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教练扬手打断她：“我不想听解释，我只看事实。事实就是你是整个速滑队最差劲的，我要是你，我肯定没脸谈恋爱。”还一谈谈俩！……最后这句褚慧没说，到底还是顾及了小姑娘的面子。
泠珑知道解释无用，只好小声道歉：“对不起，褚教练。”
“别对不起我，你最对不起的人是官萟冰。”
泠珑一阵头大，“我跟官萟冰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哦，那为什么官萟冰自掏腰包让你来速滑队训练？”
泠珑听到这句话，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褚慧，不太确定地，重复了一遍褚慧的话：“褚教练您是说，我能来速滑队，是官萟冰给我出的钱？”
“每一分钱都是他出的。”
“不是说，是队里暂时垫的吗？”
“怎么可能，队里有队里的规定。你以为我当时为什么改主意？官萟冰求了我半天，他还一次性支付了你三个月的训练支出。”
泠珑愣愣的，目光有些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褚慧看她那样子，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说道：“总之我就是一句话，速滑队不是你随便来玩玩的地方，自费也不行。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之后是‘腾翔杯’，到时候你要是不给我滑出点成绩，那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你……喂，你干嘛去？！”
泠珑已经转身跑了。
褚慧张了张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气，“现在的小孩儿啊……”她收回目光，见附近做蛙跳的几个人都停下来，朝她这边张望。
“干什么，”褚慧说，“谁让你们停的？”
其中一个女生说：“褚教练，你真要给那个小蜗牛报名腾翔杯呀？到时候不是丢了咱尚大速滑队的脸嘛！”
其他几人便哄笑。
褚慧一阵头疼，“加练二十组。”
哄笑变成哀嚎。
——
泠珑出了速滑训练馆，一溜烟跑进冰球训练馆，一进去差点撞到一个人。
王经理正打电话呢，被泠珑吓了一跳，他捂着电话，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泠珑。
“我找官萟冰。”泠珑说。
“他在更衣室呢，你去门口等他就行，”王经理说着，指了个方向，“往前走右拐，第二个门。”说完继续打电话。
……
官萟冰换了装备，提着球杆从更衣室走出来，一眼看到门口站着的泠珑。她正倚着墙，身体稍微矮下去一些，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只留给他一个乌黑的脑瓜顶。
官萟冰没有看到她的脸，但光凭这个脑瓜顶他就认出了她。
“泠珑。”
“唔？”
泠珑抬头，立刻发现自己的视野全被一个人的身体挡住。
武装齐全的官萟冰，踩着冰鞋，身穿护具，显得特别高大和魁梧，像一座小山。他站在她面前，两人距离有些近，泠珑连和他对视都吃力了，她拼命地仰着脸，身体离开墙壁，后脑抵到墙上，这才勉强看到他的脸。
官萟冰低头看着她。
她用力仰脸的样子，给人一种在索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