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辰的话刚一说完,山下的弗热什卓维奇又高喊道:“尊敬的院长,我现在就带着两个仆役上来,你们把门打开。”
说完,弗热什卓维奇真只就带着两个人走上了台阶。
随着弗热什卓维奇越走越近,站在城墙上的彻辰等人已能清晰地看见弗热什卓维奇身后的仆役手中提着一个箱子,而且只有两个人。
“院长,我说弗热什卓维奇没有问题吧!我们有这么多的人,他只有三个,能有出什么事情?”那位替弗热什卓维奇说话的副院长这时候又开口了,他边说着边不顾彻辰的强烈反对,准备命令守在大门口的修士打开门。
而娜塔莉也觉察出了异样。这两个仆役全身都套在一整套宽大的袍子里面,连脸都不『露』出来;更奇怪的是,这两人的体型太宽大了,像是袍子内还套着什么东西。
套着什么东西!娜塔莉猛然惊醒。她当即制止了副院长命令开门的举动,然后她快步地跑下城墙,当娜塔莉再上来的时候她的手中已经握着一张软弓。
这时候,弗热什卓维奇和他的仆人距离修道院的大门已不到二十步的距离。
娜塔莉迅速地搭箭拉弓。她瞄准的是其中一个仆人的头套。
羽箭迅捷地飞了出去,它划过那名仆人的头套,将其带飞了出去。
这时候,这名仆人的整个脑袋『露』了出来。
在那身极为宽大的袍子里面,竟然是一名全副武装的瑞典手枪骑兵!
副院长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而科尔德茨基院长也是暗暗感谢上帝的保佑。如果不是彻辰和娜塔莉的警觉,如果让这两名重甲骑士突入大门把住了门口,那么靠着修道院内修士的近战肉搏能力,是很难将城门再次关上的。
“弗热什卓维奇,这就是你所谓的供奉圣母的心意吗?”科尔德茨基院长质问道。
见事情已经败『露』,弗热什卓维奇所幸也脱去了伪装。他狰狞地对科尔德茨基院长恐吓道:“,你们竟敢朝着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将军的使者『射』箭,这简直是在藐视瑞典将军和他的军队。识相的话就赶快打开城门谢罪,我还能提你们向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将军求情,不然的话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可是这恐吓却吓不到科尔德茨基院长。他对弗热什维奇说道:“可怜的弗热什维奇,你不用恐吓我。你说你是奉了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将军的命令,那么你就将命令文书拿出来给我过目吧。你拿不出来,因为这都是你在信口开河。你在觊觎我们修道院的财富,所以假托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将军的命令来骗我们。卡尔十世国王陛下曾经给过我们敕令,他说瑞典军队是不会侵犯修道院的。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将军作为国王最忠诚的臣子,又怎么会违抗国王的命令呢?况且设若上帝让我们去赴死,那么我们就去。可这绝不是你能决定的。即便是死,对于我们而言也比做囚徒,或者看着圣地受辱来的强。而且我们坚信,最圣洁的圣母将襄助她的仆人保卫圣地。”
科尔德茨基院长的话掷地有声,听者无不士气高涨。而且睿智的院长还乘机挑拨了阿尔维德·维登贝格将军和弗热什维奇,这些话入过传到阿尔维德·维登贝格的耳朵里,他首先要责怪的就是弗热什维奇,因为他竟然没有准备将军要求修道院开城的文书,这才遭到了修道院的反抗。
那位原先还为弗热什维奇辩护的副院长这时候更是跑到了一座炮位前,对着弗热什维奇就是一炮。
可惜副院长毕竟不是经过训练的炮手。这一炮远远地落在了弗热什维奇的身后,只打的石子飞溅。
弗热什维奇虽然毫发无伤,可他却被这声炮声吓破了胆。在两名瑞典手枪骑兵的掩护下赶忙朝山下逃去。他可不敢去赌自己还有这样的好运气。不一会,弗热什维奇便跑的没了踪影。
“我们胜利了!”那名副院长惊喜地说道。
“他们还会来的。”科尔德茨基院长却保持着冷静。
在一边,彻辰对娜塔莉夸奖道:“你的弓箭『射』的真准,我看哪怕是鞑靼人也没有那么好的箭术。”
这一次,对于彻辰的夸奖娜塔莉倒是照单全收了。她骄傲地对彻辰说道:“我们边疆地区的贵族儿女可和内地地贵族不一样。在那里,哪怕是『妇』女和小孩都会打枪开炮。不过你把鞑靼人的那点『射』箭技术和我比以为就能让我高兴了,告诉你吧,我才不屑呢,他们的『射』雕儿都被我一箭『射』死过。”
对于娜塔莉地自夸,彻辰又是一阵赞叹。他自己的武力值稀松平常,到现在为止如果只使用冷兵器的话估计也就和三两个普通的小『毛』贼打个平手。
两人就这么说了一会话。这时候,笼罩着整个琴斯托霍瓦的雾气散去了。随之出现的,是数十名悄无声息地骑在马上,呈四列纵队排列的瑞典手枪骑兵。
虽然只有几十人人,可那气势如同千军万马一般。见到这队瑞典手枪骑兵,彻辰再次感到后怕。如果当时城门真的被打开了,只要那两名伪装的瑞典手枪骑兵能坚持几分钟,这剩下的这几十人的重甲骑士就能冲进修道院来。到那时就没有任何一股力量能够将这股钢铁洪流赶出去了。
弗热什维奇显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他妄想着依靠这数十骑精锐的瑞典手枪骑兵强攻下大光明山修道院。
可这些骑兵不会听他的。骑兵指挥官很明白,让自己的骑兵在没有步兵和火炮的掩护下去攻击一座防守严密的城堡,那和找死没有什么不同。骑兵指挥官当即拒绝了这一命令。
这一点修道院一方却并不知道。他们在彻辰的命令下,修道院内大大小小的火炮一齐开了火。这些炮弹虽然大部分都落了空,可却有效地将骑兵的战马也惊的四散奔逃。
一些炮弹点燃了浇了油的茅屋,这些茅屋瞬间燃起了熊熊的大火。炽热的火焰以及浓烈地浓烟熏烤着瑞典手枪骑兵们,哪怕是再精锐的人也挡不住这火神之威。所有人都开始四散奔逃。
这其中,弗热什维奇尤为的狼狈。他那身黑『色』的长袍被火星点燃了,大火在他的后背烧了起来。弗热什维奇努力想脱掉长袍,可却怎么也脱不掉。
最后衣服虽然脱掉了,可他脑袋后面的头发却被烧掉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