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姜禾没说话，沈厉韩鼓起勇气抬头看她，却见她已经将衬衫脱下，又准备解牛仔裤的扣子。
沈厉韩又懵又慌，跨过去给她披上衬衫，抓住她的手：“你这是干什么？”
“你总害怕我不爱你，也许，把我彻底交给你，你会安心一点？”
姜禾是真的无奈。
她仍然无法明确自己对沈厉韩的喜欢和爱究竟有几分，但她明确知道，现在的她已经接受不了失去他。
“沈厉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现在不能没有你。昨晚那样的事，再来一次我会崩溃的……确定你安全之前那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逼着自己冷静，去找你，生怕自己去的太晚，你……”
姜禾的声音很抖，生气之后，后怕的情绪又蔓延开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胡思乱想，你别这样……我保证，再也不会做傻事，再也不会乱吃醋……这次我真的知道了，真的，姜禾……”
从昨晚到现在，沈厉韩要是还感受不到姜禾对自己的感情和在意，那就是他眼盲心瞎了。
沈厉韩小心翼翼抬起姜禾的手臂，尽量不去看她莹白诱人的身躯，帮她把衬衫穿好，扣子一个个扣回去。
“来，先把衣服穿好……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要你，这应该是美好的事，应该水到渠成地自然发生……我可以继续等，等你彻底做好准备，完完全全接纳我那天……”
“乖，别哭，我说过，不准你再为我流泪的……”
沈厉韩吻上姜禾的眼，将她的眼泪一颗颗含去，又含住她的唇，极尽温柔地辗转研磨，为她因疲累焦虑而苍白的脸和唇，添上一抹艳色。
绵长的一吻结束，姜禾微微喘息着趴在沈厉韩怀里，平息了一会，撑着他的胸膛想坐起来，又被他按回去。
“再抱会。”
“今天不去公司吗？”
“医生让我最好安静休养几天，这几天我就在家陪你，公司有急事让周礼带过来处理。”
姜禾刚才被他亲昏了头，竟然忘了他还是个带着一身伤的脑震荡病人。
“……你这个状态，真的很容易让人忽略你还是个伤员。”
明明昨晚看着还那么虚弱，睡一觉起来就龙精虎猛的。
刚刚自己脱衣服他说不要，这会身下某个地方倒是很诚实地起了反应。
“这点伤对我来说本来也不算什么。”
没有伤筋动骨，对他来说都不叫伤，国外地下拳场那段时间不是白挨的。
“不能把身体这么不当回事，你也三十好几，不是小年轻了……”
姜禾轻轻捶了他没受伤的肩膀一拳。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像我这样三十好几的男人，能猛成什么样……”
沈厉韩抬起姜禾的脸，让她看清自己眼里对她热切的渴望。
刚刚她脱衣服那一幕，太有冲击力。虽然他尽量不去看，那片莹白也已经自动镌刻在他脑子里。
姜禾觉得身下抵着自己的某处越来越热，她有点别扭地撇开眼，抬了抬臀：“你冷静点……”
“我也很想冷静，但你刚才不该脱衣服的……姜禾，帮帮我，不然我会爆炸……”
沈厉韩抓着姜禾的手按上某处，烫手的温度吓了她一跳，想把手拿开，却被沈厉韩按住动不了。
“姜禾，心疼心疼我……”
沈厉韩一边哄着她，胡乱亲吻着她的嘴唇下巴脖子锁骨，一边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沈厉韩结束已经是半小时之后。
姜禾倒是衣衫完整，只是脸色绯红，手酸无力。
而沈厉韩的样子……欲到她没眼看。
“我去洗手，你也收拾下，我还有件事想做，你陪我一起去。”
姜禾找了个理由转移自己注意力，逃进洗手间。
沈厉韩却没有如她所愿放过她，而是跟在她后面进了洗手间，衣服裤子依然穿得松松垮垮，在她弯腰洗手的时候，从后面抱住她。
姜禾僵住了。
才刚来过，他这就又可以了？
“你别动，让我抱着就行……这次我自己来……”
沈厉韩咬着她耳朵喃喃低语。
于是姜禾被沈厉韩抱着在洗手台前站了半小时，听着沈厉韩在她耳边重重喘息，尽量忽略身后他的动作。
再一次结束，沈厉韩终于满足了。
姜禾算是初步见识到了三十好几的沈厉韩有多猛。
两人从一开始的疏远，变成今天这种程度的亲密恋人，是沈厉韩小心试探着她的情绪和底线，一步一步耐心靠近。
后来她终于开始让自己接受适应，主动配合。
总有那么一天，她会跟沈厉韩结婚生子。
尽管……
尽管什么姜禾不愿意再想，重要的是当下和未来。
做了选择，就不能再犹豫退却，否则对谁都不公平。
何况，她现在是真的无法想象沈厉韩不在身边的日子。他用这五年多时间，成功侵入了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和心里某个角落。
昨晚以为他出事，那种灭顶的恐慌让她意识到，沈厉韩已经在她心里深深扎下了根。
等沈厉韩收拾好自己，姜禾也换了一身衣服，整理好心情，再对上沈厉韩魇足的眼神，她已经坦然了。
可一对上姜禾眼神，沈厉韩又有点激动，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抱着她坐到沙发上。
“刚刚你脸红红的样子，真好看。”
“你还说，你个……厚脸皮。”
“我要是脸皮不厚一点，你现在还在客客气气叫我厉韩哥。”
他还是喜欢听姜禾叫自己沈厉韩。
周围也只有她这么叫自己，家人朋友叫他厉韩，其他人都是称呼他沈总沈先生，没谁敢当面连名带姓叫他。
他喜欢这样独一无二的称呼。
当然以后变成“老公”，他会更喜欢。
说起这些姜禾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又提起之前提过的事：
“我想去找石楚成算账，你陪我一起。”
沈厉韩受的这一遭罪，她的担心焦虑和愤怒，总不能就这么轻易抹过去。
虽然主要是因为沈厉韩犯傻，才导致昨晚的事故，但沈厉韩是自己男人，又受了伤，舍不得朝他撒气，自然只能找那根导火索。
“为了那张照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