只我,你们也得不了好。”
“呵,现在知道我们了,当时派人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想我们,莫紫烟她什么都知道。”
秦侯心里没底,紫烟知道了紫芯是他女儿,那梓玥呢,她知道了是自己派的死士,那六皇子呢,六皇子一直跟她关系不错,曾帮她不少,会不会也知道,这下可麻烦了,当务之急是先安抚了管氏。
“夫人放心,我自然是选你和孩子们的,当初也是年少,一时情动,我也帮了她不少了,如今就这样吧,紫芯那孩子也是我的错,总不能一点也不管,等她出嫁,你代我送上一份厚礼还就是了。”
管氏听他言没再说什么,为了孩子她目前也只能忍了,但那个贱人同她的孩子别想进侯府的门,也别想利用侯府的名义,不然她不介意让夫君死在外面,战场上刀剑无眼,死了说不得还能换个身后名。
紫芯虽然说是八皇子的妾她就做得,但真的接到了这样的旨意,却又万分失落,可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过几天宫里贵妃会派专门的教养嬷嬷来,这一年她都得认真学习规矩、练字、抄女戒。
这可不是家里请的教养师父,宫里的嬷嬷对付人有一套,她曾听母亲说过,这一年不知要怎样熬过去。
八皇子妃已经选定了,等她进府,正妃侧妃都有了,她这个妾真的能站得住脚吗。
紫烟不管外面的事,一心将答应八皇子的事做好,又选了几支笔送给他和安蓁蓁。为此安蓁蓁还特别选了几样礼物送给她,说是谢礼。
莫泽辉见紫烟这个自己一心想弄死的大女儿却能与长公主的小女儿、八皇子、六皇子交好,一时心里也不知如何思量,拉拢也拉不过去,想弄死也弄不过,还得担心哪天这女儿害了自己。哎!
紫烟才不管他怎么想,约了安蓁蓁一起去母亲的庄子上玩,听说母亲已经弄好了不少的菌包,还在山上放了不少切割好的椴木,也不知现在结出菌子没有,地里已经又种下的土豆也不知长得如何了,还有暖棚里的花如今应该是都开得正艳,去看正是好时候。
安蓁蓁听紫烟要带她去看养花基地,还有那个特别的吃食,不仅自己去,还邀了镇国公府的小孙女郑婉如,顾丞相家的孙小姐顾玉芬,还有管彤,本来管彤想带着意涵来的,可能侯夫人没让。
紫烟自然知道为什么,她虽救了意函却也给她带来了麻烦和耻辱,肯定不希望女儿跟自己多交往。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在救意函的时候就想到了,自己也算对得起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