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在十五这一日光芒万丈的紫薇星,四周全是火烧云,紫薇星暗淡无光,怕是有不吉之兆出现啊。微臣这才不得已在这么晚了还来打扰皇上。”吴监正满脸严肃。
皇帝听到代表自己的紫薇星竟然被一团火烧云给围住,还将原本属于它的光芒都给遮住了,皇帝有些将信将疑。
而就在皇帝还在怀疑的时候,宣政殿的太监着急忙慌的就来了。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皇上。”
“皇上面前,岂容你这般没规矩。”没等皇帝发话,求公公率先责问,因为皇帝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皇上恕罪。”那太监急忙跪下,“皇上,宣政殿内走水了。”
“什么?”皇帝腾的站起来。
“殿内不知为何,突然起火,火势根本控制不住,眼下......眼下......”那太监说着抬起头偷偷看皇帝的脸色。
“说!”皇帝青筋暴起。
“整个宣政殿还被大火包围,里面的人也没出来,宣政殿怕是要毁了。”太监说完,闭上眼不敢再看皇帝,皇帝气的疾步走到那太监的面前,狠狠的踹了太监一脚,“废物。”
太监疼的撕心裂肺,却也不敢叫出声。
皇帝再也不待不下去了,骂完那太监就去了宣政殿,求公公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太监,什么也没说,急匆匆的跟上皇帝的步伐,去了宣政殿,这下,怕是宫内又要血流成河了。
“皇上,皇上。”留下吴监正跟在身后,一直喊着皇帝。
吴监正象征性的喊了两声,皇帝没应,他也就安静的跟在身后去了宣政殿,毕竟后面还有他的戏份呢,这出戏还没唱完,怎么能了?
薛妃和薛佳被这些变故也弄得傻眼了,眼看着皇帝走了,也不敢出声提醒太子还没醒过来。
皇帝走后不久,景墨就醒过来了,陆院判也诊治好了商瑶,但是皇帝走了,陆院判只是恭敬的对薛妃薛佳行了礼,连个结果都没有告诉二人就离开了。
薛妃又是一阵气闷。
“母妃,我们先进去看看太子吧。”薛佳出声提醒。
薛妃睨了一眼薛佳,轻哼一声,进屋去看景墨了。
薛妃也不计较,默默的跟在薛妃身后,进了屋,看着脸色还有些许苍白的景墨,心里复杂的很。
“母妃......”景墨虚弱的喊了一声薛妃,可薛妃却是不领情。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妃?我以为你只当我是死的呢?以为你的心里只有那个贱人,哪还记得你有母妃啊?”薛妃也不管场合,噼里啪啦的又是一顿训斥。
今日的她颜面尽失,不出了这口气,她怎么过的了?
景墨听到薛妃直接骂商俪媛为贱人,原本苍白的脸也沉了下来,“要是母妃没有别的事,孤就先回府里了。”
一个‘孤’字,代表的身份地位,也在提醒薛妃,如今的他不是以前的他了。
“还愣着干什么?扶孤起来,回王府。”景墨才不管脸色黑到不行的薛妃,对着一旁发愣的薛佳说道。
薛佳回过神,“是。”
然后上前扶起景墨,景墨将身子靠在薛佳的身上,这还是薛佳第一次这么真实的感受景墨,和以往的景墨不同,至少眼下的景墨是全心的信任她,将自己交给她的。
景墨也是靠在薛佳的身上才发现,这个并不宽阔的肩膀,居然这般有力量,小产之后还没恢复过来的薛佳,愣是将景墨扶的稳稳的,那脸上的坚毅神色也似乎有些打动了景墨。
景墨想起自己晕过去之前,说的那些话,想起薛佳问他时候脸上的落寞和失望,他想她应该很难过吧?
只是,那些事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再去想也无用了,倒不如往前看?以后对她好一些作为补偿吧。
景墨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自己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再也放不下其他人,刚刚怎么会冒出那样的念头?景墨想一定是自己病了,才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也或许,是因为薛佳毫不犹豫给他嫁妆,也不问他作何用处的原因。
亦或是,因为她是他的表妹。
景墨给自己找了许多的借口,还在心中坚定的点点头,告诫自己一定是这样,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他的心中只会也只能有商俪媛一人,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似是说服了自己,景墨别过脸去不再看薛佳。
薛妃再一次看着身边的人无视她,然后离开留下她一人,气的将床头的水盆嘭的摔到地上,却依然解不了她心中的怒火。
“娘娘,太子殿下和王妃怎么离开了?”悠兰不知缘故,进屋后先问薛妃,问出口了才发现屋中的狼藉,赶紧的闭上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薛妃已经一个巴掌给扇了下来。
悠兰捂着脸跪下,“奴婢多嘴,请娘娘责罚。”
“掌嘴五十,到殿外跪着,一个巴掌也不能少。”薛妃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出气的人。
“是。”悠兰不敢再多说,磕了个头就站起身到殿外跪着,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的朝自己脸上挥下去。
薛妃走出屋子,在正殿首位上坐下,总管太监想了想,低声说道,“娘娘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是让那些个看笑话的人得意吗?眼下太子殿下已经被立为储君,娘娘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薛妃想到那个忤逆她的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是太监的话也让她知道,只有她的儿子好了,她才能好。
这样想着,脸色才好了许多,总管太监见状,赶紧的给递上茶水,薛妃接过喝了一口,之前一直紧张着,现在放松了下来,倒还真的觉得口渴了。
等薛妃脸色稍霁,总管太监又开口了,“娘娘,偏殿的瑶庶妃还在呢。”
这是提醒薛妃,他们还等着她开口说商瑶该怎么处理呢?
“哼,太子的人,当然是给太子送回去,难不成还要本宫给他养妾室不成?”薛妃想着万一商瑶肚子中的孩子,真的是个畸形,瞬间所有的兴致都没了。
“对了,让谷麽麽回来本宫身边。”
“是,奴才这就去办。”总管太监恭敬应声,但是人却还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