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受伤后,终于放弃了攻击,开始撤退逃亡,长安追向箭矢来源之处。
雪越下越大,挟着狂风吹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长安刚想说让沈昱先回去,结果还没开口就见沈昱已经追了过去,只好作罢。
两人合力在风雪中追了大半个城,才将刺客拿下,这肯定是一个速度变异的异能者刺客,跑得真是太快了!这还是冒着风雪且受了伤的状态下,要是没有受伤,估计长安也是望尘莫及了。
扯下刺客的伪装,两人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女的,还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唉,卿本佳人,奈何行刺?
很意外,这,又是妖娆君的烂摊子?
望着瘫在地上,正捂着仍往外渗血的右手腕的黑衣女刺客,这本是一个严肃冷煞的场面,而长安却不厚道地想笑,两支箭一前一后中的竟是同一个地方!
论女刺客中箭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想必沈昱此时是同样的想法,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双双转过头去。
长安掩饰地咳了一声,郑『色』地问道,“喂,美女!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黑衣女忍着痛,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一看这也是狠人一个。
听到长安问话,黑衣女先是眼神不屑地瞄了长安一眼,一副你明知顾问的样子,冷声道,“哼!装模作样!最看不起你这种女人了!姐凭的是实力,哪象你用这种下作手段!”
长安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指责,她是哪种女人了?她用什么下作手段了?真是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干什么?”感觉好象最近她老爱讲这句话,多么熟悉的台词!都快成她的口头禅了。
“哈哈哈,白莲婊!……沈昱呀沈昱,枉你还是一名少将,居然会上这种低俗的当!我不妨告诉你,我们都是来杀你的!她也是!只不过我们凭的是实力,而她!用的不过是美人计!用的是『色』诱手段!目的还不是一样?!说得自己有多无辜似的!”
黑衣女面『色』无惧,猖狂地大笑,她不成功,谁也别想成功!
长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外面雪景如此美丽,我不能如此暴躁!要淡定,要镇定,要痛定思痛……终于耐着『性』子,沉声问道,
“那我们为什么要刺杀沈昱?”
这回黑衣女却不再说话了,无论长安怎么问,黑衣女就是打定注意不再多言。这么话说一半吊人胃口,是不对的!知道不?
长安望了沈昱一眼,当即心下一凉收敛了神『色』,沈昱此时正望着女刺客似乎在沉思,这让长安莫名产生了一种认知,沈昱听进去了女刺客的话,他在怀疑她!一股不信任感油然而生。
“沈昱,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从未想过要害你!这个世间我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你。”
“……于是,伤害你的事都是另有苦衷,情非得已,是不是?哈哈哈……这种戏码姐看得多了!哎呀!手撕白莲花的感觉就是爽!简直是大快人心!………唔,唔,唔……”
“闭嘴!”长安怒喝一声,就不信,禁言咒也不能让你住嘴了!
长安一脚将黑衣女踢翻在地,手里多了几枚银针,在黑衣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前封了黑衣女身上的几处脉『穴』,两个时辰内脉络不通是无法运行任何灵气和异能的。
“沈昱,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诬陷我,我以前根本没有见过她,也不认识她……”
“唔唔唔!”黑衣女身体虽然不能动了,仍是倔强地想反驳长安的话。
“嗯,你说的对,我以前确实见过你的,流星雨那晚,在邑山公园想抢我陨心的也是你吧!”容貌可以改变,但身体的经脉线络图是无法改变的。
“你是想报仇?可是,为什么要把无关的人牵进来?”
“唔唔唔唔……这根本就是两码事!”长安解了黑衣女的禁言咒,黑衣女气愤道。
“那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每提到关键的地方黑衣女就不说话了,长安有些烦躁,无视黑衣女的挣扎将手掌覆上黑衣女的额间眉心,读取完信息后方才罢手。
“小珞,任务者能杀吗?”
“正常情况下是不可以杀的。”
“是不可以,而不是‘不能’?”
“是的,任务冲突时,任务者之间的争斗是被允许的。”
“好吧,任务委托者苏凝在西北安全区依附魏家和沈昱的军方势力生存,沈昱的生死直接关系到目标人物是否能安然生存下去,因此凡威胁到沈昱生命安全的任务者,必须清除。”
“……好吧。”
长安已经恢复了平静,对黑衣女道,“凡对沈昱不利者,我绝不会留!你既然来行刺,就要有失败的觉悟。”
“你想干什么?你不能杀我!否则……”见长安拿出渡厄,黑衣女大惊失『色』,完全没有了方才的从容镇定。
她本是笃定长安不会对她动手,才有恃无恐,直至此刻长安拿出了武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她怎么可以?!她不能这么做!
“不要!你不要杀我!求你……”面对生死,谁又能真正地无所畏惧?
“晚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乱』惹是非了!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能惹的上的!”渡厄闪过,黑衣女瞪着一双不敢置信地眼睛望着长安,倒在地上,片刻功夫,整个身体化为点点星光流向渡厄。
等星光散尽,长安收回渡厄,遗憾地说道,“哎呀!忘了说,好象你也没投胎的机会了!”捡起地上的吊坠,一把捏碎,系统的事情就交给小珞了。
“你……”沈昱从头到尾都未发一言,也没有阻止长安,直到此时方才开口。
长安立刻接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也没什么可解释的,凡对你不利的,我一定会清除。以后你还会遇到其他杀手,你自己…多保重吧!”
既然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再多的解释又有何用?
长安自认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人,岂容他人置喙?
她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人,别人又如何评价她,如何看待她,善也罢,恶也罢,那从来都是别人的事,与她何干?
外面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寒风凛冽,暴雪将至,街上几乎没有了行人,长安顶着风雪一步一步慢慢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