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plu,你的脸是恢复了,一会儿用管家的解毒血清注射过后,你就会没事了。”阿赞艾伸出手似乎想拍拍plu的肩膀,却又缩回来,无奈的耸肩一笑。
他站在医院门口的这种鸟样子,应该会吓坏很多人,偏生这个时候医院门口是一个人都没有。或者说吓得全都躲起来了。
大概等了十多分钟,管家拿着血清注射剂过来。
看到plu的样子,皱了一下眉头,“尸化会产生这种症状吗很像是被柳仙附身了的样子,这么多鳞片”
说起鳞片,他好像是被吓了一大跳。
本该沉稳的他,在不安和惊恐之下,穿着皮鞋连连踉跄后退了好几步,脸色已经吓得苍白了。
颤抖了一下手指尖,他不敢再靠近plu了,把手里的注射药剂圆圆的丢到plu手里,“自己注射,这东西会传染我我不能靠你太近。”
“老鼠,哈哈,是鲜嫩多汁的老鼠。”plu看到管家的时候,是那种垂涎三尺一般的疯狂和贪婪。
管家平时看起来那是带着岁月沉淀的那种稳重而又干练的气息,此刻是吓得面如土色,居然躲到我的身后去了,“少夫人,他他怎么变成柳仙了”
柳仙可不是柳树仙,而是狐黄白柳灰五大家仙中的蛇仙。
因为身如柳树婀娜多姿,才得了柳仙这么一个有趣的称号。
“我我也不知道啊,就就刚刚突然自己就那什么了。”我没想到忠心耿耿,一心保护我的管家会这么害怕蛇变的东西。
变得如此胆小如鼠,也很不理智。
仔细那么一想,我似乎想通了。
管家该不会真的是只大耗子变得吧
蛇可是耗子的天敌,我们屯子里有些人养菜花蛇纯粹就是为了抓耗子。
要说蛇抓耗子,那可比猫抓耗子灵验一百倍。
耗子惧怕蛇,可是天生的,后天是怎么改都改不掉的。
我转过头去,抓了抓管家的胳膊,低声的安慰这个可怜的老人,“好了好了,别怕,有我在这里保护你。你别太担心,plu可能只是只是变异后的尸化有点古怪,不一定是让蛇附身了。”
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plu只是身体变成了有鳞的生物,为什么思维也会变化呢
这个想法,我根本就想不明白,也不想去多想。
因为只要一想到鳞多皮厚,满身土腥味的土皮子,我的头皮就跟炸毛了一样。头发都会一根接着一根,被吓得立起来。
“他他在注射了。”管家的声音沉稳下来了。
只见月光焦距之下,plu仰着满是细小的绿色鳞片的头,手举着注射筒将其中透明中微微发黄的药液注射到了眼球当中。
管家拿来的注射液,一共有三只,都装在塑料袋里。
他注射完一支,就随手丢在地上一支,又抽出另外一支针头继续注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被头脑简单的柳仙附身了,头脑清晰的就完成了整个注射。
在注射完最后一只血清之后,他连手中的针筒都随手丢在地上。
转过头来看我,眼球上尸化的位置缓缓的在消退,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深情如海潮一般涌起的情愫。
缓缓的他往前踏了一步,走路的姿势有些摇摇晃晃。
脸上的鳞片却在一片一片的从脸颊的位置脱落,他看到我的惊恐和畏惧,眸光中竟然带着深深的失落。
他忽然粗着嗓音说道:“别动。”
“啊”我浑身发凉,两条腿都抖成了面条,哪儿还有力气跑啊。
plu怎么会变成这样
鳞片落下的位置,就好像鱼的身子一样,有非常明显的鱼鳞纹。他缓缓的走近,管家在我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没有挡在我面前。
那是天生的,对鼠类的畏惧吗
管家忽然小声的说道:“跑吧,少夫人,我们我们快跑吧真的是柳仙他被附身了。”
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温柔如月光的眼睛,我总觉得他没有恶意。
我皱了皱眉头,plu人还不错,而且看样子应该还活着。
我们走了,他怎么办
我摇头否决他不理智的建议,“跑的话,不就把plu一个人丢在这里了,我看他他还没死,要不再看看吧。如果有问题,阿赞艾也许能想出办法对付。”
看了一眼阿赞艾,他伫立在原地。
奶白色的肌肤上青筋微微现,唇边在默默的念诵着什么,手上做了剑指。剑指上夹了一张写着泰国符咒的纸张,浑身都散发这一股阴冷忧郁的气息。
稍微分神看阿赞艾,plu就走到了我面前,满是绿色的鳞片的手掌托住了我的下巴,“顾星,我不会害你的,我是来拯救你的。”
浓浓的土腥味迎面扑来,让我一时间脑子当机了。
脖子僵硬的没能移动,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他,“你不是plu”
他将我的头用力的摆正,幽绿的双眼充满了迷恋的看着我,带着泥巴味道的有鳞片的唇朝我的嘴就这么袭过来了。
那股恶臭,应是让我的肠胃当中翻江倒海的难受。
我吓得肝胆欲裂,一只手难受的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自卫的要把他的嘴一嘴巴子给我甩出去。
掌心好像接触到了冰凉金属做成的鳞片,虽然滑腻异常,就好像蛇的躯体。
却根本就打不动这张脸,一巴掌就把自己的掌心打麻了。
老子这么大的劲儿,起码能把人牙打掉吧。
可他的脸颊动都没动,硬邦邦的像块石头,眸光当中闪过了一丝冷冽和心痛。
他忽然将我搂进他瘦小的怀抱当中,硬是摁压我的脑袋在他的肩膀,“顾星,早晚有一天,我会证明你的选择出现错误了。我们才是有着情缘羁绊的人,你是我的,却受到谗言蛊惑,跟了别人。”
特么我知道它是谁了,它不就是那只尸香魔芋的护宝大蛇吗
当初它只剩下一个脑袋逃跑了,眼下居然又附身在了别人身上,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种感觉让人无所适从,毕竟当初它只是不愿意回阴间,才会被凌轩斩断了身体。
说到底,它唯一有错的,大概就是跟我有所谓的半世情缘。
我比plu整整高出了一个头还要多,强行摁压在他的胸口,只觉得腰弓的都要断了。鼻子里面塞满了他胸口的土味儿,只能双手不停的挥舞,去打击他的胸口,脑袋,还有肩膀等等其他部位。
“你你不是该回阴间了吗怎么怎么能留在阳间呢,难道你说我要跟着一只蛇才是对的吗你扯淡吧,跨物种恋很有意思吗还是说前世老子是一头母蛇啊”我被他控制着,还不安分的跳脚。
蛇把我楼的更紧了,夏天plu穿的少。
肌肉上的鳞片摩擦着我身体和他接触的位置,那种感觉真是哔了狗了,头皮都彻底的如同上天的窜天猴一样炸开了。
它的声音幽冷一片,真的很幽怨,“女人,当我发现你是我毕生所爱的时候,我就做好绝对不会回去了。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我不会伤害你,只会保护你”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如同玉碎于地一样猛烈。
我就算是白眼狼,一点都不喜欢它,也做不到那般的绝情。
我说:“我不是讨厌,你附身在我朋友身上,伤害了他的身体。你你这样让老子怎么喜欢你,你说对吧”
不讨厌才怪呢,它身上那股味儿大的。
我只想把它弄出来,切成片炖成一锅蛇肉汤,才能弥补我被一只蛇吃豆腐的心灵上的创伤。
“你怎么还不知道呢你马上要死了,我来拯救你你却还要将我推开不要命了吗”他似乎很急躁,含混不清好像学的不是很好的国语说着急起来,更是不清不楚的。
马上就要死了吗
当我的名字在生死簿上,被阎君写下了死亡两个字,我就不断的看到死亡的先兆。这回都不知道是我多少回要死了,这样怕死我的,心头居然有一股释然。
我低声问他:“你要如何拯救我”
“嫁给我,跟着他他太危险了,你是因为做了他的女人,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现在却要认贼作父”他很激动,扼住我的下巴,嘴已经堵上来了。
呕
我吐了。
而且是遏制不住的大吐特吐,恨不能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这只土皮子说的话太疯狂了,它才认贼作父呢,凌轩和小逼崽子之间的来自血脉相连的联系是绝对有错的。
想买个原子弹毁灭宇宙的心都有了,干脆直接和这只臭蛇同归于尽算了。
炸毛之下也不管他什么鬼的情深似海,拔出了口袋里的断魂刀,抵在他的脖颈,呜咽道:“你特娘的恶心死我,吃老子的呕吐物你不恶心,plu怎么办你考虑过阿plu的感受吗他愿意亲老子吗你就附身在他身上,擅自替他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