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今日这身衣裳十分好看。”
时隐:“……”
吃饭就吃饭,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这位皇帝到底在想什么?
据他所知,萧颂的性格应当不是这样吧。
“是吗?是平日里常穿的。”
若是没话,不用硬说,埋头干饭就好了啊…
“这阵子表兄便在宫中安心住着,我会让太医好好调理你的身子,从今日开始。”
时隐笑了笑道:“陛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终归是个宦官,整日待在宫中也不合适,恐会引人诟病。”
“有我在,谁敢诟病,表兄便像之前那般恣意行事即可,你乃堂堂裴督主,他们即便是说,也不敢到你面前说。”
不是,萧颂已经纵容他到了这个地步吗?
他这话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只是说说而已?
“可是……”
他还想着早些应付完萧颂之后赶紧回去,在这待的时间越久,越有暴露的风险,到时候事情可就麻烦了。
也不知道裴照的人有没有传信给他。
“好了,就别可是了,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萧颂按住了时隐的肩膀,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时隐还是开口道:“您…并不欠我什么,为何想要为我做什么?”
萧颂的眼眸缓缓挪到窗外,有些失神。
片刻后回过神来,淡然一笑道:“我想…表兄以后一直陪着我如何?”
“……”
时隐愣在那,一时没有接话。
旁边候着的德明也是眸光深邃的看着他。
而与此同时,寿康宫。
太后刘起与刘明月也正好在用早膳。
听闻张怀过来,便将他传唤了进来。
张怀行礼之后恭敬的候在一旁,等着刘起问话。
“听说皇帝将裴督主亲自接进宫来了?”
张怀:“是。”
“为何突然如此?”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如此,没想到连跟萧颂穿一条裤子的太后都不知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感觉萧颂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不仅突袭督公府,如今竟然诡异到亲自要将人接进宫,好像只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算安心。
“奴才也不知为何,奴才不敢擅自揣测陛下的意思。”
刘起蹙眉道:“那你这次过来是为何?阿照为何没有过来给哀家请安?”
“督主被陛下留着用早膳了,应当用完早膳便会过来给您请安,至于奴才,是陛下吩咐奴才进宫侍候明月小姐的。”
听了张怀的话,刘起便更糊涂了。
她宫中内侍婢女多的是,为何还特意将张怀叫进宫伺候明月?
颂儿在打什么主意?
虽说之前那次与这个儿子说了心底话,对于多数事情也都渐渐放手,可是自从他坐上皇位之后,有些操作她实难理解。
另一边。
这一次的早膳味同嚼蜡,结束之后,时隐便想赶紧离开,起身刚走到门口时,却被一人突然撞到,茶水洒了一身。
时隐怔然间,那婢女忙跪了下来,慌张请罪。
萧颂见状,眸色一黑,“拖下去杖毙。”
时隐蓦地转头看向萧颂,“陛下,那个…不至于,回去换身衣裳即可。”
萧颂未曾理会他的话,而是任由内侍将那婢女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