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土皮子强吻,就好像泡在泥土加大粪中的死鱼的嘴对上了。
没错,那种恶心劲儿,让人真的挨不过去。
“女人,你是我”他似乎在嘶吼,嘴里放着令人昏沉又恶心炸了的气体,我只觉得他的声音在耳边炸雷了一半的恐怖。
这一下,我是真的要刺下去了,管他是不是被人附身的。
就听阿赞艾说:“留plu一条命你这一刀刺下去,也会伤害到plu的灵魂的。”
听到要保留plu的命,丧失理智的我居然手抖了一下,没有为了自己的安危去杀人。只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杀plu,我也会自己选择自杀的。
一道黑色的凉风吹过,一只雪白的素手手持黄纸,狠狠的将黄纸拍在了plu的额头上。
我的天啊
阿赞艾的一堆咒语终于念完了,老子的豆腐都被这只该死的土皮子吃了差不多了,瞬间是一万头羊驼从脑子里狂奔而过。
被黄纸贴中的plu,瞬间眼睛一呆滞,身上的鳞片如同潮水一般的缩回去。
瘦小的身子如同断线风筝一样的,轻飘飘的一般向后栽倒下去。
而我满足好像灌满了泥土一样的难受,气管喉咙管子被某种好似固态一样的东西狠狠的灌住了。
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也如同落叶一般零落。
只觉得一只带着檀香味,又十分纤细柔弱的手臂搂住了我,一猜我就知道是阿赞艾的手臂。
好生
好生奇怪啊,阿赞艾应该去接住plu才对,那才是他的熟人。
只觉得他搂着我很紧,将我牢牢地护在怀中,声音很小的在我的耳边咕哝了一句,“会长,我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怎么又把我当会长了
双眼挣扎了一下,想要睁开,双眼却好像被什么糊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他撩开我散乱在面门上的头发,冰凉的指腹好似玉珠一般的滑腻,轻轻的点了一下我的眉心。
恍然间睁开眼睛,到处都是天旋地转的,唯有阿赞艾的一双明亮而又仿佛被岁月洗濯过的双眼。
这样的眼睛月光般的皎洁,却充满了看透世间沧海桑田变幻某侧的深邃,根本不像是一个少年会有的。
他凝视了我一眼,尖尖的下巴对着我的面门,“顾星,为了救你,我我可能会得罪你一下,还请你不要介意。”
说到这里,月光下他白到了极致的脸庞上,悄然爬起了一丝红晕。
就好像夕阳的嫁纱一般,火红的趴在了梨涡的位置。
我感觉嘴里塞满了东西说不出话,只是闭上眼睛,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他好像懂了我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色的方巾,蒙在了我的唇边。
这张方巾我见他拿去擦汗过,却一丝汗味都没有,唯有檀香燃烧时发出的淡香。
我见他咬了咬唇,搂着我的手臂肌肉微微有些紧绷颤抖,我还以为是我实在太胖了。才会让他紧张脱力,谁知道他修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双眼缓缓的合上了。
盯着他卷曲睫毛看的那一刻,他的唇忽然就落在了那块方巾上。
双眼猛的睁大,脸上更是滚烫了一片。
他
他说的得罪,该不会是这个吧
雾艹,我没弄清楚就答应了。
脑子里一时间混乱了,却还能感觉到他的动作小心翼翼,没有任何侵犯的意味。只是在一点一点的吸着卡在我喉咙和嘴里的,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那些东西又阴又冷,却有着灼伤人一样的痛感。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阿赞艾只是替老子疗伤,老子也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姑娘。这中间还隔着一层汗巾呢,也不算是真的被他触碰到了哪里。
一开始连呼吸都觉得,好像有烧刀子在喉咙上割着。
现在慢慢的呼吸变得顺畅了,整个人也变得神清气爽,绵软的没有知觉的双手慢慢可以动了。
我用双脚支撑着重力,从他的怀中闪出,脸上微微有些窘迫的发烫。
不过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反倒是充满了对阿赞艾的感激,感激他如此费力不讨好的救我。
数次的帮我跟凌轩,每次几乎都是无私的付出。
此刻,他也顺势松开我,随手取下了我唇上的汗巾,脸上的表情既惭愧又愧疚。
明明是他救了我,却在手执汗巾的情况下,双手合十的鞠躬说道:“真的真的非常抱歉,情急之下对你用了这个办法,如果不用的话,你的魂魄很快就会离开身体。”
“反正又不是真的亲上,你不用自责。气死人了,死土皮子要杀老我,还用这么损的招儿。一刀来个痛快也就算了”我差点就在阿赞艾面前自称老子了,郁闷的伸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那气息撞到手掌心,就返回到的鼻尖,那是一股子很令人作呕的味道。就这样的口气阿赞艾居然也忍得了,我现在就想找一个地方漱漱口再说。
阿赞艾说:“它刚才的举动,可不是为了让你死,而是让你彻底成为他死生契约上的奴隶,让你永远都离不开他。虽然泰国没有家仙,不过,我接触了一些这方面的东西。有些家仙要找活人冥婚,做法就是这样的极端。”
土皮子要以让我成为它奴仆的代价,跟它冥婚吗
这土皮子脑子真的是坏掉了,要找麻烦也不去找一只母蛇,总是纠缠着我到底有什么意思呢
就见阿赞艾低身要去扶plu,我连忙过去帮忙。
阿赞艾额头上全都是汗液,就好像奶黄包刚刚出笼屉,上面还结着一层水珠,有种明艳动人的感觉。他的手一松,消瘦的身子虚弱的飘下去,单膝跪在了地上。
plu全身的重量都在我身上,没法子分出力量去扶阿赞艾。
我焦头烂额,去看管家,“能帮帮忙吗”
管家还是一副很害怕plu的样子,满脸的不安和胆怯。
见到plu都是绕着走的,蹑手蹑脚的过去把阿赞艾扶起来,“都弄成这样了,阿赞,要不要先回去。去佘小姐家里的事情,先缓一缓,等到下次再解决。”
“去佘小姐家里吧,我我总觉得去哪里应该会比较正确。希望你能提前通知一下佘小姐,让她做好准备,最好有地方能让plu休息。”阿赞艾看了一下,被我扶着的plu,手一直放在胸口的佛牌上。
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看了我一眼,“顾星,我佛牌还在发凉。”
说实话佛牌发凉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冥冥之中听从阿赞艾的决定,“牧寒,我相信你的判断,那就去她家吧。”
我扶着plu上副驾驶座,结果管家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
曾经那样温文尔雅,老道持重的老管家,会变得那样惊恐不淡定。
也没办法,可能耗子天生就怕蛇吧。
我只能扛着身子很轻,大概只有80多斤的plu弄到后座上,累的跟条狗一样的坐在后座上吐舌头。
管家随手也把阿赞艾丢到了后座,关上了门,“少夫人,你坐副驾驶吧。”
他把副驾驶的位置擦得很干净,然后请我坐上去,我坐在后座正当中摆了摆手,“不去,累死我了,我可懒得动换了。”
四仰八叉的坐着,还微微心有余悸刚才被土皮子强吻的事情,整个人似乎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会儿。
就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思想也慢慢被我放空了。
管家没办法,只能打方向盘把车开出去。
不一会儿,车就开到了地方。
时间也已经消耗到了九点多快十点了,从公寓楼下看上去,大家都睡的比较早。只有佘姿曼的家里,亮着一盏灯。
在我来之前的路上,我就打电话跟她说了plu身体不舒服的情况。
管家不喜欢被附身过的plu,也没有跟着上来,守在车里等我们下来。
上去以后,佘姿曼穿着一身家居服等在门口,双手合十的见过了阿赞艾。就急匆匆的接过plu的身体,扶着他去沙发上躺着。
沙发边上的茶几上,摆了一盘水果,水果边上还有泡好的茶叶。
茶壶上还冒着白烟,下面的煮茶器应该还开着,一看就是为了等待阿赞艾的到来所准备的。
佘姿曼真的是为了佘小宝什么都能做,才刚放下手里搀扶着的plu,就殷勤的请阿赞在沙发上坐下。
亲自给阿赞倒了一杯茶,虽然我不懂的茶艺。
可是我见过我小叔叔玩过,他在商场上难免求人,却时常拉不下脸面。
所以教我玩过比较含蓄的倒茶时的三叩头,就是倒茶的时候点三下头来代表磕头,表示对敬茶人的尊敬。
佘姿曼就是这个给阿赞倒茶的,阿赞吓了一跳,连忙又站起来双手合十,“佘小姐不必如此,我手下在路上出了点事耽搁了,害您等到半夜已经是过意不去了。”
“没有,您您是大师,我在娱乐圈听过您的。你一直很灵验,也在给一线明星做事,没想到会来到我家里。”佘姿曼脸红了,也双手合十的对着阿赞艾一拜。
阿赞坐下了,她才跟着坐下。
双手局促不安的不知道该放在那里,等到阿赞艾喝了一口茶之后,才问道:“那个您这个手下是怎么了,需不需要我做点什么”
“他他最近倒霉,出门没有看黄历,才会一不小心被蛇附身了。”阿赞艾又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口水果,眼睛瞄了一眼plu额头上的符纸,“让他躺一会儿吧,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我是吃了一惊,被蛇附身的事情,阿赞艾就这样轻松的告诉了普通人。
佘姿曼大概是对鬼鬼神神这些事有阴影,本来拿着杯子用手取暖,结果听说是被蛇附身的。
手一抖,居然把杯子差点打翻在地。
还好老子坐在她旁边,伸手帮她接住了手里的茶杯,“姿曼,没事的,plu身体里的蛇妖已经被阿赞制服了。你你别害怕”
我接住杯子,把佘姿曼的手握住,这才发现她的手冰凉到了极致。
手指头更是神经性的发出了震颤,好像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在我的印象里佘姿曼胆子不小啊。
连凤翼这种老子都恐惧的神经病,她都有胆子拿着桃木剑捅他。
我抱了一下她,“是担心小宝吗”
“不知道大概是前一段时间拍戏有点累了,所以心理承受力就变得不如从前了。”她下巴靠了一下我的肩膀,又松开我,不好意思的对阿赞艾笑了一下。
我嘴里实在是难受不已,就只能问佘姿曼要了一次性的纸杯,先去洗手间漱漱口。嘴里的味道似乎是被加固上去了一样,用清水漱口了十几次都很难解决。
最后我也没办法,只能垂头丧气的出去。
plu好像是没什么事了,所以阿赞过去把他额头上的符纸拿掉。
符纸撕掉以后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双眼紧紧的闭着。
薄薄的唇颜色有些深,紧紧的抿成一条线。
阿赞说:“客厅的灯能开亮一点吗”
佘姿曼在等我们的时候,估计是一个人所以只开了几盏满天星样式的小灯。阿赞艾提醒了,她才不好意的穿着家居鞋走过去开了最大的水晶灯。
水晶灯亮起,plu的脸就清晰了。
额头上有一个绿色的,波浪形的条纹。
因为他很黑,所以之前灯光暗淡的时候,似乎就注意不到额头上新增的这道疤。
阿赞叹了口气,“看来等他醒来了,还是需要和柳仙认真的商量一下,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如果它不愿意,才能采用强制手段,佘小姐,你把你养的古曼童叫出来吧。”
说到后半段话,阿赞就抬头看佘姿曼了。
我都没注意到,阿赞已经让佘姿曼把佘小宝放出来。
两眼还直盯着plu额头上的那只青色的波浪形的印痕,仔细一看,它的形状虽然模糊的只是一条绿线,也可以看成是一只青色的蛇么。
我倒抽了口凉气,阿赞艾刚才的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说plu还在附身当中。
这么说那只土皮子随时都可能,再次醒过来袭击我。
哎。
心里面叹了口气,耳边又听到了佘小宝的甜甜的声音:“妈妈,你找我吗”
回过头一看,整个人差点惊的从沙发上滑下去了,佘姿曼张着樱桃小口。从她粉红色的嘴里,特娘的突然钻出了一只孩童的脑袋,它迷你型的身体还在舌尖上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