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之中的老者听到沈括的话语,眼中微微有些惊讶,不是惊讶这些人的身份,而是震惊于沈括竟然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老者可以说和这些人没少打交道,年轻时候可以说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面对着他们,在东鲁这群人很常见,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竟然跋山涉水的来到了北燕,真的是出乎老者的意料,而这些很明显是北燕人,竟然上来就认出了飞流忍者的身份,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桀桀桀,你小子竟然也认识我们?可惜,你小子运气不好,你们这群人在哪里过夜不好,非得和他们在一起,这可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就只好拜托你们去死了。”为首的身穿一个红色外袍的人嗓子沙哑着说道。话音刚落,不待红袍人挥手,他身后的那些忍者们就直接抽出兵刃冲了上来,只感觉到眼睛一闪烁,人就已经杀到了面前,有着极强的身法,而那个红袍人没有看向沈括他们这边,反而是冲向了老者他们四个人的所在地。身后多半的忍者则是冲向了沈括这边。
事出紧急,沈括也来不及多说,直接下令“快,结阵!”作为军情司的人,必要的一些合击阵法也是需要学习的,行动队的人也是立刻以两人或者是三人为一组开始互相依靠对敌,陈铮将小陈蕊紧紧的抱在怀里,用撕下来的衣服包裹着小丫头的眼睛、堵住耳朵,不让她见到这么血腥的场景,小丫头也是十分的懂事,不哭不闹,只是趴在陈铮的怀抱里瑟瑟发抖。
行动队员们都知道陈铮带着小丫头需要更多的关注和保护,所以沈括、檀道济还有孙强,都隐隐护着陈铮与那些忍者交手。
转眼间就已经有十多名忍者和行动队的人交上手了,和北燕的兵刃不同的是,这些忍者手中的刀剑或者是其他的一些武器都稍微要短小一些,可能和这些忍者的身型瘦小有关系,很多都是一种细长的弯刀,刀身比寻常的刀还要窄了很多,但是寒光阵阵锋利异常,和行动队的制式长刀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而且这些人好像个个都左右互搏之术,一般,一支手使用刀剑的同时,另一支手则会抓住一些机会,使用一些飞镖,苦无之类的暗器,甚至于运用匕首来暗中袭击。招招狠辣,直接就对着人体的一些薄弱部位如咽喉、下体、脏器等位置下手。
不过行动队的队员可不是吃素的,平日里面出任务要面对不知道多少穷凶极恶的对手,实战的经验更是不少,作为北燕精锐的他们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你们这些忍者会用别的手段,难道就当我们军情司的人的右手是不存在的嘛?甚至于我们还会用脚!
另一边那老者的武功果然是了得,那一对年轻男女在两侧保护着少年郎,老者一个人手中挥舞着黑布条,一个人就拦下了四五个忍者,完全处于压着打的状态,只是片刻之间就打飞了两个人忍者,手中的黑布条还直接击打在了一个忍者的胸口处,能听到明显骨裂的声音,然后这忍者脑袋一歪,GG了。
可以说这些忍者完全是在送菜,不够老者打的,直到那个红袍人出现“蠢货,你们去对付那三个,这个老货交给我。”只见红袍人手中一番,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支软剑出来,双膝微蹲,整个人如同箭羽一般,直直地射向了老者,刹那间就出现在了老者的面前。手中的软剑如同灵蛇一般,既柔韧,又不失杀意。
老者临危不惧,手中的黑布条直接正面迎击软剑,软剑立刻转移方向改从侧面进攻,而老者手腕移动,黑色布条带起一股柔韧的劲力,凭空产生一股吸力在吸引着软剑。红袍人面色一变,灌注真气才摆脱了那股古怪的吸力。
“老鬼,这一股柔劲用的很厉害啊,但是和我的软剑比柔,可不一定有用。”红袍人说完,说中的软剑顿时化为道道残影每一道残影都如同一条蛇影一般,从四面八方向着老者攻击而去。
身后的年轻男女一左一右相互配合的比较好,虽然不说能击杀多少忍者,起码可以将各处来的袭击统统拦下保证少年郎的安全。而年青少年此时手中拿着一把长剑,手臂隐隐有些晃动,眼中有些惊吓,一看就是没怎么见过血的温室的花朵。
而陈铮这边则是和忍者们打的是有来有回的,大家配合的十分的密切,而且沈括好像对于这些忍者还有着不小的了解,一边战斗一边还不断的提醒大家要小心这些忍者的暗器好友武器,上面都是浸泡过毒药的,破开皮肤的话非常麻烦,也不要用肌肤去接触,直接打飞就好。
而且沈括好像还有故意摸鱼的嫌疑,明明依照他通脉境初期的修为砍翻这些运气境甚至是周天境的武者好像并不难,只不过他在伪装自己,留着气力显然是在提防那个红袍人还有老者。
糟了这无妄之灾,沈括肚子里可是有些火,而更多的还是想起了当初在东鲁的往事。也是那次狼狈的经历让沈括对飞流忍者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
当时的沈括还是一个刚刚步入周天境的武者,为了追捕一个逃跑的犯了叛国罪的余孽,一个人一直追杀到了东鲁境内,费了很大的功夫,终于是把那个人给解决掉了,
在赶回北燕的路途之中,身子有些乏了,就在路边的一个茶馆坐下来点了香茶吃点茶点解解乏,正好有一支商队也是在茶馆里面休息,反面有十几辆车子,商队的护卫们大大小小就有近百人,规模不小的。再加上零零散散的其他一些客人,整个茶馆都坐满了。
就在这个时候飞流忍者杀到了,起手还是迷烟还有暗器,茶馆里有些人并没有多少修为所以第一波的攻击就中招了,然后就是和今天一样装扮的飞流忍者出场了,没有多说话,上来就是对商队的人动手,有些怕事的人害怕被波及想提前逃走,都没有放过,当场击杀,好像这些飞流忍者不希望自己所做的事情暴露出去,只要是出现在现场的人就一定要击杀,哪怕是无辜人也不行。
沈括也被波及其中,好不容易经历过一番血战,茶馆的众人侥幸获胜,前来袭击的忍者全军覆没,而商队的人也是尽数被杀,被连累的无辜武者更是仅存几个。
经历这事情,沈括意识到不好,急忙赶路,但是第二天就发现了坏情况,暗中有人在跟踪自己的痕迹,两天之后陆陆续续开始出现忍者开始对他进行暗杀,兴许是因为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一开始是一个,再后来两个三个,甚至于按照批次来追杀,完全就是一种不死不休的态度,沈括可是有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差点就没命了,好在及时的炮灰了北燕的地界,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很快就找到了组织,当时他还是绣衣卫很快就躲进了绣衣卫的衙门治伤来躲避风头。那些忍者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想要在北燕的地盘上杀绣衣卫,他们还没有那么蠢,这件事情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但是这个仇,沈括可是记下了,被追杀的那么狼狈,总有一天自己要找回来。
飞流忍者这个名字还是他那些已经死掉的商队人的口中听说的。伤养好了之后,沈括在执行任务的闲暇之余也是开始调查关于飞流忍者的消息,对于自己的仇人一定要有一些比较深刻的了解,所幸的是绣衣卫的资料库里面存储了大量的关于外界的情报,而且处于实时更新的状态,内容也足够的详实。
飞流忍者本事东夷上四大忍者流派之一。和中原的传统武学不同,东夷人那边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的武道传统,中原人有武者,东夷人有武士,而且还有其他的一些武道分支就比如忍者。
和武士相比,他们更像是一群阴影之中活动的人。从事各种暗杀、渗透、侦查等等诸多活动。多年的传承下来大大小小的诸多派系慢慢的演变成了如今的四大流派。伊贺忍者擅长于使用一种被称为忍术的特殊招式,并且威力巨大,有诸多妙用,而甲贺忍者则是擅长于高深的幻术,将敌人困在幻境之中,伸手就可以取得敌人的性命,还有天心忍者,擅长遁术,往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能潜藏于任何地点对敌人进行突然袭击往往会一击毙命。
而飞流忍者则是专注于迷烟、毒药,加上他们引以为豪的高超的身法,先用迷烟和毒药暗器减弱敌人的战斗力,再凭借着超高的身法和敌人游斗寻找破绽达到击杀敌人的目的。
不过飞流忍者也是因为借助于外力,所以受到了其他三家忍者流派的排挤。毕竟人家三家都是锤炼自己的武道,凭什么你们飞流忍者用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能把人给放倒了,其他三家的人累死累活才能杀掉目标,而飞流忍者就用一点点迷烟和毒药目标就GG了?今天你们飞流忍者可以为了金钱刺杀目标,将来你们为了维持你们四大忍者流派之首的宝座是不是也会对其他三派的人痛下杀手?
于是乎一场轰轰烈烈的铲除飞流忍者的大事就在东夷的海岛之上发生了。伊贺、甲贺、天心三大流派联合起来,一起攻上了飞流忍者的总部,斩杀了当时的飞流忍者的头部,抢夺了飞流忍者的传承,而带不走的东西都是付之一炬。
但是当时飞流忍者作为四大流派之首,其人手分散在东夷各地,而且他们暗中也是有这狡兔三窟的策略,就算是那次铲除战斗中,还是有一部分的飞流忍者侥幸逃脱,逃命至东鲁,以为东鲁的一切特权阶级卖命甚至于是部分留存下来的飞流忍者的典籍,换取飞流忍者耳朵生存空间。
而这些飞流忍者在东鲁的支持下也是愈发的发展壮大,特别是东鲁可以说是中原五国之中最富庶的国家,充足的金钱、中原庞大的人口,优质的矿石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资源,飞流忍者的实力也是在逐步的壮大,一步步的恢复着曾经大伤元气的缺口。成为了东鲁特权阶级的一柄利刃,就如同北燕的绣衣卫和军情司一样。
所以沈括这么几年年从普通的绣衣卫成为了绣衣内卫甚至于是军情司就是为了让自己一步步爬上来最后拥有可以给自己报仇的力量,而今天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些飞流忍者可以说是非常符合他的胃口的,先杀一批过过瘾再说。
不过考虑到那些忍者的目标很明显是针对那四个人,军情司这边的忍者虽然多,但是一时半会还无法突破,主要还是牵制为主,而沈括表面上是贴身保护陈铮,实际上则是在暗中下黑手用真气偷袭这些忍者,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暗中偷袭,今天也让你们尝一尝被偷袭的滋味。一道道真气暗中击打在了类似膻中之类的要穴之上,忍者们的身型猛地就是一顿,没反应过来军情司的刀就落了下来,交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忍者就已经折损了不少,而那还沉浸在和老者交手的红袍人还没有察觉到这一边的异样,还以为传来的惨叫声是那些多出来的可怜人。
陈铮这边抱着陈蕊所以很少出手,唯有有人不长眼睛的将目标盯在他身上的时候才会出手,毕竟带孩子不方便啊。说着说着,陈铮的斜侧猛地多出来了一道黑影,手中的细窄弯刀也是向着陈铮捅了过来,可能是这位忍者看到陈铮才是运气境中期而且手中还有一个孩子所以想要出手针对一下,可惜的是陈铮的战斗力可能并么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陈铮不闪不避,手中的贪刀直接迎了上去,在忍者惊悚的眼神中轻易的就劈开了细窄弯刀随后血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