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陈铮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有些嫌弃七宗罪没有了器灵之后,没有那诡异莫测的能力好像威胁程度大减,只不过到了后面就是真香了。他的质地实在是太过于坚硬了,
普通的刀剑一碰就碎了,虽然陈铮没有看到过多少神兵利器,但是在他了解的范围内,起码绣衣卫还有军情司的制式武器是不如七宗罪的,所以这些忍者如果想要硬碰硬的话,仓促之间绝对会吃亏,就像是这个武器直接被打废然后GG了的忍者一样,任你什么来路,只要不能一招之内制服我,就要好好尝一尝我手中宝刀的滋味。
不过军情司这边的形势也是越来越明朗了,这还要多亏军情司的后勤补给比较充足,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大批量的各种各样的丹药,而且这次也还算的上是出任务,所以很多丹药都是由上面提供的。中毒了?不要怕,来颗解毒丹;受伤了?不要怕,来颗疗伤丹;真气不足了?不要怕,来颗聚气丹。
打了这么会,军情司的人完完全全做到了一边嗑药一边战斗,再加上还有沈括这等的猛人,很快这些忍者就处于被压着打的阶段,上上下下死了不少,而军情司的人只是伤势较重还有一战之力。
而老者那边的形式则是有些不乐观了,虽然红袍人你老者此时还是势均力敌,但那对年轻男女可是支撑不住了,忍者的数量有些多,一个周天境初期和一个运气境巅峰的人,面对十几个忍者还是有些双拳难敌四手,正面单纯作战都不一定能保证处于不败的位置,更不用说这些忍者暗中还会使用暗器之类的偷袭。而此时的少年郎也没有躲在年轻男女的身后,他也是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对敌,虽然看起来剑术还有些稀疏,最起码还是像模像样,有些自保之力。
只不过那些可能受到的攻击都被那对男女给挡下来了,所以就出现了一幅这样的画面。
男子浑身上下十几处伤口,鲜血已经染透了衣衫,有的地方还散发着淡淡的黑血,还在腐蚀的血肉;女子的伤势倒是轻一些,但也有七八处,此时的脚步虚浮,加上修为还要低一个层次,此时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唯有少年郎此时没有受伤,身上的鲜血要么是那两个保护她的人留下的要么就是那些忍者身上的,不过量好像有些大,险些将这人给弄成了血娃娃。
老者此时心中也是焦虑,注意到了危机,终于是不再留手了,拼着受伤也要先将这些忍者给处理干净。
只见老者眼光一利,手中的黑布条猛地膨胀了起来,如同一个被吹起来的气球爆炸开来,四散的布片,击打在墙面上都能留下一个小坑,露出了黑布下的真容。下面是一个乌黑色的剑鞘,在夜晚之中并不能看清上面的花纹,但老者右手猛地拔出长剑之时,伴随着一道青光乍现,还隐隐传来了龙吟之声。
这把之前一直被遮掩的宝剑终于是出鞘了,而且快如闪电。青光骤然闪烁,宝剑闪动之中,直接就逼退了红袍人的软剑,然后老者猛地飞跃而起,手腕连连晃动,带起一片片的连光剑影,正围攻着男女的忍者们当时就被分成了两段,侥幸活下来的人此时满脸的惊骇之色,连危机到来都恍然不知。
而红袍人此时也是脸上闪过一些怒气,竟然绕过自己去对付那些忍者,是一位自己的软剑的树枝不成,当即以手中的软剑再度向老者的后背袭击而去。
老者感觉身后劲风袭来,赶紧回身应敌,但此时招式已老,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仓促应敌,立时就被软剑压制,左肩膀也不慎受到了刺击,身形顿时一顿,红袍人立刻欺身压上,右手软剑如群蛇乱舞死死的缠着老者的宝剑,发出金铁交击之声,左手则是泛起淡淡的绿色光辉,趁着老者中门大开之际,立刻将左掌重重的击打在老者的胸口之上,突破外层的衣衫,手中猛地有些刺痛,但是红袍人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忍着疼痛飞速的用力一抓,接着立刻脱身而走,躲避了老者回击的长剑。虽然此时左手之上一片红肿而且还隐隐作痛,但是看着老者身上那五个清晰可见的黑色指印,红袍人觉得很值得,不亏。
中了此掌之后,老者挥剑屏退了左右的忍者,但是不复之前的有力和迅速了,好像是削弱了一些,如果是刚才出手这些忍者估计都会被分成两段,而如今只是被击飞击伤。老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股痛苦的神色,面上也有些微微发青,向来是中毒了。
红袍人心里一笑,果然这老货原来身上有伤,之前一直不敢出全力,一直在和自己纠缠,现在一看年轻人有受伤的危险就控制不住了爆发全力牵连到了伤势,让自己得已偷袭成功甚至是中了自己的腐心掌,上面的毒素可以在短时间内影响敌人的气血和真气,现在老者的实力可能只发挥出一半的实力,不足为惧。
红袍人眼中透露着胜利的微笑,手持软剑直接刺向了老者,而老者此时中毒体虚,一时间手忙脚乱,可以说是漏洞百出,甚至是有两个忍者也想上来参合两手。
“范叔!”年轻少年郎声音颤抖,眼看着自己最信任的人陷入如此的危局,此时自己却是无法提供一点点的帮助,目眦尽裂。
不过可能这几个人都忘了这座庙宇之中好像并不只有他们几个人。红袍人手中的软剑眼看就要刺穿老者的胸口,而老者此时手中的长剑尚未来得及回援,就看到一道青光闪过。一柄三尺青锋赫然出现,随手一挑将软剑拨开,转而向着红袍人的手腕削去。红袍人抽身急退,手中的软剑舞的和盛开的花朵一般应对袭来的长剑。一个魁梧挺拔的身姿出现在他的眼前,正是沈括。
红袍人此时才恍然大悟,情况不对,自己错误的估计了那群人的实力,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通脉境初期的武者。沈括的出现则是意味着红袍人分兵策略的失败,那些去处理军情司的人此时都已经被杀戮个一干二净。现在他们将矛头对准了还在努力攻击四人的忍者们。
伴随着一段机括之声的响起,道道血花四溅,之前近战不方便使用弩箭,不过现在拉开了距离,军情司的人可是拿出了这个近距离的大杀器,寺庙的大殿就这么大,除非这些忍者都跳窗逃出去要不然这有些狭小的空间正好限制了他们的行动,一顿爆射之下,大部分忍者宣布GG还活着的一小部分也是个个带伤,就连红袍人也中了两个弩箭。但是老者四人身上并没有中间,军情司的人可以说对手弩的应用很精准,都是多年练习形成的结果。
而沈括此时一脸的兴奋战力全开,之前他一直都在摸鱼观察这个红袍人的动作,要出手当然要对大鱼下手,对付那些小鱼小虾,沈括还真的没有那么大的兴致。这红袍人的软剑是不错,诡异多变,即可正面硬攻也可以侧面偷袭,一剑多用。但是沈括对付他的办法就是真男人正面刚。完完全全就是贴身战斗,沈括并不是走的敏捷流的路子,在陈铮看来应该是走的体质流的路线。肉体强的一匹,要是说拳破铁兵这个还不一定能够做到,但是抗揍。耐力高就是沈括的优点,要不然当初他也不能活着从东鲁一路跑回来。
红袍人引以为傲的软剑点在沈括的手臂上也就是出现一个白点罢了。至于其他的那些什么腐心掌之类的,沈括也不会上去硬抗,早早的就想出了应对之法,很快就将红袍人给压制住了,想跑,没门。而此时少年郎身边的男女已经去对付还活着的几个忍者了,少年郎连忙从怀中拿出了丹药喂给了老者,眼中还充满了担忧。
服下丹药之后老者的情况大为好转,脸上的青色停止了蔓延,气息也平稳了下来,看着此时被缠住的红袍人,腾的一下就起身,手中的宝剑上散发着淡淡的青色光芒,红袍人此时想跑,可是被沈括给死死的缠住,感知到身后逇天地元气的波动,就知道那老头要出杀招了,脸色一变,手中不知怎么就突然多了一个小木偶,凭空就多出了两道同样的红袍身影,接下来三个红袍人分别向着寺庙外面逃跑。展示出了超高的身法。
不过可惜的是晚了,老者手中的长剑已经蓄势待发,随着一声“青鸟伏魔!”,一只巨大的青色巨鸟在老者长剑的指引下扫过了那三道逃跑的身影,其中的左、中两个很快变成了两段小木人掉在了地上,而右边的真身则是被从腰部分成了两段,因为通脉境武者的生命力比较的顽强,所以红袍人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只不过巨大的疼痛刺激得哪怕是经历过痛苦训练的红袍人都无法忍受。沈括飞快的走了出来,手中的长剑直接刺穿了红袍人的头颅,他不是为了抢人头,只不过是为了帮红袍人解脱。
虽然他对这些飞流忍者可以说是杀心很重,但是也没有必要让他们享受腰斩这种非人的痛苦,也没有虐杀他们的嗜好,他想要的是念头通达而不是杀人的快感,地上的红袍人眼中也是带着一丝的谢意,还好有人帮自己一把,不用再承受那种强烈的痛楚了。
寺庙里面也是终于多了些许的瓶颈,只不过是建筑更加的破旧,地上多了一些鲜血还有尸体罢了。
军情司的人大多伤势较轻所以他们就负责处理这些尸体顺便看看外面的马匹车辆是不是还完好无损。
而此时老者四人也是前来给沈括等人道谢:“多谢诸位义士相助,我们感激不尽,可惜我们身无长物,只好日后再想办法回报各位了。”说话的时候少年郎脸上稍有的露出了一丝尴尬。可能是因为他们身上确实是有些窘迫,陈铮等人都注意到了只有老者服用了一些丹药,那对年轻男女则是之前用烈酒消毒包扎自己的伤口,疼的是嗷嗷直叫。这就很诡异了。
沈括笑着说道:“老丈过誉了,举手之劳,如果没有我们出手想来那些人也不是老丈的对手,如果老丈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做一起聊一聊,还有身上的伤应该不能耽误。”说完就丢给老者两瓶丹药。
“那就多谢诸位义士了。”老者表达了谢意随后将丹药分给了其他三人几枚,剩下的都交给少年郎保管,随后就和军情司的人围坐在一起聊聊天。毕竟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杀戮,血腥味太重了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入睡,不如聊聊天打磨一些时间。
“老丈你们应该是东鲁人吧,这飞流忍者轻易可是不会进入北燕的地界的,看来一门在东鲁得罪的人分量不小啊。怎么千里迢迢的来到了这呢?”沈括一边给柴火填柴火,一边说道,而陈铮则是早早的就翘起了自己的耳朵,一边哄着陈蕊小丫头睡觉一边偷听。
听闻沈括的话语。老者脸上平静,少年郎的眼中有了些许阴霾,至于那对年轻男女则是眼中充满了愤慨。
“没想到小哥对东鲁还有这些忍者这么了解,我们几人确实是得罪了一些人,所以会被他们追杀。来此一是为了暂时避祸,而是为了寻求故人的帮助。”老者叹来口气,好像是在感慨四人的颠沛流离的生活。
“老丈你说一句实话,你们是东鲁的大人物吧,飞流忍者是东鲁的一把利刃,他们不远万里深入北燕来对付你们,看来几位要么是东鲁的前族要么就是当代的王族,不知道我说的对吗?”沈括身形没有动,但是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景。
包括老者在内的四人,此时一脸的凝重,还带着些许的震惊,竟然被一个偶然遇到的人给点破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