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无知”令梦圆又鄙视又恼火,恼火的是,这种长得能骗倒所有女人又具有过人潜能的“人才”居然被夏家,尤其是那个夏十一养成这样,真是暴殄天物。
若是让他来调教夏肉肉,保证夏肉肉将来一定会为成“男颜祸水”。
“这种布料很珍贵的,一块这么大的布料,换的钱够你吃一年的。”他继续忽悠肉肉,“只有姓梦的男人才能用这种布料,如果你能找到同样的宝物,我就让人用这种布料做一件新衣服给你。你一定要找到哦,要不然就是输了。”
玩游戏的时候,肉肉经常输给梦圆,心里早就憋了一股“要赢”的志气,当下绷紧了下巴:“我一定会找到的!这次我赢定了!”
“嘁,你跟夏十一这么好,你跟夏十一说的话,夏十一肯定会帮你,你当然会赢。”梦圆很担心他会告诉夏雨琳,不断激将他。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是很容易受到激将的,肉肉当即模仿夏雨琳的动作,指天发誓:“肉肉发誓一定不会问十一,不会作弊,一定会堂堂正正地赢了圆圆!”
梦圆唇边露出做坏事得逞的狡猾狡猾的笑意,凑到他的耳边:“嗯,我相信你不会作弊!因为东西很难找,我再告诉你一条线索,你要听好了。”
肉肉立刻掏了掏耳朵,认真倾听。
“我也跟夏十一玩了一个打赌的游戏。”梦圆利用肉肉喜欢跟小伙伴玩游戏的心理,继续诱惑,“我打赌你一定会找到这件宝物,她则打赌你一定找不到,所以啊,她经常换着地点隐藏那件宝物。夏家那么大,可以藏宝的地方太多了,你最好悄悄地在暗中观察十一,看她有没有偷偷地隐藏什么东西,然后找出来,说不定她隐藏的东西就是你要找的宝物哦。”
“喔,”肉肉哪里知道这块黄色布料的玄机,全当是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不断点头,“我懂了,我会偷偷跟踪十一,跟她玩跟踪的游戏,让她发现不到肉肉,嘻嘻。”
他跟着夏雨琳在外头逃命了不短的时间,夏雨琳不断教他如何反跟踪与跟踪,他学到的技巧虽然不多,但也比以前有进步多了。
只是,他基本上都将夏雨琳教他的东西用在他最喜欢的“游戏”上。
“嗯嗯,”梦圆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冲他挤眼,“我可是赌你赢的,你要争气啊!不瞒你说,宝物虽然是我出的,但被夏十一发现以后,就由夏十一收藏,连我都不知道她放在哪里。你想玩赢这个游戏,关键是不能让她发现,跟踪她找到宝物后拿给我,然后咱们两人一同出现在她面前,吓她一跳,那样才好玩呢!”
肉肉没注意到,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这位小伙伴就直接叫他“肉肉”,直接叫十一为“夏十一”,完全没有平素在人前表现出来的尊卑礼数。
他想像着他悄悄找到宝物后,十一被吓一跳的场景,眉开眼笑:“嗯嗯,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找到的。”
梦圆放心了,将脑袋往他身上一靠,打呵欠:“来,拉钩钩,谁说话不算数就是小狗。”
这块小嫩肉还真是嫩,靠起来很舒服的,身上还香香的,很好闻,他虽然不喜欢这块肉,却很喜欢嗅这种“肉味”。
肉肉很高兴地跟他拉钩,心里已经在计划着如何跟踪十一了。
梦圆也很高兴,唇边的笑意就没停止过,就像一只偷到了鸡吃的黄鼠狼,靠在肉肉的身上,小睡起来。
昨天晚上,他爹将他叫进书房,说要将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办。
他当然非常高兴,赶紧问爹爹是什么任务,他英明神武伟大的爹爹严肃地说:“父王刚刚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先皇很可能留了一道圣旨给夏墨清,圣旨对第三任帝王的择定事宜做了安排,甚至能决定第三任帝王的人选。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父王绝对不能让这道圣旨毁了全家的心血。”
“据可靠消息,这道圣旨一直由夏墨清保管,夏墨清死了以后,圣旨就一直存放在夏家,不为世人所知。如今,圣旨很可能已经被夏落葵找到并藏在极为隐秘的地方。夏落葵是个精明的人,似乎还有高人相助,想让她交出圣旨很难,父王要你想尽一切办法亲近夏肉肉,从夏肉肉身上入手,再从夏落葵那里打听出圣旨的下落。如果能找到圣旨,那自然是最好的。”
“就父王所知,太子的狗夏之璧也在寻找这道圣旨,此外说不定还有别人在找。这事绝对不可以打草惊蛇,更不可以走漏风声。事关重大,你可能做好?”盛王郑重地问。
“当然可以!”梦圆很专注地听完父王的话后,眼珠子转个不停,“父王,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你听听看可有漏洞。”
当下,他将如何利用夏肉肉来找出先皇圣旨的计策,详细地说了一遍。
盛王听完以后,眼里闪过赞赏之意:“不愧是本王的宝贝儿子,这主意确实不错,而且不易引人注意。”
在崇拜的父亲面前,梦圆很由衷地谦虚:“都是父王和大哥教的好,跟父王和大哥相比,圆圆还差得远呢。”
说起来,梦圆也算得上是操纵人心的天才了,这么难办的事情,他居然马上就想到了主意,这种反应能力和思维能力,绝非寻常孩子可比。
父子俩当下又推敲了这个计划的细节后,就这样定了下来。
今天,梦圆就这样跟着夏雨琳来到了夏家,夏雨琳只以为他一心想诱拐肉肉走上歧途,哪里料到在这层目的之下,梦圆还有更深的、更险的用意。
梦圆的到来,得到了夏家的热烈欢迎,连夏老太太都亲自出面招待这个宝贝“外孙”,夏雨琳一看她们那样就腻,以生病为由迅速回葵园去了,没人管她。
接下来,夏雨琳都在养病,借机向肉肉“撒娇”,让肉肉大半时间都留在葵园里,没空去跟梦圆玩,而大过年的,梦圆也被夏家上下包围,没空带肉肉到处乱跑,所以,她认为肉肉这几天还是安全的,梦圆没有对他“洗脑”的机会。
她回来的当天晚上,正在被窝里缩成一团,为自己生病、什么事都做不了的事情哀怨呢,一条轻盈的身影就从黑暗中闪出来,跳到她身上的被子上,一脸不屑:“这么年轻就动不动生病,真是没福享受的命。”
虽然他说话还是不好听,但夏雨琳看到他还是很高兴的:“猫大爷新年快乐,我让厨房作了一盒老鼠形状的鱼丸子,送给你当新年礼物,你尽管吃,不客气……”
她的脸上立刻挨了一爪子。
夏公子冲她啮牙:“我咬死你!”
夏雨琳有点委屈:“我知道你很想我,想就说嘛,干嘛老是这样言不由衷的,一点都不坦率……啊!”
夏公子真的咬了她一口,隔着衣服,她没那么痛,但还是有点痛。
“你这么饿喔?连我这样的小姑娘都吃。哎,我在盛王府受到了巨大的惊吓,都吓出病来了,这可不是什么身体问题,而是严重的心理问题。”
“哦,”夏公子趴下来,趴姿很优雅地看着她,“老二对你不是很好吗,你怎么受到惊吓了?”
夏雨琳早就想问他盛王的事情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看望她了,而且,他还是唯一一个她可以绝对信任、什么都能跟他说的对象,当下长长地叹气,无比惆怅:“好什么啊!你知道不,越深越可怕的海域,海面看起来越是平静,然而,一旦掉下去,就别想再冒头了……”
然后,她将自己在盛王府这几天的经历,全都详细告诉了夏公子。
说起来,她先前经历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么可怕,但现在慢慢道来的时候,她越说越觉得心惊,不断发现其中的种种危机和可怕之处。
说完之后,她的手心都出汗了,觉得被子里好热,却又不敢掀被,生怕忽热忽冷的加重病情。
“哦,听来还真是诡异,不过梦延出生的时候本公子已经死了,阳间阴间都不熟,没有什么可说的。”夏公子将桌面上的食盒抱在怀里,拿起一颗老鼠形状的鱼丸子,津津有味地吃。
“我知道,但你还活着的时候,盛王还是个少年,你一定认识他和太子,呃,不是现在的太子,而是现在的皇帝,跟我说说他们的事情吧。”
“这两个小子本公子都不喜欢,跟他们没啥交情,有什么好说的?”
“他们两个关系好不好?”
夏公子边吃边回忆:“应该挺好的吧。两人的年纪就相差了几个月,似乎都挺讨先皇喜欢的,先皇没明显偏向谁,我是没见过听过他们吵架和打架的,不过,他们应该都很会装吧,就算有仇也不会让人看出来的。”
“那他们的母亲之间有没有仇?先皇有没有偏向谁的母亲?”
夏公子回忆得有点辛苦:“似乎没有罢?那两小子的母妃都颇为受宠,地位也相当,哎,本公子不关心后宫的事儿,最多就是看在先皇的面子上给她们画几幅画罢了,其它的一概不管,你问本公子这些事儿,问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