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板,您的天马商行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实在不行我加一座小院?”
“小院?其实这都不是关键的。我贾某真的不缺府院,你们知道之前青东木器店附带府院有多大!”
青东木器店正贾云之前拿下的那个青州府最大的木器店。
闻言,几位木器店的老板的脸上难掩失望。
贾云的拒绝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
他们也知道让人家平白无故的去接收一个烂摊子属实有些强人所难,可....到了这个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去争取。
毕竟贾云有能力收了青东木器店,自然也有能力将他们几家给全部收了。
“贾老板,其实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沉默良久,一名老板再开口试探。
“唉,不瞒诸位,最近事情太多,暂时再没有心情去考虑商号的事情!”
摆手,贾云拒绝的很果断。
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精芒,很快又掩饰了起来。
“事情太多?天马商号不就是...难道您还有其他事情?贾老板大可明说,说不定我等能帮这个小忙!”
听话听音,大家都是都是商人,瞬间就抓住了关键。
只要解决了贾云的烦心事,收购的事情说不定就成了呢?
“唉...算了,不说也罢,这种事情....!”
贾云继续摆手,一副不愿意再谈的样子。
“贾老板,你这是何意?难道信不过我等?”有老板着急。
“不是信不过,而是此事困难极大!”
“您倒是说出来看看,我们在齐州府甚至京城那边也有不少关系,万一刚好能帮上忙呢?大家都是朋友!”
越是这样,这几位老板越是着急。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我也就不瞒诸位,其实老夫的烦心事和方才那几个秀才谈论之事有关,话说我有一忘年交好友,今年也要参加此次科考,诚如秀才之言,我那忘年交好友定是没什么希望了!”
贾云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此番乡试形势不容乐观,他这么说就是想给自家公提前套点消息。
毕竟这些店主以前在齐州都是做黄花梨和紫檀的家具的。
当年能用这些家具的也都不是什么小户人家,指不定还能打听到更详细的情况。
“嗨,我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那几个秀才说的话你也信?”
闻言,几位老板对望一眼,脸色瞬间变得轻松。
“难道那个什么高长远的关系不是真的?”
贾云眯眼。
他的店就在历城县,自然知道高长远所有事情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此时见到一众老板这般反应,难免吃惊。
“呵呵,是,没错,这个什么高长远的的关系是很硬,但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真的有机会?这高长远的两个姐夫可都是什么小人物,另外还有宰相大人这层关系.......”
贾云眼前一亮,
“北海刺史?那个正五品的偏将?呵呵,他们在我大隋真的不算什么!”
有店主嘴角冷笑,眼中不屑之意很浓。
不过这句说罢之后,便再没了下文。
片刻,
贾云扫过众人,嘴角微微一翘。
“诸位放心,只要此事成了,你们的木器店我天马商行接了!”
有来有往,再言商!
果然,贾云话音刚落,酒宴的气氛瞬间变得大不一样。
“贾老板,其实我们倒也没那么大的能力,不过却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只要将那边搞定一切都不是问题!”
“谁?”
贾云听得暗自心惊,齐州府的商人和小县城的商人就是不一样。
他们的关系网远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没错,那高颎是我大隋的宰相,但并不是人人都怕他,比如我大隋开国九老之中的其他八个!”
“开国九老整个大隋无人不知,无人知晓!”
贾云附和。
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话说大隋开国之际有九大功臣,被百姓称为开国九老,都是一等一的爵位。
“没错,贾老板的希望就在这九老之一的,靠山王杨林!”
“他?”
“没错,这靠山王杨林可是隋主的弟弟,你说他会怕宰相高颎?”
贾云沉默。
这倒是事实,放眼整个大隋,能与靠山王杨林比肩的还真没几个。
“那这和科举之事....有什么关系?”
思忖,他追问了一句。
“贾兄有所不知,这杨林有一儿子名曰杨青,此人平日里不喜武艺文墨,偏喜经商而且经常以天才自居,巧的是,他手里正好积压了海量的黄花梨和紫檀,只要你能将他手中的货吃掉....顺便让他给秦州刺史打个招呼肯定是没问题的!”
一个老板很是随意的开口。
“只要杨青打招呼,就算不敢保证你的那位忘年交高中解元,稳进前三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可靠?”
贾云眯眼。
“不瞒贾兄,我等当初的木料都是从杨青手中购买,故而对此事比较清楚!”
“原来是这样,此番事成我贾某定当重谢诸位并履行诺言,只是如何才能和这杨素见面.....”
“贾兄放心,只要你一句话,和杨青见面自然不是问题!我们来安排”
“好!”
听到这里贾云端起了酒盏。
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先和这个杨青见一面再说。
......
历城,孟凡并不知道贾云已经开始为他科举的事情而开始四处张罗,
此时,他已经坐在了书案前看着一大堆的书经,头是一个比两个大。
初来大隋的时候他以为科举就是作作诗,写写文章什么的!
如此,还怕什么?
地球上那些名篇随便拿两首都不是问题。
结果今天才搞明白,
乡试考的是四书五经,会试考的是吟诗作赋,殿试才是写篇文章!
这具肉身本来对四书五经也是一知半解,他就更不用说了,九窍通了八窍,一窍不通!
“如此看来,这个乡试还需想想办法!”
此时距离科举之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再看书已经太迟。
“传: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继室以声子,生隐公。宋武公生仲子。仲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为鲁夫人,故仲子归于我。生桓公而惠公薨,是以隐公立而奉之。”
良久,看着《春秋》的第一页,孟凡直接合上了书本。
乡试的第一场就是要默写这些东西,现在一小段都记不住,谈何默写?
简直难搞!
然而,就当孟凡一筹莫展之际,脑海中却是冷不丁的响起了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