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帝想着刚刚薛佳的话,想了想,既然肚子中的孩子已经是畸形了,掉了就掉了吧。
让陆院判开服落胎药,这样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想通后,皇帝就对陆院判说道,“给她一副落胎药。”
这句话,让薛佳感受到了皇帝的冷酷,皇家的无情!
薛妃也是震惊,可刚刚皇帝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善了,她不敢再去触霉头,她也纠结,这个孩子要是落了,太子后院的人就都没了生育,没有子嗣的储君有什么用?
可是,这个孩子要是不落,也是个畸形,生下来了又有何用?反正孩子没了,以后再怀就是了,可畸形的孩子生下来对太子的声誉也有影响。
罢了。
挣扎了许久,薛妃决定沉默不言。
众人都将刚入府的邓莉给忘却了,毕竟他们都以为景墨的那个让入府的侧妃不能怀身孕的话给迷惑了,认为府内的两个侧妃都没了生育的能力。
“是,微臣这就开方子。”陆院判得了皇帝的话,想着这也不算失了规矩,便应了声。
可是那个年轻太医不甘心,想了许久,不成想皇帝居然会下这样的令,一个激灵,“皇上,不可啊。”
皇帝没想到自己的话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反驳,下了自己的面子,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太医都能反驳自己了,“朕想怎么做还需要你来教不成?”
“皇上息怒。”那太医虽然害怕皇帝震怒,可他既然开了口,自然不愿将话只说一半,“只是庶妃的身体不允许落胎啊。”
“什么意思?”皇帝本在发怒的边缘了,可是听到这话还是愣了愣问其原因。
“回皇上,庶妃肚子中的孩子已经胎像稳固,此时要是强行落胎,庶妃本就还未长开的身子,以后怕是难再有身孕了。”那太医说完,将头埋的低低的。
皇帝沉默了。
“更何况,庶妃受到的冲击,更对着肚子,索性有了那腹中的孩子,才抵消了许多庶妃受到重创,这孩子说不定有皇上和太子殿下的庇佑,能健康出生和成长呢。”那太医继续说道。
这下皇帝也开始犹豫了。
毕竟是个人就不相信虎毒食子的事情,商瑶肚子中怀了子嗣,景墨虽然说他让商瑶怀了畸形,可孩子没出世,谁也说不准这些事啊?万一孩子出世之后是康健的呢?
是啊,万一呢?
就这样,皇帝取消了给商瑶落胎药的决定,“那你可能保她腹中孩子安然无恙?”
这话那太医怎么敢接?
“微臣没有把握,是以刚刚才请求皇上让医术高超的陆院判,能帮忙诊治一番。”那太医又转回了刚刚的诉求当中。
“陆院判......”皇帝也为难的看向陆院判。
“微臣只尊皇上的旨意,皇上怎么说,微臣便怎么做。”陆院判掷地有声的说道。
这句话极大的取悦了皇帝,这才是一个帝王应该有的尊遇,唯我独尊。
“既如此,陆院判就给她看上一看吧。”
“是,微臣遵旨。”陆院判拱手,然后带着刚刚那个年轻太医再次入了商瑶在的屋子。
没了别人,陆院判才对着那年轻的太医低声说道,“你做的极好。”
年轻的太医全然没有刚刚的神色,满脸的崇拜神色看向陆院判,“师傅过奖了,接下来就看师傅的了。”
“嗯,走吧。”陆院判点头,然后那年轻太医恭敬的跟在陆院判的身后。
这位年轻太医姓张,早前在宫外内陆院判收了做徒弟,也是前不久才让他跟着进了太医院,整个太医院内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二人是师徒关系。
今日也是陆院判说让年轻的太医跟着出诊,多学学经验,多看看,才让张太医跟着来的。
但事实上,他们二人早就有自己的计划。
这才有了刚刚二人你唱我和事件。
说起来,这太医院中一个院判陆院判,一个副院判杜院判,二人的性格还是有许多相似的地方。都是出了名的脾气倔,不通世故。
只是这正院判陆院判已经许久没有出诊了,要不是今日皇帝下了旨意,让他来台已经是太子的景墨看诊,他还不会来这毓庆宫。
皇帝在太医院内除了杜院判,信任的就是陆院判了。
陆院判一直暗中给皇帝调理身子,而明面上的太医就是杜院判,二人一个暗中受宠,一个明面上受宠,也算是相得益彰,只是知道的人极少。
就像知道陆院判其实已经被景钰收服的事情一样。
毓庆宫正殿,皇帝薛妃和薛佳三人均是沉默着,这些事对他们的冲击可不算小。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才真的只是个开头而已。
就在众人等待的时候,求公公面带急色的进来了,“皇上,钦天监吴监正求见。”
“这时候求见?”皇帝皱眉。
“是,奴才看吴监正很急切的样子,这才斗胆进来禀报。”求公公自然不能说自己问了吴监正有何事,只能说看吴监正神色严肃,毕竟这些臣子都是皇帝的臣子,只有皇帝发问的权利,他就是个奴才,可不敢越距。
“传。”皇帝一听,宣了吴监正进殿。
“是。”求公公得了吩咐,就退出去宣吴监正了。
而这位吴监正是钦天监的副监正,正监正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副监正也不闲,二人都是分工,这个吴监正有正监正没有的能力,那就是夜观天象。
今日正好宴会结束后,正副监正携手离开紫宸殿,准备商量景墨的册封日子的时候,这个吴监正发现了异样。
吴监正在求公公的带领下,入了殿,“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给薛妃娘娘请安,怡王妃安。”
分别给皇帝等人请安。
“何事非要这个时候求见?”皇帝直接开口发问。
“回皇上,微臣今夜宴会结束后,和监正一同离开,不经意间发现东边天际有异象,回去翻了书之后这才急急的来禀报,还请皇上恕罪。”吴监正三言两语就说了个大概。
“什么异象?说来听听。”作为皇帝,身居高位,对这些事情虽然不全信,却也不会不信,毕竟总要有个信仰支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