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现象?”阿武盘坐在地上瞪着眼前的石台,死活想不出它其中的道理。
“你说为什么会在插入那块玻璃牌之后就启动这个机关了呢?”阿武翘着头问着,此刻嬴川他们的计划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于是决定借助一下他们的力量。
“你说,原始的创建者创制这样奇怪的棺椁有什么目的,单纯是为了好玩,是为了艺术,还是为了戏耍盗墓贼?”小普忽然感觉到身上一阵不适传来,心里面总有股怪怪的感觉,“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含义?”
“那我们算什么,他的现时代玩偶吗?”林慕也觉得无头苍蝇迟早会挂掉,但是你安上蚊子的脑袋照样也活不了,“是不是它真正的寓意不是在这石罩上,而是在那石台上!”
“你看它们衔接得多么完美,几乎就是一体了!”阿武在石台旁推推拉拉,抬抬压压,没有丝毫的收获,“你看,是一体的吧!”
“不对,有可能还有什么机关!”林慕指着石罩说道,“刚刚嬴川也抬过这个石罩,但是在没放进玻璃牌之前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和现在一样,也许触到某个机关,它就会开启。”
“这还有什么机……”阿武还没说完,就看到三个人已经瞄好了接下来的猎物——那一柱擎天的石柱。
“这东西有什么用处,莫非是穿住那个女孩的尸体,不让她逃跑?”小普看着上面空无一物,想起了刚刚自己无意中的看到的画面,有些胆怯地说道,“你们说,她会不会是那个那天吓唬我们的家伙,就是那个黑衣女,她就是这里面的那具尸体,只不过她逃出去了而已——这根石柱已经无法封印她了!”
“有可能真是这个样子!”嬴川看着那空荡荡的棺椁,有种不好的预感,若是她真的逃出去了,他们的这个计划恐怕就得无限期推迟,“阿武,这石台没法移动是吗?”
“或许,机关就在这上面,在这柱子上面!”嬴川看着那根柱子,又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伤口,一步靠上了那根柱子“也许仅仅是因为我们刚刚的举动把这本来是一体的石柱和石罩给弄断了!”
嬴川心中咯噔一响,他满脸阴翳地转过头对着林慕几人说道:“你们说,黑衣女的尸体会不会根本不在这里面啊,我们刚刚是弄巧成拙,说不定又放出去什么东西了呢?”
“说什么呢,不要杞人忧天了!”林慕也觉得嬴川的假设很吓人,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唯物论,“那我们为什么没事呢,你快点动动那根石柱看看有什么情况!”
小普在听到嬴川的胡言乱语之后心跳忽然飙升,为掩饰脸上的一片潮红他只好转过身暂时什么也不说了。
嬴川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再多言,他往下按了按那根柱子,没见有什么反应,又往上拔了拔,也没见有什么反应,他叹了口气,也放弃了朝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扳动的实验,傻愣愣地坐了下来。
“没有其他方法了吗?”阿武看着前功尽弃的成果不禁心生慨叹,“如果那东西就在这石板的下面呢,采用暴力手段好不好啊?”
“你心理有阴影了吗?”嬴川冷冷地瞥了阿武一眼。
“或许,天无绝人之路呢!”林慕嘴角一扬,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微笑,“你们想啊,既然石棺是被这根柱子撑起来的,那么撑起石棺前后的柱子的高度差该如何解决呢?”
“你的意思是说,”阿武恍然大悟,“这东西很可能是旋转的!”
“对!”
“那就赶快动手吧!”
“好!”
“旋转的?”小普心中咯噔响了一声,“那我刚才看到的现象该怎么解释啊?”
阿武终于知道了他们刚刚的试探为什么没有成功,只是因为这石台上的盖子是内置的,从外面基本上找不到破绽。
他们将石柱旋转着卸下来,将下面石台的盖子也慢慢地抬了起来,虽然盖子并不厚,但是密封性却很好,怪不得刚刚感觉那么沉呢!
而在石台盖子的下面,他们终于找到了那具梦寐以求的女尸。她依旧是身着一袭黑衫,静静地躺在那里。脸庞依旧被乌黑的头发遮蔽着,没有人想看清下面的脸,也没有人想知道她的头发为什么能够保存的如此完好。
而在黑衣女的身体下面,几缕如同发丝的神物俶而隐匿在了黑暗深处。看样子兴高采烈的,因为它们刚刚受到了褒奖,帮助主人成功的骗过了几个想用合理逻辑解释一切的小傻瓜蛋子。
林慕看着单薄的石柱在宽厚的石台盖的笼罩下更显脆弱,也对刚刚竟然成功的角逐表现出了打心底的疑虑。
“这具尸体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小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化的手指后,也凑了上来,观看他们这有惊无险付出后的收获。
刚刚的罩子可以说是第一层防护罩,接下来石台的盖子算作是第二层防护罩,而在两层防护罩之下,不受世间纷扰的就是那具静静地躺在那里的女尸。她的着装依旧是黑丝连衣裙套装,将她的每一寸肌肤,包括手和脚,全都紧紧地包裹起来。头上还是密密麻麻的乌黑亮发,一直披散到中间,盖住了她的小脸。
他们想到了图书馆里的那具尸体的怪模样,于是也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虽然手脚的状态都表明了此刻她是正常躺在棺材里的,但是谁又能确定她到底有没有被人扭断脖子呢?
“别看了,快点行动吧,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小普无疑是这个地方最着急的人,因为外面还有一个给他施压的家伙。
“那怎么运走她啊?”阿武指着那看起来活着的时候一定是小巧可人的女尸,不知该如何下手。
“那你背着吧!”林慕看了阿武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先别急,我记得小普的哥哥说过我们解决这个地方怨灵作祟的方法就是收集全它的怨念集合体,然后还给它们。你说这具尸体会不会也是怨念的集合体之一啊!”嬴川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小普的哥哥对自己的叮嘱,觉得这也是一个可行的方法。
“这样就可以将那即将修复的‘破镜重圆’换到自己的手中了,是不是啊!”小普一眼就看出了嬴川心中最深层的想法,无遗地给他倒了出来。
“怎么,难道你不觉得同时拥有两种方法会更好吗?”嬴川看着小普那副有恃无恐的面孔心中很是恼怒,但看在小普哥哥的面子上他还是收住了手。
“那我们就去找哥哥的吧,看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小普瞄了嬴川一眼,不再去刺激他。
“不要着急,磨刀不误砍柴工!”嬴川阻止了他们的行动,提出了一个问题,“我总觉得有些太过于安稳了,你们不觉得吗,很多事情看起来虽说是顺理成章,但是这马到成功的现实让人多少有些不适应。你想想看,谁在看到一具棺椁的时候不想打开它,谁在看到一根柱子的时候不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我总觉得,只要是我们到了这里,就一定会找到这具尸体!”
“你这是何苦呢,眼看就要解决问题了,何必还这样折磨自己呢?”小普看了一眼嬴川,唉声叹气道。
“那可不一定的,要是没有玻——咦,我的玻璃牌呢?”林慕忽然间想起了自己的玻璃牌,急忙爬上去在小孔附近找寻了起来。
“磨别人的刀,你说会不会耽误自己砍柴的工呢!”小普对嬴川说道,“许久以来,我们的推测究竟给了我们一些什么帮助,你现在能说出来吗?我告诉你,根本没有一点帮助,我们每次将一个问题推理到一个新领域的时候,不是因为推理过于浮夸而被迫中止,就是因为重陷一个新的问题而无法自拔或者直接迷失。我们的想象没有给我们任何帮助,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一定是!”
嬴川一愣,觉得小普说的有道理,但是在这个地方,自己除了能够和其他人一样进行这种联系和推理外,他们好像真的无事可做了,难道要去找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是并不会采纳。
“怎么会这样呢?”林慕一屁股蹲在了地上,手上还拿着刚刚的玻璃牌。
“难不成被我刚刚弄坏了?”心头的不安在攒动,嬴川故作镇定,没有理会林慕。
“怎么了?”小普倒没什么顾忌,他走过去朝林慕的手望去,再三确认之后也不由得大惊失色,“林慕,它、它怎么变了?”
“事态也许超出了我们的预料,马上去找秦军,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慕火急火燎地说道,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几个人将女尸抬进了刚刚搬下来的罩子里面,被他们几个抬了出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石罩竟然比之前沉了许多,没有人去深究这个无聊的问题,只是肯定它的确是实心的了。
其间嬴川好奇地询问小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说了一句三角形的图案变成了六芒星,留给了嬴川无尽的遐想空间。
他们出门后依然看到了那浓烟滚滚气势不减当年的烟柱,不自觉得扭紧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