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隐颇为无奈的扫了他一眼,“林指挥就这点脑子么?还是说受伤把脑子也伤坏了?”
林稚思索半晌没有吱声。
时隐出去了一会儿,进来之后,手上便拿着一个药碗,递给了他。
“据我所知,你之前还是诏狱的指挥,脑子不应该这么蠢的,赶快喝了吧,补补脑。”
林稚望着这碗黑黢黢的汤药,皱了皱眉头。
“怎么,堂堂林大指挥不会还怕喝药吧?”
林稚没理会他,接过药碗,三两下便将那汤药灌进口中。
拿下药碗的时候,险些吐了出来,时隐见状,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这可是十分名贵的药材,吐了就可惜了,咽不下也得给我咽下去。”
林稚那双黑眸要喷火似的凝望着他。
时隐则懒散道:“你瞪我也没用,我救人可不是白救的。”
见林稚没有要吐的迹象时,时隐才将手拿开。
“我父亲呢?”
“父亲?”
“我同我父亲在城门口经历了一场恶战,他将我送了出来,他人呢?”
说到这个,时隐眼眸微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调笑道:“你问的是你哪个父亲?”
林稚觉得他这话问的奇怪,“我还能有几个父亲?”
时隐笑道:“看来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便等你见到你父亲了再说吧。”
时隐拿着药碗正要起来时,林稚却拉住了他,“你方才那话什么意思?”
“我现在只负责治好你的伤,其他的无可奉告。”
时隐抽出衣袖,没再理会他。
时隐出房间后,便看到木兰迎面走来。
“你好的够快啊。”
木兰面容严肃道:“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
木兰:“我还有我的事要做,你不必知道。”
这女人可真够冷漠的,那些男人不怕疼也就罢了,这女人伤的这么重,也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这里的人都是铜皮铁骨么?
“对了,朝廷最近在通缉林氏父子,再加上梁家的杀手,恐怕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赶紧找新的落脚之地吧。”木兰提醒完之后,便朝竹林深处走去。
梁家。
梁成武的尸体被梁家侍卫抬到了院中放置。
连带的还有梁成武所带领的几个手下。
尸首排列整齐的放置了一列。
梁渝怀面色苍白的掀起了遮盖梁成武尸首的白布,露出那张没有人气的脸。
梁渝怀魂不守舍的后退了两步,险些没有站稳。
从房中走出来的江睿谦看到这一幕,神色有些担忧,上前扶住了他。
江睿谦拉过一旁的侍卫问道:“怎么回事?”
侍卫:“昨夜林氏父子逃狱,梁将军在宫门口阻拦,没想到却被林氏父子反杀,当时带过去的手下也都无一人生还,死状惨烈。”
“林氏父子?他们不都被用刑了么,为何还这么能打?难道有人在帮他们?”江睿谦反问。
“这个便不知了,不过皇上说了,让公子承袭将军爵位,也派人通缉林氏父子,若是发现便就地诛杀,为将军报仇。”
“我便不信他们父子能有这么大能耐,此事定然不简单,但说来说去,都与那裴照脱不开关系,若非是他非要插手此事,便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