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组长,你说刘国栋他们既然找到了咱们要找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抓捕呢?却还要监视起来?组长你看,”说完李长乐指着刘国栋所在的房子,然后又指了指对面的房子说道:“很明显他们在监视我们在寻找的目标,却不着急抓捕!”
“顺着他们的窗户,正好能看见楼下街对面的那户人家,如果在刘国栋的房间里用望远镜看,几乎能看清楚那户人家里的人的面容。所以他们的目标就是这栋房子里的人!”
说完李长乐又自言自语的问道:“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目的呢?他们是组长的线人,但他们肯定不知道你来,难道他们是在等什么人呢?”
这时刚刚赶过来的萧自成也看出了问题,点头说道:“嗯,是的,对啊,刘国栋他们这些人是在监视这里,这是肯定的了!至于目的吗?我估计他们是不是在钓鱼呢?在等什么人来和这些人见面好一网打尽?”
“是不是在等着与人接头呢?难道他们是地下党的人?”李长乐嘟囔道。
“地下党?好了都不要再瞎猜了,你们都记住了不要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这和我们今天来这里救人没有任何的关系,”肖郎一脸对地下党不屑的表情,开口说道:“我不管我的线人是什么地下党不地下党的,他只要能给我提供情报抓日本潜伏特务,那就是好线人,至于他是谁?干什么的这不归我管,所以都把嘴巴管严了!
有些事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明白吗?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要把我的线人救出来,最重要的是在今晚必须要活捉刘国栋几个人,明白了吗?!”
在场所有的人都听懂了肖郎的话:“明白,组长,今天就是来抓捕刘国栋等日本间谍的。没有其它事情发生!”众人齐声道。
“组长,快看有人出来了,”众人立刻看向那栋房子的门口。
这时就看到,那户人家的院门被推开,走出一个头戴礼帽的男人朝着对面的饭店迈步过去,进入饭店后那个男人朝着一个包间走去,
包间里坐在饭桌旁一位中年男子面色有些紧张的等候着。包间门这时被轻轻的打开,刚刚的那名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饭桌旁的中年男子看到有人进来,马上站起身来,一脸激动的看着来人。戴着礼帽的来人轻轻将门关上,观察了一下身后的情况,然后转过身来摘掉了礼帽,静静的看着饭桌旁的男子。
“咦!老陈!陈建安居然是你?真是你!真的是你?”中年男子一脸激动的快步走了过来,一把紧紧的握住了陈建安的双手。
“孙立,是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咱们自从学校一别多年未见!你别来无恙啊!”陈建安也是双手和孙立紧紧地握在一起,感慨的说道!
孙立不由得几行眼泪流出了眼眶,语气哽咽的说道:“学校一别快十年了,我们快十年没见了!老陈,你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度过的,在学校学的知识一点也用不上。
到处打仗,我是到处颠沛流离,后来加入党组织,却频遭国民党特务破坏,侥幸逃脱后却找不到同志。就像一个没家、没亲人、没爹没娘的孤儿!你能理解那种心情吗?”
陈建安轻轻拍着孙立的肩头,说道:“老孙,我太能理解你的感受了,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别激动,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陈建安搀扶着孙立坐下,两个人开始聊起念书时的那些美好时光,不由得一阵唏嘘感慨,感叹这世事沧桑的变化无常,陈建安问道:“老孙,自从学校一别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听到陈建安的问话,孙立不禁一声长叹的说道:“说起来话长,从我们毕业以后我们在学校学到的化学知识一点也用不上,我就去学校当了老师,后来就加入了咱们的组织。
结果没多久组织就被国民党特务破坏,那时候很多同志都纷纷被捕,甚至有几位当地的高层领导也未能幸免!因为我刚刚加入组织,我的联系人在逃避抓捕的时候牺牲了,结果我就成了没人知道的孤狼”
我比较幸运成功的几次逃脱了特务的追踪,算是保下了这一条命。后来就辗转各地逃回了四川老家躲了一段时间,就想着等有机会一定要找到组织重新回到组织的怀抱,可是各地的党组织到处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组织内我所有认识的人不是联系不上,再不就是被捕被特务杀害,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我认识的同志幸存,我就到处继续寻找组织的踪迹。希望能有机会联系到组织。几次还差点掉进特务的陷阱,最终是一无所获。”
“是啊,那段时间我党的情况确实是非常的糟糕,可以说是面临着生死存亡之际,那时候为了保存力量有很大一部分人都紧急撤离了,但是更多的同志还是被捕了,在这段时间里还有很多同志和你一样全部处于失联的状态,至今还有好多同志都联络不上!”
陈建安也是长声叹息,国民党突然地叛变革命开始大肆的捕杀共产党人,那段充满白色恐怖的时间里党组织真是太惨了,可以说是损失相当惨重,很多优秀的人才被国民党捕杀殆尽。
“那后来你又去了哪里?”陈建安接着问道。
“后来没办法我就只能先回到老家,正好有位亲戚是一所小学的校长,就帮我安排了学校做了一名小学老师,于是就帮我就办了新的身份躲到了现在。
我多次去重庆、成都、上海、北平等地,寻找组织,我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瞎找,其实就是找到了,也没有人能证明我的身份!我都要彻底死心了!
后来一次机缘巧合在这里遇见了游击队,就留在这里做了一个负责联络接头的联络员,没想到几天前看到了你留下的很久以前的联络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