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辰淡淡说道:“那你也可以视作为一种挑衅,两者之间其实应该是互通的,在许多文化中,左侧代表了阴性和柔软,而右侧则代表了阳性和刚强,她选择左侧,可能是想表达一种柔性的力量,似乎暗示了她的性别。”
常增民皱了皱眉,他不是来听这些分析的,自己折了一个弟兄,还有一个在医院,就因为萧芸盲目地把科草儿带出来,才惹了这么多事情。
常增民冷冷地说道:“谢组长,我现在没心情听你在这里分析凶手的心态,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需要的是找出凶手,而不是在这里讨论凶手为什么留下唇印。”
他的目光转向萧芸,语气变得严厉:“萧芸,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人,但这次你的决定实在太草率了,如果你没有盲目地将柯草儿带出来,我们不会损失一名弟兄,也不会把柯草儿弄丢,这次你要付全部责任。”
萧芸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常警官,我知道这次的后果很严重,但我相信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柯草儿没有出来,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杨恒生的头颅,更不会发现那些线索。”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风险很大,但我相信只有面对危险,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柯草儿是杨恒生案件的关键,我不能让她留在羁押室什么都不做。”
常增民愤怒地说道:“md!这都是柯草儿提前设计好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们都被她给耍了。”
萧芸淡淡说道:“常队,你要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的头上,我无所谓呀,但是无能狂怒又能带来什么呢,接受了这份工作,就意味着要承担相应的风险,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吧。”
常增民皱着眉头,他知道萧芸说的是事实,但他的心情依然无法平静,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死了的弟兄可是永远都无法醒来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这一次我也有责任,是我太大意了,不过我要重申一件事,下次再见到柯草儿,如果她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会毫不犹豫地击毙她。”
众人都知道他说的只是气话,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冲动行事的,现在整件事依然有很多疑点。
但毫无疑问柯草而不见了,无论真实情况是什么,警方恐怕很难再次相信她。
常增民没有再多说什么,开始给其他警员布置任务,现在大家都很疲惫,但依然要打起精神。
柯草儿被带入一个实验室,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即使两个人扶着她,脚步蹒跚,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实验室里充满了冷漠的气氛,冰冷的墙壁和仪器散发着阴森的气息,柯草儿的心跳加速,她感到一阵恐惧,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恐怖的噩梦中。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他们面无表情,目光冷峻。他们抓住柯草儿的手腕,将她按在一张冰冷的实验床上。
柯草儿的身体无力地躺下,她的意志开始迷离,仿佛与现实世界失去了联系。
“你们是谁,要对我做什么!”
不过并没有人理会她,而在她的视觉里这些人的动作十分诡异可怖!
她看到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手持锋利的手术刀,一步步地向她逼近,他们的眼神冷酷无情,仿佛她只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实验品。
她想要挣扎,想要逃离,但是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链条束缚住,动弹不得,她的心跳加速,恐惧在胸中蔓延,她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那些人越来越近,他们围绕着柯草儿,每个人都拿着一把闪亮的手术刀。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同情和怜悯,只有冷漠和专注。
其中一个人伸出手指,轻轻地在柯草儿的胸口滑动,仿佛在寻找下刀的位置。
这一刻,柯草儿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的呼吸十分急促。
柯草儿发现那些人开始动手了,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手术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一寸寸地切开柯草儿的皮肤,疼痛从伤口处蔓延开来,柯草儿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痛苦。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大声呼救,试图让他们停下,但那些人继续他们的工作,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动摇。
“不要这样啊,放开我,我不想死,你们要干什么!”
他们仿佛只是在例行公事,对于柯草儿的痛苦毫不在意。
手术刀越来越深,切开了肌肉和脂肪,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柯草儿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地流失,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孔,只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她猛地昂起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突然咬住了一个人的脖子。
那个人发出了一声惊叫,疼痛和惊讶让他无法动弹,柯草儿的牙齿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肉里,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快帮忙!”
几个白大褂一起按住了柯草儿,将那人从柯草儿的嘴下救了回来。
柯草儿的情况看似危急,然而实际上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刚才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柯草儿的幻觉而已。
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如果萧芸在这儿的话,一定能认出这女人,就是在公园萧芸认为对方是杀手的那个女人。
“凤凰小姐,你来之前给她下了多少药啊。”
凤凰淡淡说道:“不多,一针管全都注射进去了,这女的不分好赖,因为我杀了一个警察,她想找我拼命,我必须这样做,不过无所谓,只要她没死就行,她可是我们组织里非常重要的财产。”
那名被咬中脖子的人离开实验室去处理伤口,其余人迅速地将各种仪器绑在柯草儿的身上。
她的手腕、腰部和额头都被紧紧地固定住,无法动弹。
凤凰冷冷一笑,上前轻轻拍了拍柯草儿的脸,淡淡说道:“喂,别那么激动,我们这是在帮你。”
柯草儿的眼前依然模糊,只能感受到冰冷的金属触感和仪器的嗡嗡声,不过却暂时恢复了一些理智。
“你是什么人?”
“哈哈,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呐,如果不是我出手的话,你已经被警方抓走关起来了。”
“我不需要你来救,我没有杀人,我不是凶手。”
凤凰不屑地笑了笑:“你以为他们会在乎这些吗,这些警察只在乎破案,你落在他们的手里铁定完蛋。”
忽然,柯草儿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起来,她感到一阵窒息的恐惧,女人的话在她耳中犹如苍蝇嗡嗡的叫声,再也没办法听清楚对方说什么了。
她的思绪开始混乱,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场景,她想象着这些仪器会对她进行怎样的实验,她的身体会被怎样的摧残。
突然,一阵电流穿过柯草儿的身体,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身体抽搐着,喉咙发出无声的尖叫。
她的意志彻底崩溃,无法思考,无法抵抗,只能任由这些陌生人摆布。
柯草儿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个地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些人到底想要对她做什么。
她只能默默地忍受着痛苦,等待着一切结束的时刻。
然而,就在她即将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一道温暖的光芒突然照亮了她的心灵。
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曾经经历过的快乐和温暖,这些回忆让她重新找回了意志。
柯草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命地挣扎着,她用力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手指紧紧地握住床单,用力地拉扯着。
凤凰淡淡说道:“无论如何都要看好她,一定要把她救回来,另一个实验体已经逃走了,而她也有将近一个星期没有注射Gt药剂了,必要时加大注射量。”
“知道了,凤凰小姐。”一名白大褂回答道。
他们将一管蓝色药剂注射到了柯草儿的体内。
随着药剂的推入,柯草儿能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液体在血管中流淌,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周围的仪器上,数值开始发生变化,心率监测器上的数字跳动着,柯草儿的心跳速率逐渐加快。
血氧饱和度监测器上的数字却开始下降,柯草儿的指尖逐渐变得冰冷,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与此同时,脑电波监测器上的波形开始变得紊乱,显示出柯草儿的大脑活动正在发生剧烈的变化,眼球快速地左右移动。
其他的仪器上,显示柯草儿的血压、体温、血糖等各项指标的数据也开始波动,有些数值急剧上升,有些则迅速下降,整个屏幕上的数字闪烁不定。
而柯草儿眼前则再次出现了幻觉,她看到了一个少年出现了她的身边,伸手将她从束缚中解开。
这个少年个子中等,外貌俊朗,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是脸色看起来格外的苍白,就好像是电影中那些僵尸一样。
但是柯草儿却笑了起来,因为这个少年是他的弟弟。
白光闪过,弟弟的身形化为了无数光影,这些光影组合成了各种各样的形象以及各种各样的声音,这让她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上帝。
她心念一动,弟弟的身影竟然再次出现了。
“小久,你还记得吗?”
柯草儿的声音柔和而怀念,仿佛害怕打破那些沉睡在心底的记忆。
“我们曾一同在那狭小的房间里生活,分享食物,同眠共枕,我总是对你诉说着无尽的话语,而你总是以那傻傻的笑容回应我。”
随着她的话语,柯久的笑脸,那因缺氧而略显青紫的面庞,那因早产而导致的身体不适,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他那双明亮的眼睛,虽然无法完全睁开,却总是透露出一种纯真和快乐。
“他们说是我夺走了你的健康,所以我得以茁壮成长,而你却饱受身体缺陷的折磨。”
柯草儿的声音中渗透着深深的自责,“我明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曾来到这个世界,你或许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拥有健全的身体和快乐的童年。”
柯草儿的记忆中,母亲的愤怒与绝望,棍棒的挥舞,以及她对这不公世界深深的怨恨都历历在目。
每一次的责打,每一次的怨恨,都像刻在她心上的一道道伤痕。
“为何我们要承受如此的痛苦?为何我们不能拥有和其他家庭一样的平凡幸福?”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痛苦。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不公世界的质问,为什么她和柯久要承受这么多的苦难。
然而,在这痛苦的迷雾中,柯草儿的心中始终闪耀着柯久那温暖笑容的光芒。
无论生活多么残酷,柯久总是以他的微笑面对她,那笑容仿佛在向她传达,即使世界充满不公,他们至少还有彼此的陪伴。
“我知道,我欠你的太多太多。”柯草儿低语,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我愿意用我的全部生命去弥补对你的亏欠,即使这份爱显得遥不可及,但我相信,只要我不断追寻,终有一天,我会找到属于我们两人的幸福。”
柯草儿紧紧地握住柯久的手,仿佛想将她的决心和爱意传递给他。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柯久的爱,也充满了对未来可能的幸福的渴望,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她都愿意为柯久坚持下去,因为她知道,他们的爱,虽然历经磨难,却永远值得她去追寻。
随着她的不断诉说,这些光影忽然再次消失在了她的面前,而这一次她直接回到了现实中来。
“阿久!”
柯草儿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喘着粗气,身体本能地做出防御动作。
过了片刻,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舒适的大床上,周围的白大褂已经消失了,而自己身上则完好无损,没有少任何一个零件。
她苦笑一声,分不清楚之前经历的一切,哪些是幻觉,哪些又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