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从地面爬了起来,一手捂住腹部,恶狠狠地盯着那许队长,“坏事做多了,小心遭报应!”
“是吗?”他冷笑一声,一把抓住我胳膊,另一只手抽出电棍,猛地砸了下来。
我有些急了,这一电棍下来,整条不断都要残疾,连忙抽回手。
他的力气很大,死死抓住我手臂,压根抽不出来,眼瞧电棍要砸下来,门外响起一道爽朗的声音,“许强,不想混了是吧”
那许队长一愣,扭头一看,脸色变了变,立即扭头看着我,“陈九,老子今天豁出这条命不要,也要弄死你!”
说着,他举着电棍就要砸下来。
门口的位置忽然窜进来一个人,那人身影特别快,一眨眼就出现在我面前,只听见‘哐当’一声,睁眼一看,那人不知道时候抽出了电棍,两根电棍击在一起。
“许强,你当真是活腻歪了!”门口骂骂咧咧走进来两个人,领头人是一名中年男子,国字脸,头上带着警帽,走在他后面那人是熟人,正是傅浩,他穿着一套黑色西服。
那傅浩一见我,立马绕过许强,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歉意道:“小九,抱歉,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有理他,而是朝那中年男子看了过去,问他身上有没有警棍,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有。我又看向先前进来那人,让他把警棍借我用一下。
那人愣了一下,朝边上的中年男子看了过去,直到中年男子点点头,他才将警棍递给我,说:“别干太过分。”
我沉着脸嗯了一声,举起警棍,照着许强身上就打了过去,一下,两下,三下,我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就知道边上两个人拉着我,说:“别打了,再打下去会闹出人命案。”
玛德,我将警棍往许强身上一扔,怒骂道:“草拟大爷,让你冤枉我,让你冤枉我!”
一连吼了几嗓子,我心里的气稍微松了一些,正准备出门,那傅浩走了过来,他一把拦住我,问道:“小九,你打算去哪?”
我瞥了他一眼,或许是心里有气,对他没好语气,就说:“救人!”
“救谁?”
“郎高!”
说完这话,我径直朝门口走了过去,至于剩下的事,我相信傅浩会处理好,至于先前摁的手印,以他的本事能搞定。
刚出门口,那傅浩又追了上来。
他横在我身前,就说:“小九,生我气?”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有,他又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
我冷笑一声,这需要好奇吗?要是没猜错的话,傅浩很多天前就在抚仙湖了,甚至可能跟我们同一天来的抚仙湖,只是他一直躲在边上,静静地观察着我们。
我这样想,也是有证据的,其一,这段时间,只要缺啥东西,他会第一时间送过来,第二,给我地图的罗中天说过一句话,他说,傅老板让我给你一些帮忙。以罗中天的性子,傅浩一个电话应该请不动,只有亲自上门,再加上金钱诱惑,或许能请动那罗中天。
基于这两点,我完全相信傅浩这段时间就在抚仙湖,甚至有可能跟我们住在一个酒店。
那傅浩见我没说话,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小九,事情是这样的,我刚看新闻上面说抚仙湖水面漂了四十几具尸体,我一想就知道是你在水底得逞了,多方打听才知道你被关在这里,来迟了,还望你见谅。”
我笑了笑,在这傅浩身上盯了一会儿,开口道:“你是想问有没有找到傅老爷子的尸骨吧?”
他一愣,苦笑道:“小九,既然你说出来了,我也不瞒你,我这趟的确是想问你,有没有找到我爷爷的尸骨?”
这件事,我不想隐瞒他,就将无缘潭下面发生的一切告诉他,然后说:“事情就是这样,我现在必须找到消失的那四具尸体,只有先救活郎高,我才会继续寻找,要是你比较急的话,可以令寻他人。”
他没有说话,而是沉思了一会儿,好似在考虑利弊。
良久过后,他沉声道:“小九,我傅某人并非言而无信的人,这事既然已经拜托给你,那便由你继续办下去,至于消失的那四具尸体,我会通知水警,由水警帮忙找。”
我嗯了一声,朝他说了一声谢谢,便准备离开,他再次叫住我,“小九,对于我哥哥傅金龙的事,我希望这是一个秘密,一个永远的秘密,我相信你能明白我意思,对吗?”
我想了一下,他这话什么意思?永远的秘密?难道…傅金龙是他杀的?不对,不对,他应该不会亲手杀了傅金龙,那他这话什么意思?
忽然,我想到仙蛤村时,那梨花妹的一种说法,她说,傅金龙是老爷子的儿子,后来经傅浩解释,那傅金龙是他堂兄。
瞬间,我立马明白过来,他这是暗示我,让我别将他母亲与爷爷的不乱之恋说出来。
当下,我点点头,说:“我们抬棺匠只管死者,对于活人的事,没兴趣知道,更没兴趣说出去。”
说完,我朝外面走了过去,那傅浩在后面喊了一声,“小九,由衷的谢谢你,爷爷的尸骨,还望你多用心。”
我挥了挥手,脚下不由加快步伐。
出了警局,我朝四周看了看,这地方果真离我们住的地方没多远,大致上找了方向,然后朝酒店跑了过去。
回到酒店,我问了一下前台,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背着一名男子进来,那服务员说,看见了,好像后来又背去医院了,我问她是哪间医院,她说不知道。
无奈之下,我火急火燎跑回房间,找到手机,立马给乔伊丝打了一个电话,显示关机,又打了一下郎高手机,还是关机,想必他们回酒店,只是换衣服,根本没来得及拿手机。
我有些懵了,这抚仙湖这么大,医院那么多,我去哪里找郎高他们,百般无奈之下,我只给打电话给傅浩,向他求救。
那傅浩给我的回答很简单,“给我三分钟时间!”
大概过了两分半钟的样子,傅浩的电话打了过来,“他们在南雅医院!”
挂断电话,我洗了一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平常穿的衣物,在门口打了一辆的士,直奔南雅医院。
来到医院,问了几个小护士,打听到郎高的病房,收拾一下心情,走了进去。
刚进门口,我有些愣了,那郎高身上穿着医院的条形病服,靠在床头的位置,面色较为惨白,手里点着一根烟,跟在跟乔伊丝说着什么,时不时传来几声笑声。
一见这情况,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咋回事,郎高好了?开玩笑吧?那老人身上的冰蛊之母都没烧死,他怎么就好了,难道乔伊丝先前在骗我?
“大哥!”我喊了一声。
“九哥!”那郎高面色一喜,艰难的举起手,朝我招了招,问道:“九哥,湖底的情况怎样,你身子没事吧?”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扭头看着边上的乔伊丝,问道:“这是咋回事?大哥怎么好了?你不是说只有烧死冰蛊之母,他才会好么?”
那乔伊丝犹豫了一会儿,支吾起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可把我给急坏了,就说:“乔伊丝,你倒是说吖,你这什么情况?”