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
“记住没有?”
三十六招天罡斧演示完毕,斧落,老头来到了程咬金的面前。
“没有!”
程咬金实诚摇头。
方才光顾着惊叹了,连一招都没记住。
“好!老夫再给你演示一遍!”
罡风四起,神招再现。
程咬金终于打起了精神。
片刻,
“记住没有?”
“只记住了第一招,劈脑门!”
“什么劈脑门,那叫开天辟地....给我看好了!”
白衣老头瞪了瞪眼,再次提起了斧头。
半柱香后,
老头再次出现在了程咬金的面前。
“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三招半,第一招叫劈脑门.....”
“什么劈脑门,那叫开天辟...算了劈脑门就劈脑门....”
看着程咬金真挚的眼神,老头脸上的自信渐渐消失,
“仔细瞧好了.....这次必须记住第四招!”
“我尽力!”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头演示了多少遍,
当程咬金自信的说了一句,“大爷,我全记住了!”的时候,老头瞬间消失,
而程咬金也被老头吓得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
“这是做梦?”
听着后院叮叮当当的声音,程咬金疑惑的揉了揉眼睛。
藤椅还是藤椅,火炉还是火炉,一点没变。
可既然是在做梦为何那三十六天罡斧会记得这般清楚?
下意识的,程咬金来到后院,随便捡了一柄精钢板斧按照梦境一招一招的比划了起来!
劈脑门!小鬼剔牙!掏耳朵!捞马脖子.......
......
齐州府,下辖五县,人口数百万,在大隋属于上州,十分繁华。
此时,随着乡试的临近,
原本就很是繁华的齐州府更加热闹。
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前来准备科考的秀才,他们或三五成群或两两随行,总之看起来神色都不轻松。
而此刻,齐州府一间看起来十分雅致的酒楼里有几名身着锦衣的秀才正品酒论道,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
酒饮过半,一众秀才的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其中的一位端起酒壶猛灌了一口,
声音也比之前高了很多,脸上更是写满了不服,“小道消息,这次乡试的头名解元已经定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
此话一出,秀才们瞬间望向开口的那位。
大家都是来参加科考的举子,对这种事情自然极其关心。
尤其是这次恩科,隋主钦点各州解元可以直接入仕,封从九品。
如此一来,参加科考的秀才无一不希望自己能高中榜首成为那个幸运儿。
“王兄,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据说此番前来齐州监考的官员是礼部礼制司员外郎房玄龄,他为人正直,在礼部的是出了名的,应该不会徇私舞弊!”
一名秀才不信。
“员外郎房玄龄?唉,这次别说是他,就是礼部侍郎来了也没用!”
“到底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背景?”
一众秀才愈发疑惑。
“我告诉你们了,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率先开口的那位话虽如此,可声音却是很大,甚至比之前还要高几分。
“王兄放心!”
“此番齐州籍秀才之中有一人名叫高长远,乃是历城县县令高炎的公子!”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华服秀才声音压得更低。
“历城县县令的公子?这历城县县令也就正七品而已,何来这么多能力?”
然而越是这样,周围的秀才越是不解。
“若他仅仅是历城县县令公子也就罢了,可偏偏还有两个姐夫!”
“两个姐夫?对了,我想起来了,坊间传闻那县令高炎有三个貌若天仙的女儿,难道....是他们?”
“没错,大姐夫司马云天,从四品的北海刺史,二姐夫武哲,正五品偏将,更是上柱国凉州总管韩擒虎的内侄!”
吸!
听到这里,一众秀才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这高长远和韩擒虎能扯上关系的话这次的解元确实是稳了。房玄龄再正直也会忌惮这个“西北王!”
“你们以为高长远的关系完了吗?”
“什么?还有?难道是他的三姐夫?”
“不不!他的三姐夫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秀才罢了,不足一提,甚至听说前几天还被赶出了高府!”
不得不说,喝高了的这个秀才关系也不弱,很多事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是谁?”
“这高长远从小就被高炎送进了宰相府做伴读!他还是宰相大人的本家侄子!”
“不是吧!宰相高颎......”
听到这里,一众秀才面如死灰。
关系都硬成这样了,要是不拿解元真的没有天理,无关才华。
“呵呵,你们以为事情就完了吗?”
“怎么?还有?”
众秀才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此番齐州参加乡试的秀才有千人之多,但只取五十!”
“这很正常啊?王兄何出此言?百名进五是惯例!”
“呵呵呵,是惯例,可这次的秀才里除了高长远还有不少有关系的秀才,河间县县令之子....郓城县县令侄子.....”
“......”
随着这名王秀才的言语,喝酒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如此,还考个屁啊!”
“算了,喝酒喝酒!一醉方休,万一...万一房玄龄大人没有徇私舞弊的话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直到过了片刻,气氛才有所缓和。
不过这些秀才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谈论的话语却是被隔壁厢房里的几名富商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全部。
“贾老板,来来,外面都是些秀才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喝酒,喝酒!”
回神,一名身着华服的老者举起酒盏,看向了主位之人。
主位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孟凡麾下大掌柜贾云。
无关?
贾云心思一动,自家公子今年可是也要参加科举的。
不过就当他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贾老板,你我交情多年,你看我的那个铺子是不是也给收了.....”
一位面带苦笑的男子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意思再明显不过。
原来,酒桌上的几位都是木器店的同行,
他们听闻贾云接手了最大的那家店面之后,便火急火燎的组了一个局将贾云请了过来。
“这年头赚点银子不容易,你那商铺存货不多但外债却有一千两之多......”
回神,贾云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