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清近日来,几乎每夜都会带着颜若兮出来。有时候只是单纯的逛逛夜市,有时候跟去唱k一样,在青楼鬼哭狼嚎的嗨几首。
浮山县的几个大的青楼,已经没有哪里是她们没去过的了。
颜若兮一开始时还会觉得不自在,尤其是那次杨清清竟亲了她一下,让她在面对她的时候多少有些窘迫。
可后来这些地方去的多了,总是会有些亲密的姿态,她慢慢的便习惯了。如今,竟然还有些乐不思蜀。
秦亦承今夜虽然还是黑着脸,可看着不远处的隔间,心中却总算有些得意。杨清清,这可是你先不仁,我才不义的。
在不远处的隔间中,有一位戴着斗笠的青年男子,他此时见着杨清清在那方高台上摆动着身子,唱着污七八糟大逆不道的词,双眼都要喷火出来了。
清清,你到底要我把你怎么办才好呢?
他的身边是看热闹的秦亦昭,不用猜,这位便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了。
台上的杨清清此时还不知他来了,只是,知道了又怎么样?她又不心虚。
她正敲着自己临时做的架子鼓,搭配着颜若兮慷锵的琴声在台上开始狂嗨:“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娇女我轻扶琴,燕嬉我紫竹林,我痴情红颜,我心甘情愿我千里把君寻……
败帝王我斗苍天,我夺得皇位以成仙,豪情万丈天地间,续写另类我帝王篇。红尘事我已斩断,久经战场我人心乱,当年扬名又立万,我这一战我无遗憾。相思我愁断肠,眼中我泪两行……”
太子握了握拳,又面无表情的饮下一杯烈酒问秦亦昭:“她为何会这样,这样,有多久了?”
秦亦昭虽然没完全听清杨清清唱的词,可这琴声却正听的他热血沸腾,听太子一问,他立马心中一个咯噔,回太子道:“殿下,清清知道了你们计划之后便成这样了,已经有十天。”
他事先也不知道杨清清今日会唱这样的词,此时心中有几分忐忑的替她解释道:“殿下,清清近来虽然有些荒谬,但是她没有别的举动,还请殿下您别误会。”
太子看着他冷笑一声道:“不用你来解释,我比你了解她。”
歌声停,琴声断,杨清清此时也是热的满头大汗。她用帕子擦了汗,撸高袖子正下要下一曲,却突然看到了人群中那个,许久不见了的人。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隔着人群,这么静静的望着她。
见他清瘦了许多,和此刻疲惫的容颜,杨清清有些释然了。她信,只有这个人从未利用过她的感情。
她暂时放颜若兮去了秦亦承的身边,坐在了她的位子上,看着太子的方向自弹自唱了一首“好久不见”。
“我来到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象着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看着她眼中的疏离,和脸上的恬淡,太子的心一再的往下沉。他此刻终于知道,他在她这里似乎失去了某些特权,或许还一并失去了追求她的资格。
杨清清一曲唱完,起身从人群走到太子面前,客气的与他对视道:“小太子,好久不见。”
太子突然有些胆怯了,他没有了来时的那种理直气壮,眼睛酸涩的回道:“好久不见!”
此地不是个谈话的地方,一行人一路都沉默着,去了杨清清暂住的宅子。
命下人备了酒席,杨清清请了他们都进去。
此时除了颜若兮喝的是水,其他几人都是倒的酒。秦亦承、秦亦昭、赫连锦、还有太子。
杨清清先给自己满上一杯,笑意盈盈的对太子道:“我敬太子一杯,恭喜太子殿下大获全胜。”
太子把酒满上,闷头一饮而尽,杨清清同样也掩嘴喝的干净。
杨清清又给他倒满,再次端起酒杯道:“我再敬太子一杯,提前祝太子新婚愉快。等太子成亲的时候我就不去了,免得惹新娘子不高兴,我在此真诚的祝愿你们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太子眼中含泪,缓慢的倒掉了这杯酒道:“这杯酒我不能喝,因为这婚成不了,你这祝福,我也不会接受。咳咳咳……”
门外的刘顺儿听到太子咳嗽,忙拿了随身带着的润喉药丸送了进去。等见他在喝酒,骇的上前制止道:“殿下,太医说过您不能饮生冷刺激的……”
“多嘴,出去。”
刘顺儿见太子眼神冰冷,吓得一个哆嗦,忙躬着身子告退。
等他出去后,杨清清意外的看着太子道:“你又生病啦?年纪轻轻的总生病怎么行,可要尊医嘱,好好保养才是啊!
这好好的二皇子突然变成了皇女,如今又只剩你一个皇子,皇室可就只靠你一个人开枝散叶了!”
她的话说的如此直白,让一旁的颜若兮脸面一红道:“我想起我还有些事没做完,先回房间了。”
秦亦承与秦亦昭也都前后找了借口先后离开,房间此时里除了杨清清与太子外,就只剩下埋头吃喝的赫连锦。
秦亦昭到了门外后见赫连锦没跟上,他忙返回房间去拽起他无语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记着吃?那么能吃,怎么不见撑死你!”
赫连锦塞了满嘴的东西,口齿不清的嘟囔着挣扎,被秦亦昭给强制拖了出去。
杨清清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盯着门口纳闷道:“怎么了这是,我说了什么不能说的了吗?都躲什么呀?”
太子闷声不响,又喝了一杯酒。
杨清清夹了个花生米放进嘴巴里,边嚼边问太子道:“太子殿下在朝中不忙吗?怎么这时候来我们这个小县城?”
“想念一个人,便找借口来看看她。”太子先前已经喝了不少,此时又喝了一些,开始有几分醉态。
他看杨清清的眼神,慢慢变的迷离。
杨清清不得不说,他确实长的好,仅仅一个表情,便让她险些又陷进去。
只是,她心中有个大大的疑惑,杨仔长的与长的几乎一模一样,难不成是他什么时候流落在外的“种子”?
愣神了片刻,杨清清用公筷去夹了条烤鱼,走到太子的面前放他的盘子里道:“来来来,吃点东西先,这样只喝酒肚子会受不住的。”
太子趁着几分醉意,起身轻轻拥住了她,把头埋在她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