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忘忧进入了费奥娜女神庙。
而此时的帝城,蔚海蓝则收到了令她很振奋的消息:“海蓝,黎忘忧进入女神庙了!她这一去,没有十天半个月她出不来,你的计划可以放心开展了!”
“是吗?”蔚海蓝扬着红艳的唇角回覆对方:“她真的进去了?而且会有那么久出不来?”
“会,只会更久不会再短!因为那里面很神秘奥妙,她如果运气不好,一年半载都有可能出不来。”
“艾玛,我没有想到她真的会进去!而且她要是死在里面多好啊!一年半载呢,死的肉身都会腐烂,也省得我浪费脑细胞去对付她,还愁着要怎么弄死她。”
“死应该不可能吧,不过也不知道。”对方“哈哈”笑了两声:“不过她这个人的奉献牺牲精神很大,怪让人佩服的,考古队的成员多求了她几次,她明知道去女神庙很冒险,但因为从多方面考虑,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蔚海蓝就听不得别人夸黎忘忧,当即冷哼了一声:“哼!什么奉献牺牲精神?就是一傻冒儿,以为自己有点本事便能上天入海,什么活儿都敢往身上揽?让她死在里面得了,活着出来只会碍我的眼!”
对方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说:“好了,不打扰你了,等有新的消息我再通知你。”
“等等!”蔚海蓝叫住这货:“封雍是不是在你们那里?”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说的那一个封雍,但这里确实有一个叫封雍的男子,长的很帅,一身贵族风范,常陪在黎忘忧左右。”
蔚海蓝的眼里闪过一丝恶毒:“那就是他了!”
“但他和你描述的可能不一样,他有着一个很非主流杀马特,像非洲人一样的螺丝头发型,贴着头皮,之前你说他是一头利落漂亮,乌黑光亮的短发。”
“就是他了,没跑!”蔚海蓝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你能帮我联系到他吗?”
“那恐怕不能,我就这样帮你传点信息都怕,格外的小心翼翼,怎么可能去主动招惹麻烦?”
“那算了,把他在你们那里的新号码给我,我换个号码联系他。”
把人打发走了,蔚海蓝坐在床边,低下头,换了一支手机,换号拨打。
过了许久,终于拨通了,那端传来自己熟悉的声音,蔚海蓝激动地大叫:“封玉龙!不……封雍!我是海蓝,蔚海蓝啊!”
“你有什么事?”依然是冷静持重的声音。
“封雍~”蔚海蓝拉长了声音,软绵柔媚地说:“我找了你好久,可一直找不到你;我联系了你许多次,你也没有反应,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你就一点不想我吗?”
“抱歉,对我来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很模糊,而且你一个女孩子主动问一位已婚男士想不想你,你不觉得越界了吗?”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问候一下对方想不想念,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你是女的,男女之间问对方想不想自己,尤其在一方已是已婚的情况下,这已是不知避嫌和超越界线!如果你硬要往友谊上面靠,那我只能说,这是打着友谊的幌子在玩男女暧昧,让人很不齿。”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老古董啊!open一点行不行?人家在欧洲这些西方国家,男女见面还搂搂抱抱兼贴脸呢,你见识的还少吗?你也是见多识广见过世面的豪门大少爷,怎么如封建?”
“我不是西方人,在哪国说哪国事,入乡随俗又是另外的一回事,扯什么封建不封建?”
蔚海蓝撅起了嘴巴:“那你这样说我就不高兴了,难道男女之间就没有纯洁的友谊吗?一句简单的想念,你平常和薄欧阳他们不会说吗,只要你自己不想歪,心思纯正,对着女性朋友说出来又有什么?”
“首先,我不会说;其二,我不会Diss男女之间有没有纯洁的友谊,也许有的人有,但我看到的大多数人,最后都是会搞到一块儿。之前都说是什么纯纯的友谊,男闺蜜啥的,其实心里都是拿对方当备胎,救急时可以用,再者,无非是为了炫耀,炫耀自己有个非常好的异性朋友,不是因为爱情都可以随叫随到。”封雍冷漠直白:“反正我不喜欢这种模糊界定的关系,有老婆的男人就该洁身自好,自动离其他女性生物远点。”
蔚海蓝被他怼的憋了好半天,平息了半天心情,才佯装娇笑:“呵呵……我这不是听说你要离婚了吗?而且我们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啊,就不能和其他人有点不一样?”
“你耳朵听岔了,我的婚姻至今都很平稳很幸福。”封雍极不高兴:“而我的想念只会对着我的老婆说,我的家人说。”
无趣!无趣的男人!
蔚海蓝在心里低咒了两声,依旧捺着性子说:“那刚才的事是我冒昧,我道歉,但是咱们什么时候聚一聚呢?我们小时候的一帮朋友好久没有聚在一块儿了,我真的好想念你们!”
“蔚海蓝,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程家和我们封家是姻亲,付子朋是我的好朋友,程、付两家都拒绝和你来往了,你怎么还能厚着脸皮说要和我们相聚?”
蔚海蓝紧咬下唇,眼含冷光,封雍,你太不给人留情面了!
但是下一秒,她又扁了扁嘴,抽了抽鼻子,做出一副哭腔:“封雍,你怎么也这么说我?我也是受害者啊!付子朋他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你们都要怪到我一个女孩子的身上?而且纵君阁下都答应我了,程、付两家的事,他会为我居中调停,让我们很快和好如初。”
封雍沉默着没有做声。
蔚海蓝心里一喜,继续轻声说:“封雍,你知道吗?你奶奶把你要送给你另一半的平安扣给了我,她的意思是,我才是你们封家最中意的嫡孙媳妇人选,你也知道的,黎忘忧和封家有仇,你奶奶压根就没满意过,如果你们能……”
“请停止你的臆想。”封雍波澜不起的打断她:“我奶奶一个残废人,她能说什么和做什么?无非都是你想多了,而且属于我妻子的那枚平安扣当初是被人盗走的,所以,我现在只能起诉你偷盗,让法官替我将我爱妻的失物追讨回来。”
我操,这是油盐不进了?非要老娘放出杀手锏!
蔚海蓝双眼冒火,五指攥紧,差点不顾一切的把一切都说出来,不过她知道,倘若她说出来的话,很可能一切都完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暗地里运了几口气,把这股让她很心塞又堵心的火气咽了下去。
继续扮示弱,她就还不信了,这个世界上谁还能把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怎么了?!
她假装“呜呜咽咽”地抽噎了几下,耸着鼻子低泣:“你的平安扣我已经还给了纵君阁下,你去找阁下告我吧!我反正是不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只是说一下你奶奶的意思,又没有说是我想嫁给你或者对你有意思?我心怀坦荡,你们却总是爱歪曲的想我,算了,我也不解释了……随你们怎么去误解我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封雍若有似无的微“嗤”,却什么也没有说。
听不到他的回应,但是他又没有挂电话,蔚海蓝满心不解,又很不甘心,她抱着一丝希望,装着可怜巴巴地问:“你在干什么?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忙。”
忙你还跟我通电话通的不亦乐乎?
“忙什么?”
“忙着陪老婆。”
我X!蔚海蓝有点难以置信:“你在陪黎忘忧?她……她不是……”她不是进女神庙了吗?
“她怎么了?”封雍冷冷地反问:“感觉你好像很熟悉我老婆的行踪似的?”
“不……不是……”蔚海蓝眸光闪烁,机智地狡辩:“我就是心疼你头上有点绿,你知道吗?我燃哥哥说了,黎忘忧和他暗地里来往好几年,她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他们就互相认识,而且他们俩私下里的关系非常要好,亲密的都快了穿一条裤子!但是你也说过,男女之间没有什么纯洁的友谊,最终都会搞到一块去,所以他们之间的事,还真印证了你这一说法……”
“蔚海蓝,在蔚家小姐的位置上好好的坐几天吧。”封雍默默打断她:“我们现在很忙,实在没空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人。”
言毕,他挂了电话。
噗噗噗!咩哈哈哈……蔚海蓝坐在床沿,举着没有回应的手机,笑得前仰后合。
笑了好半天,她才抹着眼角笑出的眼泪,趴在床头,目光阴沉地冷哼:封玉龙,别假装了!你爱吃醋的性格在你的朋友圈里广为流传,听见这样的话,你还不火冒三丈?指不定现在要去撕了我大堂兄呢!
撇了撇嘴,她继续拨打另一个电话号码。
总之,在没有达到她的目的之前,谁都别想安逸!她就是要把这一团水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