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回去我久久无法入睡,想着刚才回来的路上,她坐在我身后紧抱着我,脸靠在我背上,那种被依靠的感觉久久的充盈在我胸腔里,激荡着我的心,从来没这么强烈的想护保一个人,我想我是真的完了。
我想既便她现在对我还没多少感觉,但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她离不开我。
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当强子打电话给我,说他在酒店看到她跟莫子玉在一起,而且两人很是亲密,还说他跟莫子玉发生了冲突她却帮着他,问我知不知道她跟莫子玉是什么关系?
我烦躁的挂了电话。
这女人,下午我给她打电话时,她还骗我说她在加班,原来是跟莫子玉去约会了。
怒意翻腾而起,想着自己下午还添不想脸的给她发【我想你】原来全是我自作多情。
一种无力的挫败纠缠上心头。
若是以前,以我孤傲的性格这女人早被我抛到十万八千里外,可她却是个例外。
可我再喜欢,也有自己的自尊。
我没打电话去置问,可也无法安静的在家坐着。于是我下楼,站在黑暗的角落,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像是在发泄又似在等待着什么。
不知抽了多少根烟,楼前传来汽车的引擎声,我抽烟的手顿住,见那辆黑色宝马缓缓在楼前停下。
跟上次一样,莫子玉先下车为她开门。
她下车后,莫子玉拉住她的手,不知道说了什么,她顿住脚步,转身看他。
因为离的有段距离,我听的不是很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清楚的看清他们面部表情。
他们面对面,莫子玉看着她的眼神专注而深情,而她面色温和与他对视。
我听到,莫子玉想让她搬离这里,说想跟她重新开始,而她竟然说:“在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
那一瞬,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从心底钻了出来,刺疼无比。
临了,莫子玉又跟上次一样,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她还是没有躲开,可见这是他们早已习惯的分别吻。
这次,她让他先走,她站在一旁望着他的车子远去。
而我就站在她身后,望着她。
她晚上穿的很美,像是特意打扮过。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
我没忍住,开口讥讽道:“车子都没影了,你还看什么,就那么舍不得?”语气像灌进了醋,酸溜溜的。
她猛地转过头来,惊诧的看了我一眼,随即一声不吭的往楼道走去。
我深吁了口气,忍着欲要爆发的火山,跟在她身后。
她小跑着上楼,好像身后的我是什么恶魔一样。
我想着她刚才跟莫子玉说的那些话,胸腔就像要炸开一样,这个女人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既便她昨天还依偎在我怀里。
我强忍住,没追上去一掌劈死她。
上了四楼,我的骄傲没让我追过去,而是回了自己家。重重甩上门那一瞬,爆躁的情绪像是要把我燃烧掉,在客厅绕了一圈,我又冲出门,直奔隔壁而去。
打开隔壁的门,再用脚狠狠的踹回去,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她从沙发上倏地而起。
这女人怎么可以一边接受我的吻,还一边想着跟另一个男人重修旧好呢,不给她来点狠的看来不行。
我冷煞着脸,朝她走过去。
“你站住,不许过来。”她指着我,面露惊恐之色。
我无视她的惊慌,走上前,一把扛起她,进卧室,重重的把她抛到床上。
她从床上弹坐了起来,随即便滚到一边,躲我远远的。
我淡漠的看着她,“你一整天都跟他在一块?”
她望着我,紧抿着唇。
“你不是说在加班吗,为什么要骗我。”我沿着床边慢慢的靠近她。
她与我对视着,就是不说话。
胸膛火焰,越燃越旺,我紧盯着她,低吼道:“你不会是想跟他和好吧?”
她还是怔怔的与我对视着,见我越靠越近,便想翻过床逃走。
我一把拽住她脚脖子,用力一拉,随即把她压在床上。她挣扎着,奋力的想把我推开,一边叫道:“邵易寒,你发什么神经,快起来。”
我把她死死的压住,双眸凝视着她,她脸上化了妆,双唇艳红,眼眸清亮,身上穿着精致的小礼服,性感而娇媚,看着她的美好,我胸口那股酸意随之翻涌而起,“你打妆这么好看,是跟他一块约会去了吗?”
语气像个怨妇。
她奋力推拒的双手突然松开,与我定定的对视着,淡淡的说道:“邵易寒,我跟谁约会去那是我的自由,你无权过问。”
望着那双盈润的杏眼,我眼眸微缩。
这话真扎心,是呀,我有什么权力管她?无非就是跟她睡了一晚,无名无份。
接着她垂下眸子又说道:“要不是那天晚上发生了那事,我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她说了很多无非就一个意思,她想跟莫子玉复合,让我忘了那天晚上的事,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潜台词是让我离她远一点,可如果她真的想让我离她远一点,为什么昨天晚上她没有拒绝我的吻?
我撑起身,双手捧住她的脸,迫她与我对视着,再一次认真的问道:“你真的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迎着我的目光,很淡定的回道:“邵易寒,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救过我那么多次,我心里很感激你,但……你跟我真的不合适,你的身份……”说到这她欲言又止。
再我的追问下,她又说我的职业不光彩,言语间像是有点嫌弃我的职业。
可这女人嘴里的话,有几分真假我还是能辩别出来的,我的职业无非是她推拒我的一个借口。
强子他们经常说,女人嘴里的话根本分不清真假,只有她们的身体最真诚,一试便知。
于是我没再跟她多说废话,直接堵住她的嘴,在她惊诧那一瞬,直入腹地。
等她醒神时吸呼早就乱了,而我也不会给她抗拒的机会。
看来女人的嘴真的不能信,她之前说的那些话,在我的‘攻击’下溃不成军。
证明她之前一直在说谎。
事后,抱着她入睡,我感觉像是在做梦。
那确实是一个梦。
翌日一早我便醒了过来,抱怀里人儿却睡依然香沉,望着那张娇俏微红的小脸,我心头像是被羽毛拂过,变的软柔而轻盈,忍不住低头亲亲她的脸颊,那一瞬,我心里被她填的满满的。
可当她醒来,一切都变了。
这女人说她不想谈感情,还断言我对她只是一时兴趣,久了肯定会对她厌倦,所以她觉的我跟她可以在一块,但是……不要谈感情。
这话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真的让我很惊讶,我原以为她是个保守的人,却不想还挺开放的,竟然想让我当他的火包友。
老子第一次那么认真的跟一个女人说想当她的男人,结果……只能当火包友,妈的,老子又不是下半身没人满足。
我一颗赤诚的心,被浇个透心凉。
那股怒意让我无法再面对她,我怕自己一气之下把她掐死。
回到隔壁,我怒气久久难以平息。她到底把老子当什么了?难到我表白不够真诚吗?
我感觉自己的自尊深深的受到伤害。
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气了。
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挫,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我想这女人或许她真的不适合我,她只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却我不感冒,且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我找她就是自讨苦吃。
女人,外面多的是,我干吗要把自己弄的这么卑微,老子又不是没人要。
就在我愤怒的想杀人时,林深来了电话,说之前外地那位客户,给我们介绍了一单子,但也是外省的,问我要不要接。
我立马说:“接。”
当天下午我亲自带队去了外省。
这个单子不大,总额不到五十万,我们只用了三天就把债给要了回来,客户收到钱,惊诧的不得了。其实,怪那家老板倒霉,碰上我心情郁闷,我心情郁闷的时候特别没有耐性,出手自然就不会软,一顿饭,那老板就被吓住了,第二天就乖乖的把钱打了过去。
讨完债,我让兄弟们先回去,我转道去了黄山,刚好那地方离黄山特别近。
我想让自己好好的静静心,冷却一下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到黄山脚下,当天下午我就上了山。
从山脚爬到光明顶,星星都出来了。我在山上住了一周,每天早上四五点爬起来看日出,再到西海大峡谷爬一个来回,每天都是一身汗,出的淋漓尽致,好不舒爽。
在爬山的过程,我脑子里是放空的,只有征服山峰的欲念跟欣赏美景的心境,可是一到夜里,那女人的脸,她的声音,她纠缠在我身上的感觉就会从四面八方向我卷袭而来,让我无处可逃。
我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我对她的感情会来的如此之速猛,根本无法遏制,好像她早已扎根在我心底,想拔都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