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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三位将军阁下聚在监狱门口,怔怔望着满街乱跑的丧尸们发呆的时候。这座城市的其余部分,也同样陷入了突如其来的丧尸狂潮之中。
“哦,诸神在上,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喂,给老子滚开,别过来!!!哇啊……”
一名身穿宪兵制服的半精灵少校惊慌地嚎叫着,被一群“人”缓缓包围在了小巷末端。这些怪物的眼眶中没有了眼珠,满身都是恶心的臭气,肌肉腐烂发黑,皮肤枯萎坏死,各种内脏纷纷从可怕的巨大伤口中流淌出来,怎么看都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了。
可是,尽管按理来说,这些家伙早就该魂归天国,但他们还是没有倒下,更没有痛痛快快地吐出最后一口气,而是无助地四处游荡着,从严重破损的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咆哮声,眼中充满了对“食物”的单纯渴望——吃掉所有他们能看见的同类!
“不!不!别过来…啊…谁救救我…啊……”
极度的恐惧之下,少校挣扎着开枪打爆了两只丧尸的脑袋,拔出军刀砍断了一只丧尸的腰,又用口袋里的圣水干掉了剩下的最后一只。但那只被腰斩的丧尸却拖着一串肠子,依旧朝他爬了过来,并且趁目标没注意的时候,猛地一口咬在了少校的大腿上。
剧痛之下,这名可怜的军官几乎要精神崩溃了。他抡起枪托。拼命砸着丧尸地脑袋,一直砸到皮开肉绽、头骨碎裂、脑浆流出。但这只丧尸的“生命力”实在是过于顽强,依旧死死地咬着他的大腿根,怎么也不肯松口。
“老伙计,你这是……该死的,神圣驱散!”
一名身穿草绿色军装的随军牧师突然出现在巷口,看到同僚的痛苦表情。顿时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抬手将一个神圣驱散术发射过去。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那只还剩了上半截地丧尸顿时哀号一声,迅速融解消散,化为了一摊灰烬。
“老伙计,你还好吧。”解决掉最后的丧尸,牧师走到少校地身边,蹲了下来,发现他的大腿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唉,似乎伤得很厉害啊,连骨头都露出来啦。”
“嗯,大腿很疼,脑袋更疼啊!”
坐在一堆腐烂腥臭的丧尸中间,宪兵少校的脸色甚是狰狞,嘴唇不住地颤抖着。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我身上带着的圣水,刚才全都洒掉了,只能请你再帮个忙……可恶,到底是谁把这些怪物也给放了出来?光是全军哗变就已经够让咱们受地了!”
“谁说不是呢?一路上我已经看到至少五十个人被咬死了,但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牧师哀叹着耸了耸肩膀。然后将手按在少校的伤口上,握紧自己的圣徽,念了几句拗口的祷文。一团明亮的白色光芒开始在他的手指间聚集起来,并且渐渐向少校的身上扩散。少校不由得舒服地呻吟了几声,感觉似乎好了很多。
突然,短促的利器破空声响起,白光瞬间消失。随军牧师顿时痛苦地闷哼一声,然后软软地扑倒在少校身上:一把黑色短剑深深插进了牧师地后背,并且从胸膛刺出,再加上治疗法术失败反噬所造成的伤害。眼看着这位牧师是绝对活不成了。
确认主要目标已经死亡。而另一个目标又暂时还没有恢复行动能力,刺杀者居然颇为嚣张地解除了隐形。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一脚踢开了少校脚边那把打光了子弹的手枪,接着又弯腰拣起了牧师在临死时摔落的圣徽,一上一下地抛甩着把玩起来。
“这徽章上是个什么图案,带着绿色尾羽的银箭?啧啧,原来是精灵弓箭之神索罗诺尔˙杉岚德瑞的走狗啊,亏这家伙还算是个随军牧师呢,怎么连最起码地警惕性都没有,简直比杀一头猪还要容易……”
“啊!我认得你,你是莎尔教会的人!上次就是你们带来了制造丧尸的药水!”
那名负伤的宪兵少校坐在地上,抱着牧师的尸体,先是愕然地发了一会儿呆,随即突然间高声吼叫起来,“这些怪物都是你们搞的鬼吧!莎尔那个阴险的*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听到对方辱骂自己侍奉的神灵,那名身披黑袍的刺客,或者说莎尔教会供养的杀手,顿时眼中厉芒一闪,脸上怒容显现。他衣袖一抖,一把精巧地连发手弩便出现在了掌心,正要给负伤地宪兵少校补上最后一击,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了几个不速之客。
刺客略一犹豫,竟然又收起了手弩,并且在脸上泛起几丝颇为诡异地笑容。
“呵呵,少校先生,您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夜女士的旨意!”
他微笑着答道,用一种混合着残忍和怜悯的微妙眼神,望向那位伤口再次裂开出血的宪兵少校,“至于夜女士这么做的原因……嘿嘿,您就自己慢慢琢磨吧!”
此语一毕,这位刺客不再理睬满脸恐惧的宪兵少校,而是提气纵身一跃,跳上了旁边的墙头,绝尘而去。而少校刚刚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就发现一群身穿破烂军装,肌肤萎缩灰败,带着触目惊心的翻卷伤口,老远就散发出浓重臭味的“人”,从巷口慢慢涌了过来。一双双血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伴随着意义不明的咆哮和滴答落下的粘稠口水,仿佛在打量着什么美味佳肴……
“哦……不——”
随着几声惨不忍睹的凄厉嚎叫,小巷里再次恢复了平静。不久之后。美餐一顿地丧尸纷纷离去。又过了一会儿,一具身穿残破的宪兵军服,仿佛被野兽咬了几十遍的残破躯体,从巷子里面缓缓走了出来,迟钝地迈着七歪八倒的步子,开始寻找起了自己的猎物……
与之相类似的场景,还在这座灾难之城的每一个角落同时上演。在哗变乱兵和平暴部队地身边先后出现,让这场恐怖的丧尸狂潮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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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燃烧地街巷之间。惊慌失措的各族士兵四处乱窜,但却被大片大片的可怕丧尸逐渐合围起来……放眼望去,每一条街道都已经被无数蜂拥而来的丧尸挤满,每一座建筑物的前面都可以看见它们的可怖身影,那一阵阵呜呜的凄厉号叫声真是铺天盖地,甚至盖过了火焰燃烧地哔剥声。那种震撼的场面,足以摧毁任何人的信心。只剩下了一丝绝望的无力感。
那些还没有丢掉武器的士兵,纷纷慌乱地开枪射击,试图阻挡丧尸们的逼近。然而,普通人的身上如果中了几枪,即使没死也会动弹不得。但这些顽强的丧尸只要还没被击毁头部,在倒下去之后不久,就会爬起来继续前进。至于专门用于对付不死生物地水银弹和圣光弹……由于事先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无论是鼓噪哗变的乱兵。还是从司令部派出的平暴部队,都不可能有多少配备。而眼下再想去弹药库领取,已经明显来不及了。
于是,尽管子弹、弓箭和攻击魔法简直如同瓢泼大雨一般,仿佛不要钱似地向尸海头上拼命倾泻,可是却根本不能阻止丧尸们的前进。很快。弹药耗尽的士兵就被丧尸群重重包围,在一阵毫无意义的挣扎之后,只能发出绝望地惨叫声先后倒下,并且在不久之后沦为这些怪物的一员,转身猎杀残余的战友——和库斯科攻城战中那些仅能感染人类的早期型号不同,这一次出现的丧尸,尽管在行动力和攻击力方面没有什么显着的提高,但是感染能力却强化了不少。无论是人类、精灵、矮人或者兽人,甚至还有几个潜伏于精灵军中的恶魔间谍,全都不幸进入了受害者行列之内……
而那些有能力净化丧尸。并且自发地试图控制住局势的精灵诸神牧师。却不是被流窜于城内各处的莎尔教会刺客们一刀穿心,就是被预先潜伏于高处的神秘狙击手一枪爆头。最后剩下地一些。则被裹胁进了乱兵之中,无法组织起任何象样地封锁线,阻止丧尸狂潮的进一步蔓延。
事实上,对早已习惯了大规模魔法对战,并且和亡灵法师们差不多打过上万年交道地精灵王国来说,区区丧尸还算不得什么特别可怕的存在,即使它能够互相传染,又不受法师操纵,但至少圣水、神术和火焰魔法都能够轻易地将其消灭。如果担心自己人受到丧尸的感染,也可以使用治疗术或者驱散术,来进行消毒和预防。
但是,在这次全军大哗变的特殊环境之下,任何针对丧尸狂潮的预防措施都不可能被实现。而阴谋者们所采取的斩首战术,又让最后一批尚有组织的精灵军陷入了瘫痪状态。
于是,以几何倍数急剧增长的丧尸们,仿佛决堤的滔天洪水一般,以不可阻拦之势,迅速席卷了整座城市。一片又一片街区被尸海淹没,残余的士兵在绝望和疯狂之中,要么躲进了自认为安全的房屋固守;要么就是在努力寻找离开城市的出路。最终,只有一小部分的幸运儿能够逃出生天,其他人都被丧尸逼上了绝路。那些幸运一点的家伙,还能吞枪自杀,而运气比较差的,则是被渴望血肉的丧尸们活活咬死……
在这片代表着死亡的可怕浪潮之中,只有西征军司令部的所在地,旧印加王宫还在如礁石般巍然屹立,暂时没有遭到丧尸侵入。
作为一名终生戎马的战将,特库姆塞把自己的宫殿修建得仿佛一座要塞。高大厚实的宫墙、青铜铸造的宫门和环绕宫殿的宽阔水渠,都有效地阻隔了丧尸的脚步。而囤积在宫内的大量弹药,则让一万余名守军有能力保持长时间的火力封锁,并且还有余力收留一部分逃难者,以补充防御兵力的缺口。
但是,他们的好时光,注定不会再长久下去了。
因为,此次恐怖灾难的最高实施者,就在这座司令部里。
“嗯,城内外的军队都被折腾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准备撤退了。”
坐在克鲁泽元帅的办公室里,透过水晶球看到全城逐渐被丧尸淹没,夜女士莎尔的选民小姐满意地点了点头,“文德斯,拿着这个卷轴,收拾一下行李,却打开空间传送门吧。”
她从怀里摸出一根金色的卷轴,丢给了新近投靠莎尔教会的文德斯上校,又朝正在地上打滚的克鲁泽元帅踢了一脚,“记得带好俘虏,我们走!”
“遵命,亚娜小姐。”
文德斯接过卷轴,却没有立刻展开,“只是,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弄明白,请问王宫的这一万多军队该怎么处理?丢在这里不管?”
“哦呵呵呵呵,这怎么可能?留下他们给阿克迪娜女王收编?”
听到这个问题,亚娜小姐从水晶球前抬起头来,瞟了一眼那些还在宫墙上苦苦坚守的精灵军士兵,随即冷笑了几声,“我已经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很有趣的临别赠礼,等我们一走就会打开!哼哼……为了夜女士的荣耀,这座库斯科城,注定要成为一座死亡之城!”
ps:字数以外
根据诸位读者的解答,莫非,无论攻击者多么强大,也没办法逼迫黑暗精灵城市称臣赔款,签定不平等条约。甚至都不能将黑暗精灵掠夺为奴隶,只能进行低效率的杀光烧光抢光?
(一大票黑龙驾临某座弱小的黑暗精灵城市,强迫他们在送钱送女人消灾和全部毁灭中做一个选择。按照罗丝的意思,这些黑暗精灵莫非只能战斗到全体阵亡?这下前传只好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