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眸,扬起手里那盒药,问道:“这药你什么时候买的?”
“就是你吃多的那天,买完回去你人又不见了。”她淡淡的回道。
“那天你回去找我了?”我颇为吃惊。
听到她轻轻的‘嗯’了一声,我心头瞬间开出一朵花,原来消沉的心直入云宵飞上天,嘴角遏制不住的扬了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过山车似的心情转变,开心的想欢呼,却又极力的克制着。
吃饭时,我若无其事的问她,周未有没有空,我想带她出去玩,她却说没空,要加班。
很明显是她不愿意跟我一块出去。
我飘在天上的心,又沉了下来。
第一次约她,就这么被拒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这样左右我的心情。
饭后,我要去洗碗,她却不让,我也就不跟她抢,只跟在她身后,然后站在她边上看着她洗碗。
她做事的时候很专注,我望着她的侧脸,心头一片软柔,莫明的满足。
那之后,我每天都回家吃饭,与她相处的也很……和谐。
周五那天,我跟往常一样,准点回家,刚到楼下,手机震了一下,看到她发过来的微信,我不由的勾起嘴,点开,看到的却是她回不来了,晚饭让我自理。
我立马就回了过去:【跟谁幽会去?】下意识我觉的她是要去见莫子玉了。
她很快回了过为:【要你管。】
看着那三个字,我舌尖不由在后牙槽添了一下,脑子里就浮现出那女人对着手机不屑的样子。
我轻叹了口气,甩着钥匙,转身又回到办公室,林深他们见我去而复返,都有点惊讶,又听我说晚上要跟他们一块吃饭,一个个眼都瞪大了,随着都笑了起来。
“寒哥,你……今儿怎么舍得陪兄弟了,嗯?”小林子第一个调侃道。
“这也太稀罕了。”强子挑眉。
“寒哥,你什么时候把嫂子带出来让我见一见呀。”
……
跟兄弟们一块吃完饭,他们几个在办公室打牌,我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玩到九点多,我想这点了,她应该也该回家了,便关了电脑,先走了。
走时免不了又要被他们笑一翻,而我却很享受。
回到家,她却还没回来,一想到她有可能跟莫子玉在某个地方约会着,我心里就跟猫爪挠似的难受,在客厅里等了不到十分钟,我便掏出手机给她去了电话。
那头接起电话,杂吵的音乐便传了过来,随之才传来她的声音,“喂。”
“沈佳,我钥匙忘带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的瞎话,眼都不带眨一下,若无其事的问道。
“我可能要十一二点才能回去。”她话刚落,那头又传来一个女声音,“莫少,我们在金城要不要一块过来玩。”
听对方的口气明显是误以为我是莫子玉,难到她真的跟莫子玉和好了?
那一瞬,像是从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让我整个人都沉了下来。
“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还不回吗。”我隐忍着怒气。
那头,她压着声音回道:“有个朋友刚从外国回来,很久没见面,所以可能会晚点。”
我一听她说是跟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朋友在一起,那股怒意又莫明的消散了,便问她在哪里,我过去拿。
在我的坚持下,她给我发了定位。
从公寓到那边是有点远,不过也就三十分钟的车程,我摩托车驱的快也就二十分钟。
到那边,我有私心,直接找到包间,推开包间的那一刻,看到她站在包间中间狂扭着身子。
没想到她有这么活跃的一面。
她看到我的那一瞬,便定住了身子。
我说了一声,“我在外面等你。”便退出包间,没理她朋友的叫喊。
没一会,她跟着出来,脸上笑意有点不自然,把钥匙递给了我。
我斜靠在门边,直愣的盯着她,没伸手接,她脸微红,杏眸像是蒙上一层水雾,湿润明亮。
她把钥匙往我面前递了递,“你不要呀?”
我目光定在她脸上,轻声问,“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她摸了一下脸,略显娇羞。
“你们还要玩多久?”说着,我接过她手里的钥匙。
“可能还要一个小时。”
“那么晚,你明天不用加班吗?”我试探的问道。
她笑的有点不自然,“要的。”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在楼下等你。”话落,我便转身下楼。
她在身后压着声音喊,我当没听到。
在楼下,我靠在门口,抽着烟,等着那个女人。
以前从没有等过人,现在全用在她身上了,这才多久时间,我都不知道等了她多少回了。
不过这次,我的心很平静,反而有一种享受等待的滋味,不似之前几次的难耐。
过了大概四十多分钟,她们才下来。
她的那位刚从国外回来的朋友,一见到我便飞奔了过来。其实我很反感这种过于热情的女孩,但看在她的面子上,我还是笑脸相迎,当那人跟我要电话时,我迟疑了一下跟她互留了电话,想着以后要是找不到她,至少还能找她这个朋友问一问。
那女的要了我的电话很是兴奋,嚷着回去就加我微信,随后便被她另一个朋友拉走。
这种花痴的女人我见过太多了,所以并没放在心上,转头时,见她站在门口,面色似乎有点不悦,扭头着就要走,我忙上前拉住她。
“你干吗去,我车在那边。”我强拉着她往另一边走去,她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我的手,只能跟着我。
她的顺从,让我心里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甜味。
回去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我怕她被淋坏,躲到路边一家店面的顶棚下,我把外衫脱了让她披上,她却不接,没办法,我便下了车,硬给她披上,再拉着她站到台阶上去。
她微垂着脸,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我挨在她身边,紧盯着她,淡淡的开口,“我给你朋友电话,是为方便以后找你,免的你不见了我都不知道找谁。”
她微侧身,抬眸,对上我的眼。
我深深的凝视着她,橙黄色的街灯,斜照在我们身上,她的小脸半明半暗,可那双眼却异常的明亮,与我对视着,随之缓缓开口,“邵易寒,我的身份你应该也知道,是被前夫扫地出门的女人……”
“你跟我说这些干吗。”我冷声打断她。
“我只是觉的你不应该跟我走的这么近。”她声音低低的,有几分悲凉。
我定定的望着她,胸膛微微起伏,“我喜欢你。”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白,可她连想都不想一下就拒绝了。
“可我不喜欢。”她几乎是低吼而出,颇有几分激动。
我心头一沉。
可我不信,她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挨近她。
她往后退了一步,戒备的望着我,“你干吗?”
我勾起嘴角,逼问道:“那天那个吻,难到你也不喜欢?”
她有点窘迫的红起脸,抬起手往我胸口捶来,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同时扣住她的腰,把她摁进怀里。
她一只手抵在我胸口,呼吸急促,“你放手?”
“我就不放。”我低下头,望着那双像似受惊而无措的眼眸,颇为无赖的说道。
她越慌乱越紧张,越说明她口不对心。
“你有病。”她低骂。
我俯到她耳边,含着笑,低低的说道:“嗯,我好像是得了一种病,叫做相思病。”
我没说谎,我是真的得了这种病,既便天天都能看到她,却还是止不住的想她。
“邵易寒你要想找女人玩,外面肯定多的是,我没空陪你……”
我未等她说完便封住她的嘴,印上她双唇的那一瞬,她明显身体一僵,我轻柔的吻着她,似无比珍贵的宝贝。
如我所想,她对我的吻没有抵抗力,说对我没感觉,鬼才信。
我的吻移到她耳边,很肯定的告诉她,“那晚,虽然我被药控制,但是我知道我心里是想要你的。”
在她欲推开我时,我再次堵住她的嘴,疯狂而强势的深吻她,没一会她就瘫|软在我怀里,我搂紧她腰,吻变的细腻轻柔。
我吻了她很久,如痴如醉,难以自控。
要不是远处打来的强光,我想我会吻她一个晚上。
很快我清醒了过来,感觉她像是喘不上气来,便放开她,移到她耳边,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坠,魅惑的问道:“还说你不喜欢。”
“喜欢又怎样。”女人承认的坦荡,随即又说道:“我是不会再爱上任一个男人的。”
“是吗?”我带着怨气,低下头,咬住她唇,狠狠的嘬了一下。
她在我胸口捶了一拳,嗔骂道:“你属狗呀。”
她眼里闪动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明媚而娇俏。
望着她娇俏的样子,我的心又飞上天,“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爱。”话落,我把她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
她没有挣扎,很乖巧的依偎在我怀里,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心潮澎湃无比激动。
她这是接受我了吗?
我想着她刚才的回吻,还有此时的安静依偎,我想她多少是有点喜欢我的吧。
她遭遇过那样的伤害,再面对感情,是个女人都会退缩、害怕,这很正常。
我想等时间久了,她自然就会明白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