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留下的那个暗号太古老了,我还在想那是不是哪个孩子巧合的胡乱涂鸦呢!于是就试着用以前和同志联系的方式,
在你留下暗号的地方留下了暗语约你见面。可是我没想到还真联系上了,更没想到的是,今天来会面的竟然是老同学你”
“其实我也是病急乱投医,这不是因为被敌人追捕,没办法躲到这里来了。多少年前的联系方式了,你居然还能记得,而且没有想到还真的来了,真是老天有眼!终于找到自己的同志了!”
孙立颇为感慨的轻声说道:“我怎么会不记得呢!这些年我不但每天都在翻看各种报纸的寻人启事,甚至走到一些我们经常做为传递信息的角落,可以留下暗记的地方都会仔细的看一遍,就是想找出一些有关组织的消息!”
尽管用已经失效的,过去老的接头暗号很危险,但是陈建安这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躲避追捕错过了接头时间,没有电台,没有其他的联络人,
现在周围还不知道有多少敌特在跟踪搜捕他们五个人,为了能联系上组织尽快离开这里,陈建安只能冒险一试。
“老陈,我一直想要尽快能回到组织中,希望能马上恢复我的身份,重新给我安排工作,这一天我等的实在是太久、太久了!我现在一刻都不想再耽误了!”孙立急不可耐的述说道,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陈建安!
陈建安伸手拍了拍的孙立的肩膀,耐心的安慰道:“你就放心吧,老孙你也是老革命了,你也知道我们的党组织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位对党忠心耿耿的党员的。你现在的心情我非常的理解!
我想我们党的组织纪律你应该没有忘记,回归组织之前必须要走政审的流程,你回老家之前的工作历史我可以为你证明。
但是这之后的这些年里的经历,你就必须要写一份详细的经历材料,党组织会派人根据你写的材料进行认真的核查,你资料写得越详细,这个审核的时间就会越快,那样你等待回归组织的时间就会越短,你就可以很快再重新为党工作了!”
“可是我在这里就是天天在虚度光阴,所以一天我都不想再等啊,建安!我.........”孙立一脸迫切的说道。
“哎!老孙,这个我太清楚不过了,我之前也经历过这个过程,现在我党所面临的艰难局势你也知道。你不清楚的是我们的党组织在遭到了巨大的破坏后,现在的工作方式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现在增加了很多的程序,每一位重回组织的成员都要受到最严格的甄别和审核,以确保不会再重蹈覆辙,使党组织再蒙受重大的损失!
你要相信党,并且对我们的党要有信心!”陈建安继续耐心的安慰解释道,他知道这些和组织失去联系的同志们的焦急心情是一种什么的感受,他能理解那种无人问津多年的党员,迫切找到组织回家的感觉,因为陈建安他自己经历过。
孙立看着陈建安的目光,好似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终于点点头接受了,陈建安又关心的问道:“你现在的落脚点安全吗?”
“还好吧,我就是在这个地方负责给游击队采买一些生活用品打探消息,如果再找不到组织,我就打算过几天回四川了!”孙立装作失落的胡说八道。
陈建安点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叠法币,放到孙立的手里,轻声说道:“老孙这些钱你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明天晚上五点,还是在这里,你把写好的材料给我!
以后每个星期的今天晚上五点来这个饭店等,如果我不在,就会有其他的同志接替我来和你碰一次头,直到组织的调查审核结束,那时候就会有人安排你的工作了!”
孙立低头看着手中的钱沉思着,思索了片刻开口问道:“老陈,如果我要是遇见紧急的事,怎么联系你?”
遇见紧急的事?陈建安有些惊异的看着孙立,想了想说道:“老孙,组织纪律你难道忘了吗?在你通过审查之前是不能告诉你任何有关组织的信息,
这跟相不相信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是组织纪律!所以只能还是我联系你,当然等你政审通过了,你就可以知道一切了!”
陈建安他必须有所保留,关键的情报是不能说的,尽管孙立是他的老同学、老战友。
但是在现在这样复杂残酷的斗争环境中,在多年不见的这些岁月里,有些人和事,实在是没法保证有没有变化,谁都不敢打包票,尤其是做地下工作的,就更不能完全相信他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多年的战友,上学时的同窗好友!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街道对面的住宅房间的窗口处,刘国栋正拿着望远镜在仔细的观察着。
他身边的日本特务队员好奇的问道:“我说刘队长,你说那个地下党会相信孙立这个叛徒吗?他们这么多年失去联系,就凭孙立的一张嘴,就能让他重新回归组织了?”
刘国栋举着望远镜紧紧的盯着街对面一刻也没有离开窗户,嘴里不急不缓的说道:“试一试总是不会有错的,孙立说他上次看到的那个旧的联络暗号,是很久以前的了,说不上这次咱们能钓到几条大鱼呢。
如果孙立能重新打入地下党内部,从此我们在地下党的内部就多了一名潜伏者,这对我们特高课不也是一件好事吗!如果不能,我们也没有任何的损失,那就立刻进行抓捕,无论怎样我们都不会赔本,到时候你们该把人押走押走”
“这个孙立我们能相信他吗?抓到他这么久了,到现在一个地下党的同伙都没有钓到,刘队长你说这次他会不会再次突然叛变?做一个双面间谍?”另一个日本特务队员也凑了过来,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